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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哥常把自己赚来的钱,打半斤我闻着就头晕的丁兰蔸子酒去陪免宝喝。说陪免宝喝,实际上只免宝一人喝,瞎哥只是认真地给他唱戏。瞎哥给免哥唱,不唱样板戏,也不唱他随口编的好人好事,而是唱的《十八摸》。免宝要他唱这种段子。瞎哥一唱,免哥就发狂似的大笑,开心得很的样子。记得开始要瞎哥唱这些的时候,瞎哥不唱,说犯法的。可免哥说:"不怕,有老子,谁敢拿你去犯法?他不想活了?再说了,他是哪里出来的?还不是他娘老子百次千次地摸出来的,哪里真是石头缝里挤出来的啊?"于是,瞎哥就听他的,给他唱。
我不知道瞎哥为什么那么听那死免宝的,他是什么人?不就是一个放炮的吗?
但我不想拦阻瞎哥的事。瞎哥对我这么好,我又不能总陪在瞎哥身边。瞎哥闷了,想再找个人说说白话,开开心,也是应该的。
而且那时我已慢慢地大了些,想起《十八摸》里的唱的话,有些好像跟我帮瞎哥揉搓一样的意思,我想,大概瞎哥自己也喜欢唱那种段子吧?
便不管他。
直到后来发生了那样惊心动魄的事,我才明白了瞎哥用心良苦!
原来他早就打定主意,要求他一颗定时炸弹!
就在我和瞎哥已经谁也离不得谁了的时候,我满了十七岁!
谁也不会想到我那么苦那么累,居然还在我只十七岁时就能长那么大的个!我眼看着在一年里,便变得牛高马大起来!我高高大大,浑身无处不大;我脚长手长,浑身无处不长!我胯下那个曾几何时还是个小鸡鸡的玩意,竟突然间便比瞎哥那玩意还长还大了!而且,我那玩意居然总在我的瞎哥一摸我,或者我给瞎哥揉搓或吸吮的时候,便铁桩一样挺起来!以前我在帮瞎哥揉搓的时候,瞎哥也哼着呤着地抓住我的小鸡鸡摸,但我那小鸡鸡没有任何感觉。但现在不同了,只要瞎哥一摸,它就忽喇喇一下挺起来,且涨得好难受!痒得好难受!
瞎哥那天忽然在我的耳边说:"小混蛋!你长大了,你这个玩意也要屙白尿了呢!"我一边本能地僵硬着双腿,任他揉搓,一边说:"是吗?我不信……"瞎哥喘着粗气说:"小子,你不信?我这就要你信——"说完,他就把我的玩意握得更紧,几乎是发狂地帮我上上下下地揉搓起来!揉了好久,我那玩意也没屙出白尿来,只是涨得像是要爆炸!瞎哥见是这样,便呼呼地喘着说:"小子!你这玩意太厉害了,将来要害死女人!我才不信就搞不出你的水来——"说着,他猛地爬下去,也像他要我吻他时一样,把我的玩意一口咬进嘴里,吧吧几几地吻起来!一边用那该死的灵活无比的舌头,把我那玩意又绞又緾!这一下我实在受不了啦,只感到我的身子一阵阵电闪雷鸣般地颤抖,整个的腰由不得全部拱起,一双脚僵得可以撑得起一座山,可就是屙不出白尿来!
突然,他停下了,说:"我才不信——"说着,他一下爬在床上,把我用劲地拖到他的背上,一把抓着我那又大又硬的玩意,对谁了他后面的那个洞!
我说:"瞎哥,你要我干什么?"他说:"不要问,傻蛋,快往里面凿呀!"我说:"不,那你要好痛的!"他说:"不要管我!只要你舒服,我不怕!"我说:"你是要还我的痛么?"他说:"蠢东西!我要享你的福!"说着,他自己把*拚命地往我的鸡鸡上顶。我被他顶得受不了啦,便猛地往下用劲一凿,他大叫一声,浑身都颤抖起来!吓得我赶紧要拉出来,他却不让。只见他反手紧紧的搂着我,喘呼呼地说:"不要,不要拉出来!我不是……痛,我是——舒服!再说,我总要受了你这第一次的啊!既然我要爱你——来,先慢慢地**,让我适应一阵,你小子,也太大了——"我听了,只好由着他,照他说的做。而且,我也实在不想拉出来,那真是太剌激太有味了,便先是慢慢地**,可没几下,我忍不住了,便不管不顾地大抽大插起来!
