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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攻爱上攻(十)
2014-08-23 20:28:40 来源: 编辑:江南 作者: 点击: 评论:查看评论 发表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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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9-04 09:58“攻”略 番外 BY 剩余石

 

番外 李莫的烦恼 上一张脸,朦胧,恍惚,熟稔也陌生。亮洁的额头一层细密的汗,热暖的喘息,烘得人脸庞酥痒。想推开,身上的份量还真是压得人穿不过气来,手脚都僵麻,动弹不得。努力地躲闪着这张脸,惊慌失措:“别这样,方方。”

一抹勾魂的笑轻轻荡漾开来,薄透的双唇若即若离在拒绝的唇上擦擦蹭蹭。

快窒息了,含糊不清地抗拒越来越没底气:“放开,你听见没有。”身上扭动的更加剧烈了,似要挣脱一切的束缚。

没用的,越来越沉,连内脏都要压爆,心要跳出喉咙,嘴巴里全是干涩,渴望来点湿润,看着那粉红色的舌尖,咕咚,吞咽了好大一口口水。闭上眼,坚决抵触这样的诱惑。可身上早已滚烫得要人间蒸发了。

呃……溢出口的声音连自己都吓了一跳,粗重的喘息声呼哧呼哧的,唇上还是被侵犯到了,软软的,异样的接触,异样的感觉,张开的口,迎接着这样的侵犯,有点饥渴。

身下的摩擦,就要出火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越摩越带劲,越带劲越发烫,烫到隐隐作痛,突然就爆发了,呃……爽了。

四肢突然能动了,身上的重量也消失了。头很沉,昏惨惨地睁开了眼,一片黑暗。

当睡梦中人渐渐恢复了意识,猛然坐了起来,压在小腹上的一条腿不情愿地收了回去,刘亚翻了个身,嘟囔了几句地继续沉睡。

愣糟糟地呆坐片刻,继而意识到什么,忙摸向身下,李莫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冬日的早晨,最舒服的是什么?当然是暖融融的被窝。无缘于此,李莫被刘亚脸拉带拽地轰下了床。

洗过了澡,擦着身上的水,好冷啊,整个人都精神了。一眼看见站在床边举着被子研究的刘亚,李莫想阻止也来不及了。大意啊,疏忽,昨夜的罪证处理得不够彻底。

刘亚斜眼问:“梦见什么了?”

“没什么。”李莫闷声走到衣柜前,自顾挑选着衬衫,不再理睬。

有了孩子后,俩个人一天到晚,一个忙案子,一个忙孩子。丈母娘、婆婆隔三差五的来,一住就是好几天,四个老人抢看一个孩子,那真是乱上添乱。夫妻俩似乎都没了那事的心情。结婚那么多年了,也该到左右摸右手的时候了。

李莫穿戴整齐,看看表,时间有点紧,刘亚还在磨磨蹭蹭,不禁催促道:“不是说要抱孩子去你妈家吗,你倒是快点啊。”

刘亚噘噘嘴,加快了速度,纸尿片、奶瓶、换洗的衣服……天啊,一个小孩子,怎么会有那么多东西要拿!

一阵忙乱后,抱着裹成球的儿子,在即将出门的时刻,刘亚的脚步停在了门厅的镜子前,愣住了。镜子里的女人略带浮肿的脸,蓬乱的头发,因生孩子走了样的身型,令人发指啊。再看另一个,玉树临风的,新买的羽绒服越发衬得李莫唇红齿白的书生气。

为毛男人越老越漂亮,三十一枝花,四十花正艳?而女人,江河日落,一堆豆腐渣?刘亚怨念地看向李莫。

“你在看什么啊,再照也是欧巴桑了,快走吧。”李莫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把孩子往李莫怀里一塞:“我要梳梳头,化化妆。”

李莫炸了:“梳头?化妆?喂,我说,你不要紧吧,我上午要开听证会,要不你自己打车走。我不送你了。”

刘亚有点恼,小宇宙爆发:“东西这么多,我还要抱孩子,这么快就想抛弃我们娘俩了?”

