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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的多说,头疼的问题一笔带过:“郝童。”简短到就剩下名和姓。
这样的回答,让男孩也微微惊讶,好笑地看着男人自作聪明的逃避。
女孩盯人的目光像吸人血管的蚊子,忽然一扭身跑向客厅,又转过头来,稚嫩地,也斩钉截铁地:“我不叫克瑞丝,我叫方晓童。”
郝童再次惊讶地看向方博年,后者也迅速离开厨房,假模假样地招呼着女儿:“喂,克瑞丝,洗手,别翻那些东西……”
“方晓童,我要叫方晓童……方晓童……”
三个人,围着热暖的饭菜,不仅大人无声,连孩子也边吃边机敏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一句英文打破了餐桌上的静寂,终于肯承认自己是方晓童的女孩流利地问爸爸:“他也在这里吗?”
方博年迅速瞟了一眼女儿,猜不透她为什么突然说起了英文,含混地嗯了一声。
方晓童瞄着低头吃菜的郝童,墨黑的眼珠转了转,又问:“他是你捡回来的?”
进食的两个男人彼此看了看都没吭声。
“就像妈妈捡回来的鲁克?没有妈妈和爸爸?蹲在花园里啃骨头?”女孩说的是宋馨捡回来喂养的一只流浪狗。
“不是。”方博年的声音有些冷淡。
“那他为什么不回家?”女孩打破沙锅问到底。
方博年擦擦嘴角边,有些头疼地看着女儿,正琢磨着,郝童突然开口,用的也是英文:“你爸爸现在啃的骨头是我给他的。”
“你胡说。”女孩丢下手里的鸭翅膀,呼哧呼哧地。
郝童笑笑,似乎很满意对面父女俩各自拉长的脸。
“爹地?我要和你一起睡。”女孩故作可怜地望向唯一的靠山。
片刻的沉寂后,方博年刚要张口,郝童又说话了:“嗨,方晓童,你都4岁了吧?会不会玩游戏?我们这里是有规矩的,赢了的可以和爸爸一起睡,输了的就要睡客厅,明白吗?”
方博年低声叫道:“郝童!”
呼哧呼哧声更响了,方晓童戳着手里的刀叉,恶狠狠地看向郝童:“我快6岁了,好啊,玩什么?”
郝童不理会方博年投来威慑性的目光,笑笑地从兜里掏出一枚硬币,晃了晃,似乎很不相信地问:“喂,你不会输了哭鼻子吧?我可不和耍赖皮的小不点玩。”索性放下刀叉,小胸脯挺得高高的,瞪着郝童手里那枚亮闪闪的硬币:“我不是小不点,不会耍赖皮,不信你问爹地。”
方博年也放下碗筷,沉着脸看着两个童童,小狐狸一脸的奸诈,摆明了欺负自己的女儿,可也没再阻止,他倒要看看结果如何?睡的问题,的确很麻烦。
“那可说好了,输的睡沙发,赢了的和爸爸睡,不许哭鼻子……”
“好啊,快点开始吧,你也不许哭鼻子。”女孩有点不耐地催促着,小小的硬币似乎比输赢的结果更让人期待那会是什么样的游戏。
“看好了,别眨眼睛,就一次啊,不许赖,你爸爸没赢过的,看你的了。”郝童看上去很认真的样子,拿着硬币在父子俩眼前白花花地晃了晃,嗖地抛向空中,两颗头颅随着硬币也仰起了头……
啪,迅速接住,双手合十,默念一下,两个拳头平伸过去,硬币藏匿其中,不见了。
方博年无聊地靠向椅背,他不知道如果这一幕被宋馨看到,会作何感想,为了一张床上的两个位置,两个半人玩着一枚硬币,为了欺哄一个小孩子。
方晓童的双眼习惯性地半眯,游弋在郝童的两个拳头间,小嘴也抿得紧紧的。
郝童不禁一笑,对着不悦的老狐狸说:“真像你。”
方博年瞪了他一眼,不说话。此时的小狐狸到底想干什么?不会真的当着女儿的面和自己睡卧室,让小孩子一个人睡黑洞洞的客厅吧?
