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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罗瞎子!他用一个装化肥的蛇皮袋,装了我的牛粪,爬在地上一步步往回背那牛粪!
他从没挑过担子,更重要的是,山路崎岖,坎坷不平,如果担子圧在肩上,他是没法平衡身子的!他只有这样背着牛粪,在地上爬着走,才能平安地把牛粪背回家!眼看着他爬得满头是汗,蛇皮袋里渗出的牛粪水和着他的汗流得他一身都是,我是再也忍不住了!大叫一声"瞎叔",跑上前去,一把把圧在他身上的蛇皮袋扔掉,边哭边喊:"谁要你来给我背牛粪?谁要你来给我背牛粪啊——"罗瞎子却一点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样子。他抱着我说:"你看你,又哭!你说过了的,长兄为父,你都是做父亲的人了,还动不动就哭!这有什么?不就是到河里洗个好澡吗?大河里的水,又不要钱——"那一晚,我紧紧的搂着罗瞎子,为他搓他那青一坨红一坨的背。我想他在为我背牛粪时,一定磕碰在山石上了。他开始时是爬着让我搓,大概搓得他很舒服,便轻轻地哼着。搓着搓着,他便粗粗地喘起来。接着,他猛地的一个翻身,把我压在了他的身子下,一双手紧紧地箍定我的腰,两只脚也紧紧地夹住了我的双腿,我感到有一根铁棍一样的东西在我的大腿间反复地**……
我想问罗瞎子那是做什么,但我没问。我感觉到他那样做或许很舒服,或者,他愿意那样,喜欢那样。我觉得以罗瞎子为我吃的那份苦操的那份心,只要他愿意,就是让我死我也是愿意的!虽然他那样做我很吃力,但十六岁多经过劳动已突然间疯长起来的我,已足以承受他不断地冲击和**。而且,他那毛茸茸的肚皮在我肚皮上的摩擦,也让我有几许奇怪的、舒服的、痒痒的感觉。特别是他那坚决地挺进了我嘴里的舌头,一搅一搅的,让我渴得直往肚里呑他那唾液。
我想不通,他那唾液怎么像是吃了糖,有一股浓浓的水果香?
猛地,罗瞎子一把把我翻过来,慌慌地爬到了我的背上,把他那铁棍一样的鸡鸡顶到我后面的那个洞上,喘呼呼地说:"可可,我要你——"我说:"要我什么?"他喘得更粗:"答应我,让我要!"我说:"只要我有的——"他说:"你有,就是这个洞。"我说:"那你就要嘛。"他说:"可是——你很痛的,还要出血——"我说:"那你为什么还想要?"他说:"我实在忍不住了,我想要你啊!"没等我回答,他又说:"可可,我顾不得了,坐牢杀头我都顾不得了!我想要你啊,想要你啊!——"说着,他猛地一下,把他那大大硬硬的鸡鸡扎进了我的肉里!
我真没料到会有那么撕心裂肺的痛!由不得大叫一声,把罗瞎子一把推开!并不由自主地一翻身坐了起来,躲难似地缩到了床角!
他见我那样,把他吓住了!一把搂住我,咬住我的头发,嘤嘤地哭着说:"可可,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啊——"我突然间觉得罗瞎子是那么小,小得就像是我的弟弟。我一边忍着剧痛,一边紧紧的搂着他,拍着他光光的*,哄孩子似地说:"瞎叔,别哭,没关系的,只是实在太痛了,我忍一忍就会好的。从小挖地砍柴剁猪草,经常伤着手伤着脚的,我从来就忍一忍,就过来了。过来了就好了。我还继续挖地砍柴剁猪草。不就是痛吗,不就是出血吗?你就放心要好了,等我忍过这阵痛了,我就再让你要!——瞎叔啊,你对我这样好。人总要知道好丑,总要想着感恩戴德。有人那么伟大,还想着要人喊救星呢。喊喊还罢了,还要人把万岁救星写得满山都是,连大粪桶上都要写上呢,隔壁队上的杨嫂,就只为两个粪桶上只写了一个,就被活活地斗死了呢——好了,缓过来了,你就要吧!"说着爬到了床上。
可罗瞎子却依然嘤嘤地哭着说:"不!你这样说,我倒更不是人了!我是爱你,真的。爱你我才那么想要你啊!你这样说,我倒变成施恩图报的小人了!我最恨那种小人——"说罢,也像我那天一样,唾一把口水在掌心,轻轻敷在我后面那个洞上,慢慢地帮我揉搓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他绵绵地爬在我的身子上,慢慢地睡着了。
我没睡。
睡不着。
我觉得好对不起他,没让他要他最想要的东西……
那以后,我和罗瞎子更是好得像是谁也离不得谁了。
他对我那么好,还那么体贴我,怕我痛,怕我出血。为了这个怕,他是那么想要我都忍住了!那以后,他倒是夜夜把我搂得更紧。我呢,也习惯了他那份亲亲地搂,亲亲地把舌头挺进我的嘴里。要是哪一夜他没有这么做,我倒是不习惯了,便会反过来主动的搂住他,也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可惜我的唾液没有他那种水果香!
我没料到我天天跟着罗瞎子,却从没动过要向他学唱戏的念头。他呢,也只是第一次见面时说过要我跟他学唱戏之外,再也没提教我唱戏的话。倒是我那才五岁的小妹螺螺,在我们根本没有料到的时候,便已经把一首《我家的表叔数不清》唱得惊倒我一家了!
当然,更惊倒了罗瞎子!
那时候我们听罗瞎子的戏听多了,都感到县戏班子专门吃这一碗饭的演员们都唱得没有罗瞎子好!那年春节说是省里有个什么造反派头头要来,还专门请了罗瞎子去为他们的阿庆嫂配唱,而那个长了副漂亮面孔的女演员则只像个假人似的在那儿做招式。事后还给了罗瞎子一个宣传毛泽东思想积极分子的大镜框。谁知罗瞎子一拿到手里,就把它摔得粉碎,还骂,我最恨这种捞什子!
在场的都吓得变了脸色,县剧团领导怕因此闹出大事,便只当他是瞎子没接稳摔碎了,至于他说了些什么,那是再没人敢说听到了!要是谁说听到了,害一个瞎子不要紧,还要害死很多人的,为什么要请这样一个瞎子来配唱呢?这不是成心要反党反毛泽东思想么?
当然,以后也再没人敢请他去给专业演员配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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