这都哪和哪儿啊?李莫瞪着眼睛,一时摸不着头脑。

急急忙忙地下楼,急急忙忙地热车,刘亚还在拿着口红比划着。儿子的小手好奇地抓啊抓的。

李莫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小心点,别让儿子吃到口红。”

刘亚悻悻地收起口红,心情低落到极点。

好不容易热了车,驶向街面,刘亚不甘地叫道:“老公……”

李莫最怕摸车,现在有了孩子,只好硬着头皮每日里当司机,开的格外专注小心。听见刘亚叫,只好嗯了一声。

刘亚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你……到底梦到什么了?”

李莫故作不解:“什么什么?”

“你,老实交代,昨晚梦见什么了?”河东狮吼!

“……”

刘亚——不甘啊,不甘,非要问出个子丑寅卯来。

李莫——纠结啊,纠结,看来今天不给出个答案混不过去了。

窘上加窘,含混甩出其实大家都猜得到的答案:“梦见女的啦。”

不依不饶:“哪个女的?”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不能让事态扩大化,故作不耐:“章小怡,行了吧?不许瞪眼啊,这可是你喜欢的。”李莫望着刘亚略显失望的脸,暗暗松了口气。大冬天的,出了一身汗,看了看儿子,不会对孩子有什么不良影响吧?

刘亚半信半疑,输在自己较为中意的明星手里,一时间拿不准是否该继续失落。

“不对,你撒谎。”刘亚忽然扭过头来,一脸的严肃:“坦白吧,到底是谁?”

一个急刹车,差点闯了红灯,李莫万般无奈地看向老婆孩子,昨夜梦里的一幕,让人心虚又心慌,刘亚可没那么好糊弄。

小小的得意,鄙视地一笑,刘亚像抓住了某人的小辫子:“陈紫玲,你梦见了陈紫玲,那是你最喜欢的,哼,章小怡,就想蒙混过关啦?我还不知道你,喜欢嗲嗲的,还要波大。”

囧!“无聊——!”摆出一副被抓个正着的屌样子,李莫在刘亚自鸣得意的胜利中擦汗前行。

的3冬天里的暖被窝,不止一个人贪恋,相拥而眠的俩个人,睡得香甜安稳。昨夜,一个酒店加班到深夜,一个温书等待近黎明。

电话铃声大作,俩个人都睁开了眼。怕吵到另一个,方博年忍耐着困倦,不悦地抓起了电话,哼了一声。下巴抵在郝童柔密的头发上,痒痒的,很是舒服。

毫不客气地三个字:“找郝童。”

方博年气闷地看一眼话筒,只好推了推身边睡意朦胧的脑袋:“找你的,刘亚。”

直接压在方博年的肚皮上,俩人搭成十字,郝童迷瞪瞪地喂了一声。

闭着眼,轻轻抚摸着那弹性的背脊,指肚上传来绸缎般的丝滑。

听了片刻,郝童噗哧一声,胸膛笑得抖抖的,某人的肚子受了震动,方博年睁开了眼。抚摸背脊的手停住了,顺势拍在结实的臀部上。

郝童扭过脸来,看向老狐狸,又使劲颠了颠,嘴上还在应着:“行啊,谁怕谁?你出多少?”

呃,有人的手开始恶意捣乱,相当不厚道地伸向了两股之间。

忍笑躲闪着继续道:“500?行啊。”迅速低头向着某个隆起的地方轻轻一咬。

嘶——老狐狸受痛,一巴掌重重地打在顽皮人的臀上。

唉哟——一串小叹号,刘亚扶额:“喂,我说,都几点了,你俩还在床上腻,啧啧,真是……”

郝童连忙说:“刘姐,他昨天酒店搞宴会,半夜才回来。”

“哎呀,好了好了,懒得管你们,喂,方方必须参与啊,别人不成。”

“他啊,我不敢保证……”一个翻身,仰躺在方博年的怀中,淡淡的体香,郝童揉了揉鼻子笑道:“我们?当然是俩个人赌一份……不公平?那好吧,我们800,你500.”