我的瞎哥像更是忍不住了,也疯狂地随着我的**一翘一弹地大喊大叫。瞎哥总是这样,一到兴奋便不管不顾地大喊大叫!他这种大喊大叫我们一个生产队的人都知道了。不少人还问过我:罗瞎子夜里时常大喊大叫,他那是干什么啊?我不知怎么说,我总不会说那是我在帮瞎哥揉搓吸吮吧?便说,可能是瞎子在练唱功吧?于是问的人说:"哦,难怪他的戏唱得那么好,原来是这样练的呀?"眼下他这样一喊一叫,倒像是在给我鼓劲打号子!于是,我便更拚尽全力地大抽大插大挺大凿起来,直弄得那床都嘎嘎做响。突然,我大喊一声"天"哪,一股奇痒从我那大鸡鸡的根子里往外一突,我的下面便大喷大射起来!一种我从没体会过的、从头发根子到脚指尖尖都痛快得让我想哭的感觉,让我不由也像瞎哥一样嗯嗯啊啊起来!
瞎哥翻过身,把我搂抱在他的怀里,轻轻问:"舒服吗?"我拚命地点头:"瞎哥,我会一辈子记得你的好——"谁知瞎哥竟慢慢又喘起粗气来,接着,他那玩意忽地一下,便树桩一样顶在了我的肚皮上!
我顿了一下,猛地赶紧爬在床上!
他说:"你小子想报恩呀!"我说:"不是,我也想享受你——"他说:"不!你刚那样了,会受不起的——哎,你刚才说一辈子记得我的好?"我点头:"唔。"他猛地一下紧紧搂住我,黑暗中仍可感到他一双瞎眼紧紧的盯着我:"我要是死了呢?"我说:"你瞎说什么呀?年轻轻的。"他说:"不是瞎说,我在问你。"我想了想,一股辛酸涌上我的心头。年轻不是不死的理由啊,我父亲不是很年轻就死了吗?于是我有些嗯咽地说:"瞎哥,我会永远记得你——"他满足似的亲我一口,很久没有说话。
我知道他没睡。他睡了有鼾声。
好久,他突然说:"可可,我很坏是吧?"我摇着头:"没有哇,你很好的,比谁都好,坏哪里了?"他搂着我:"你真的还没长大。大了,你会恨我的。"我问:"为什么?现在我都不恨,长大我懂事了,更不会恨你了——恨你干什么啊?"他长叹一口气说:"我把你带到这种事上来了啊?"我那时真傻,还在问:"哪种事?是屙白尿的事么?这有什么不好?我今天才知道,这是这么有味的事啊!我要是早知道这么有味,我还巴不得要你早教我这一招哩!那样,我在苦的时候,闷的时候,想我父亲想得没法排解的时候,不就可以这样来醒味了啊?"瞎哥打我一巴掌,说:"你硬是个猪脑壳!这种事只有和女人做的,和男人做就不正常!就是害你,懂吗?这世界是不容许我们两个男人做这种事的啊!将来你娘你兄弟姐妹都容不得你的!"我很不理解,犟犟地说:"这才怪了,这么美的事,又是我愿意的,关别人屁事!我明天就跟别人去说!"瞎哥一听,急了!赶紧捂着我的嘴说:"不!答应我!千万别跟人说!一辈子不说!知道么?这跟喊打倒石膏人一样,是要犯法的——""什么?——"说到石膏人,我算是知道厉害了!那时我们那仓库里,堆了很多的石膏宝像,于是我们不知哪一天开始,便把那人说成了石膏人。于是我说:"放心!我永远不会跟人说,更不会害你!"瞎哥紧搂着我,狠狠地亲着我,只是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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