一只手,邪恶地握住了仰躺的人给的方便,那里已经有了反应。

方博年半眯着双眼,感受着手中微妙的变化,拇指轻轻在顶端打着旋转,掌中自由出入。

电话快握不住了,刘亚还在聒噪。看着两腿间的形势,郝童失笑地:“刘亚姐,一切听你安排,拜托,让我再多睡会儿……他啊……嗯,在,呃……不用了,真的……我转告就好了……不说了,拜。”

迫不及待地挂上电话,一个饿虎扑食,又准又狠地压住了作恶的某人。四目相对,充满了道不明的暧昧意味。

吹了一口热气,掀动对方额前的发梢,狎昵地低语:“干什么?老家伙?”

“你说呢?小狐狸。”

冬天的暖气烘烤得人口干舌燥,所有的睡意不翼而飞。

“行,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话落,吻上了那双略嫌冷淡的薄唇,手上也开始反客为主,回握住了老狐狸的勃发,翘首昂然。

“状态不错!”

“试试才知道。”

嗤——一声轻笑,抓起被子盖住了两俱充满了斗志的身体。

“啊——”方博年轻喊。

被子再度被掀开,两颗头颅靠在一起,一同看向脚下,不知何时蹿上床的汤姆,蹲在被子旁,瞪圆了双眼,满怀期待着再度探出被外的脚趾。

“它咬我。”斜眼看向郝童,一副不甘地样子。

耸耸肩,表示无语,老狐狸委屈的样子,怎么看都看不够。

不等对方有所准备,一个反扑,被子蒙头,俩人重新翻滚在一起,片刻,被里传来一声闷哼:“呃,你干嘛咬我?”

“不管,谁让你的猫咬我。”

几缕微薄的阳光懒懒地透过窗帘的缝隙,泻进屋内,汤姆无聊地打着哈欠,蹲在床边,等待着,一个脚趾头,足够了。

坐在方博年办公室宽大的沙发上,暖气异常热暖,李莫斜靠着,昏昏欲睡,手里的几份文件终于滑落到地。

方博年一进门,就看见歪在沙发上流着口水的李莫,随之而进的陈可笑笑地放下茶杯,轻轻走了出去。

顺手带上了房门。插着腰,咬着唇,有点无奈地看着吧唧吧唧嘴的李大律师。看来,这个爹当得还是蛮辛苦的。

李莫觉得脸上痒痒的,挠了挠,还是痒,睁开眼,一张看不清面目的脸,鼻子、眼睛格外的贴近放大,甚至鼻孔里的热气都能感觉到。

打了个愣,李莫本能地低喊:“啊——”手扶沙发,方才回过神来,擦着嘴边的湿润,看着背着手直起腰身的方博年,半天没说话。

方博年随即离开,背转身的同时,唇角不自觉地翘起。李大律师的声音同时响起:“你……你在干什么?吓我一跳……”

我在看你睡觉。“方博年回答的坦白明了,稳稳地坐在了老板椅上。

“你……夜里孩子老哭……”李莫忽然思维有点打结:“睡觉有什么好看的?”

懒懒的,扫向李莫的眼忽然涌上一丝笑意,流光溢彩,勾勾搭搭。

媚眼!这是百分百的媚眼!李莫认定这是媚眼!和那个梦一模一样。

“你……笑什么?”李莫的喉咙上下滚动,拽了拽了领带,今天的气氛让人很别扭。

“你到底要不要给我看?”方博年边笑边伸出手。

“有什么好看的?”越来越古怪,李莫有点懊恼。

方博年无奈地打了个响指:“你手里的合同快要捏碎了。”

接过合同,方博年看了一眼哪里不对劲的李莫,西服的肩头浮动着一根羽绒,顺手摘去,指尖即将碰触的一瞬间,肩头忽然闪躲了。伸出去的手,有点惊讶,停在半空。眼皮撩过去,仍旧捏住了那根羽绒,缓缓地收了回来,轻轻一吹,飘落到地。

李莫扭脸看向窗外,似乎想着什么……大太阳照着,乱糟糟的世界。

“你明天晚上有事吗?”方博年边看合同边问。

“应该没事。”李莫有点没精打采。

“你来我家,就自己,别带刘亚。”

李莫想了想,问:“什么事?”

“好事。”方博年微微一笑。

通常,方博年不说,李莫也懒的问,习惯也好,原则也好,早成为一种定势,可是,今天的李莫很奇怪,嘴巴、脑袋都格外的“勤快”:“干什么不带刘亚,什么事,现在说不行吗?”

方博年今天也很奇怪,说出的话还是让李莫难以捉摸:“明天下班后,直接到我家来,放心,郝童也不在。”

放心?郝童在与不在,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面对李莫投来的疑惑,方博年笑着低头看合同,不再理会。

“你……到底什么事?搞的神神秘秘的?”李莫的神经末梢不自觉地跳了跳。

方博年忽然有些不满,重又抬起头,直视李莫:“你今天的问题真多。”

微微避开方博年的目光,李莫转身走回沙发,拿起包:“好,你先看着,有问题咱们再碰,我先回去了。”

“晚上一起吃饭吧,郝童今天没课,说是学做泰国菜,你不来尝尝?”

“呃,不了,约了个人,晚上还得帮刘亚看看孩子,总不能老跑出去。”李莫如是说,手已经搭在门把上,视线,宛若一根断不开的细丝,堪堪碰上,又收回。

方博年饶有兴味地看着李莫欲举不举的胳膊:“走了……拜拜。”

望着掩上的门,方博年摇摇头,目光落在手中的合同,笑容渐失,一时间,也有点走神。

走出方博年的办公室,外间的陈可瞪着李莫,目光火辣辣地。李莫报以一笑,心里怪怪地……今天都是怎么了?

这种怪异的感觉从博A一路出来,一直带到目的地,李莫感觉人民群众今天格外的恩宠自己,人人都面带微笑,不,准确说是各种各样的笑在面前晃动,一群女生居然冲自己伸出了大拇指,李莫真是受宠若惊。

到了约好的时间,敲敲门进入。

屋内的人转身,一愣,继而也笑了,晃动着手里的个人资料问:“李先生,你从哪里来?”

李莫一愣,这个魏大夫的开场白还真是有意思,只好坦言:“朋友那里。”

魏大夫抱着胳膊,走近前,凝望着,李莫不自然地拢了拢头发,不认为自己的魅力值一夜之间可以到万众瞩目的地步。虽然这个魏大夫看上去远比自己要年轻才俊的多,和方方一个德性,一副自以为是的闷骚样。

端详片刻后,魏大夫微笑不语的样子,终于让李莫爆发了:“魏大夫,我只是来咨询是否有同性恋的倾向,而不是真的就是,你……还是考虑别人吧。”

魏大夫举起双手示意其放松,继而望着李莫的脸开口道:“你的朋友一定是个童心未泯的人,有绘画基础,很爱你,也希望你能更多的关注他,而且,通常都是你迁就他。嗯……心思细密,敏感,多情,却也沉稳、老练,年龄应该不小了,嗯……对你有一点点性的幻想。”

云山雾罩,李莫张大嘴巴,望着魏大夫潇洒地丢掉手中的笔,好半天才说出话来:“你……到底是心理医生还是个算命的……你怎么知道……什么,性的幻想?你……”李莫才反应过来,恼怒了。

番外 李莫的烦恼 上很快地,魏大夫端过一面镜子举在李莫面前。

几秒种后,李莫真想冲回博A那间大办公室,将方博年折叠起来,丢出窗外,还要亲眼看着他迎风乱舞的样子。

镜中,一张分外精彩的脸,日本艺妓般的短粗黑眉,颇有层次感的眼影,中间拉出一条细长的眼线,高高地吊起,樱桃小嘴,可惜,是黑的,画得丰厚饱满,嘟嘟翘着。

他,李莫,就是以这样一副尊荣,由北到南穿越整个城区。

望着从洗手间出来仍愤愤的某人,魏大夫笑意淡淡:“放心,我们现在正式计时,刚才的不算,算我义务出诊。”

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玩笑,李莫看向这个年轻的心理医生,轻松随意的做派,美国留学回来的博士,头衔唬人罢了,早知道,真应该看对门那个老太太。的不过,他刚才说的那些,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他怎么知道的?就因为方方给自己画了一张大花脸?

将这样的疑问丢出去,魏大夫不置可否:“这有什么,图形心理学能研究的不止这一点,通过图形分析一个人心理特征,只是其中较为简单的部分。”

“那……你说的那个什么幻想,有什么根据?”李莫对此很纠结。

魏大夫看了看李莫,一笑:“你很在意这个?”

心理医生真是难打交道的一群人,尤其是这个魏大夫,看上去轻描淡写的,却处处让人喘不过来气。

“这个问题,让你频繁地握紧拳头,放松。”魏大夫再次戳中李莫,李莫尴尬地松开拳头,什么时候握的,自己都不知道。

“结论看似简单,可得出结论的过程是相当复杂的,一一做出解释,你也未必都明白。”

李莫的表情,让魏大夫再度失笑,不管那个“画家”是谁,这样的两人彼此做朋友,一定都是想当有趣的。

权当是种安慰,魏大夫只好道:“简单来说,生活中,有许多显性和隐性的意识符号存在,性符号也是其中一种。通常我们看到**,就会不自觉地联想到性,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可事实是,有许多性符号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存在于我们的潜意识里,不仅仅是**、赤裸的身体、色情片……”

看了看听得投入的李莫,魏大夫想笑,还是忍住了,继续道:“很多事物,都能引发我们产生性意识,但是,个体特征较为明显,不代表是共性,或者说,只是一部分人会产生这样的冲动:一张鞋子的广告,女人飞扬的裙摆,男人转动方向盘的手臂,小孩子的眼睛,吃着冰激凌的红唇,甚至是牛仔裤上的

……“

“艺妓!他干什么给我画成艺妓?”李莫有些懂了,直截了当地打断了魏大夫兴奋的描绘。

魏大夫终于笑了,理所当然地:“因为这个符号代表了绝大部分男人对性的解读,含有压抑、凌虐之美的意味。”

“他是gay,对女人没兴趣的,你说的这个符号,对他不起作用。”李莫看着魏大夫微微一愣的表情,心里的确解气的很。

恍然大悟,魏大夫凌空打了个响指,李莫咬牙切齿,妈的,和方方一个臭德性。

“这就更能说明,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意识存在,李先生,在他心目中,你一定充满了某种女性特质,而事实是,你是个男的,换个角度说,你不觉得将女性的柔美展现在男性身上,有种魅惑人心的刺激吗?多明显的性暗示啊,看来,你的烦恼,也应该来源于这个朋友,一个梦,不需要如此的介怀,有个导演说的好:人人心中都有一座断臂山,在我看来,这是最简短,也最精辟的一句心理报告了。”

骗子、鬼马、去你妈的心理报告,一路狂飙的李莫,指天骂地诅咒着魏大夫,发誓再也不会踏进任何一家心理诊所了,纯粹是自己找虐受。

捱过一天的开庭、休庭,争讼、辩护,略带疲惫的李莫带着一点莫名的希望拨通了刘亚的电话,很凑巧地,刘亚要带着孩子住在老丈母娘家,今夜,李莫恢复了单身生活,而且,他还要赴一约会,一个有点心思纷乱的约会。

站在方博年公寓的楼下,李莫再次告诫自己,一个梦而已,真的算不上什么,至少那个魏大夫有一句还是可以采纳的,不用那么介怀。初恋的说法,那是郝童的一厢情愿,死方方不是也说过,他不喜欢左手玩右手。

嗯,下定决心,深吸一口气,努力找回从前的状态,李莫强打精神按响了方博年家的号码。

看到打开门的方博年,李莫头皮再次发紧,眼睛刷地指向地面,不满的声音响起:“你穿上点,这么冷的天,不怕感冒吗?”

裹着棉浴袍的方博年,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不觉得哪里走光了,挺严实的啊。

进了屋,也不坐,直接问:“什么事?说吧,我一会还得去接刘亚呢。”

方博年愣了,正欲给李莫倒杯热茶,听对方如此催促,停住了脚步,不禁转过身来,眯起了眼睛。

暗叫不好,方方一眯眼,意味着很不爽。李莫清了清嗓子,有点解释的意思:“噢,怕耽误你时间,也怕刘亚生气。”

方博年阴晴不定:“是吗?不是让你和刘亚提前请假了吗?”

躲闪不及,方方的眼神让人有些心慌:“刘亚最近有点感冒,我想还是帮她多带带孩子。”在方博年面前撒谎,不是李莫的专长。

果不其然,方博年泛起一抹讥诮的笑,眼中多了一份说不清的复杂,声音有些冷淡:“行,拿了东西,你赶紧走吧,我,不耽误你。”

李莫不禁问:“什么东西?”

方博年转身走进卧室,片刻,拎出一个纸袋,递了过去:“送你的。”

犹豫地接了过来:“什么?”

“一个日本客人送的,我留了几条,这个,送你。”方博年为自己斟上咖啡,靠在卧室的门上,不动声色地看着。

“日本客人……”李莫也有些好奇,拎了出来,整个人冰冻,手里的东西鲜艳夺目,那是一条拖着长长象鼻的情趣内裤,臀部还很别致的曲卷着一条小尾巴。

惊奇中夹杂着一丝窘然:“你……?”有点烫手,丢回袋子里,懊恼地:“你自己留着吧。”

送什么不好,送这种玩意,还兴师动众的约到家里来,李莫想不纷乱都困难了。诸多杂念挥之不去,现在的方方,真是揣摩不透,甚至,让人尴尬。

咧嘴笑笑,力求大而化之:“行了,说正事吧,别开玩笑了。”抓起桌上的杯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喝了下去,好苦,居然是咖啡。

屋里的脚灯发出暗淡柔和的橘黄色,照不出李莫微微泛红的脸。

方博年的表情还挺认真,反问道:“怎么了?我觉得挺好玩的,才送你的,穿上我看看。”

什么!

李莫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诡异,太诡异了,他不仅偷偷送他一条情趣内裤,还要求他穿给他看!这,还是方方吗?难怪不让刘亚来,难怪要趁郝童不在家。方博年,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诡异,且,让人紧张不安。魏大夫的话苍蝇般耳边嗡嗡萦绕:一点点性幻想……你不觉得将女性的柔美展现在男性身上,有种魅惑人心的刺激吗?

干咽着唾沫,李莫试图找回些什么,却越发的凌乱:“别逗了方方,好,东西我拿走,谢谢了,我得赶紧走人,晚了要挨老婆骂的。”

一直冷眼看着的方博年,忽然,不知来了什么兴致,一把拦住了李莫的去路,眼内波光闪烁,连声音听上去都充满了沙哑:“穿上,让我看看。”

“方方……你……干什么?别闹了好不好?”李莫的心快要跳出喉咙了。

“谁跟你闹了,快点,别耽误接老婆孩子。”方博年如此认真地说。

“你不觉的这样挺别扭的?干什么?终于发现我的魅力值了?”李莫哈哈地笑声,听起来格外的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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