“爹地?哪一个?”方晓童伸着小手指不敢轻易点上去,只好求救方博年。
“不许问爹地,否则不算数。”郝童十分的严肃。
方晓童很傲气地选择独立接受挑战,索性放弃,果断地落在右边的拳头上。
“你确定?输了可要睡客厅的,还不许哭鼻子。”狡猾的本性,根本不分年龄段。
女孩的眉头蹙成疙瘩,但没有改变初衷,小小的心计已见几分魄力。
“就是这个,快点打开让我看。”白嫩嫩的小食指狠狠地戳在郝童的右拳上。
“呵呵,好,开了……”拳头打开,就连方博年不禁也愣了一下。
郝童的掌心,一枚闪闪发亮的硬币,女儿,居然赢了。
方晓童瞬间明白了自己的成功,嗷地跳起来抓走硬币,生怕郝童反悔不认账似的:“我赢了,我赢了,爹地,爹地,我赢了。”
方博年笑了,摸摸女儿的头,看向故意一脸倒霉相的郝童,瞬间,明白了什么。
“真是的,算你厉害,好吧,今晚我睡沙发,可是你要照顾好爸爸,晚上别踢被子,知道了吗,小妞?”
小妞?
对面的父女俩都愣了。
“What?”女孩茫然地问父亲。
方博年警告性的看了眼男孩,寻思了半天才道:“就是说你是个漂亮的女孩子。”
郝童低头笑着,不住地点头:“对,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方晓童难得的欢愉,自从回国后,方博年还没看见她这么开心过。
饭后,照例方博年去刷碗,又忙着给医院打了个电话,知道母亲睡的很安稳,方博年暗暗松了口气,拿着电话独自在厨房站了许久,这才发现一直缠绕在膝下的女儿不见了。
方晓童终于丢开爸爸,蹭啊蹭的站在健身房的门口看着郝童哄着汤姆又吃又喝,五分钟后,在女孩的要求下,又掷了一次硬币,方晓童再次险胜,称心如意地抱过汤姆,两颗毛茸茸的脑袋贴在了一起。
女孩问郝童:“那我明天要抱汤姆怎么办?”再小的人也知道会有输的时候。
郝童为难地想了想,既而很大方地说:“算了,看你很守信用,这次赢的可以抱很多次,只要汤姆高兴,随你怎么抱。”
女孩又笑了,两只眼睛弯弯的,很得意,抱着汤姆走到方博年面前,宣布着自己的胜利。
方博年微微躲着,笑的很难看,一会还要给女儿洗个澡,真麻烦,都是冤家。
夜晚的风已失去温润的舒爽,多了几丝透不过气来的潮闷。从浴室转移到床上,再从床上蹑手蹑脚地来到客厅,关上卧室的门,方博年终于吐了一口气,全身都轻松了,真不知道这个开始将如何结束?
咦?小狐狸不在客厅。
寻着灯光,推开另一间洗漱室的门,果然,男孩刚刚洗过澡,正围着浴巾,赤裸着上身,手里拿着剃须刀,对着镜子摩挲着脸。见到男人进来,微微地一笑,继续刮着:“睡了?”
“嗯。”方博年鼻腔里应了一声,目光停留在男孩的身上,似乎又高了,看上去更魁梧了,臂膀上的肌肉细蜜结实,一层蒙蒙的水气,微笑的面孔闪闪发亮,两颗紫葡萄熟的要滴透出汁来,闪烁出坚毅的韵味,深深地,让人不知不觉沉陷。
他,再称之为男孩,有些不合适了。
镜前的男人仔细摸了摸光洁的下巴,似乎满意了,这才发觉老家伙自从进来就一直没动窝,且目光怪怪的。
“如果你再这么继续看下去,我不敢保证后果是怎么样的?”男孩,噢,不对,男人回颜凝视,一只手支在台子上,笑笑地看着老家伙。
缓缓地走过去,指尖轻轻滑过健美弹性的背肌,吻上浴后清新的侧颈,方博年无比情色地望向境里的另一个男人。
微微向后仰靠,似在寻求更多来自背后的亲昵,享受着彼此在境中的欲望眼神。
背后的男人环住了半裸的男人,喘息声浓重起来,难耐地自语:“我们要不要继续上次未完的事情?”
一声轻笑,郝童按住了男人游走的手:“嗨,别忘了,你的小不点还在呢?”
手微微一停,方博年看了看浴室的房门,低声说:“我上了锁。”
“感觉很不好,还是算了。”郝童欲要推开这样的缠绵。
轻轻地用力,拦阻了男人,半含半咬地在耳边命道:“别动。”
“你还真……唔……”后半句终于被老家伙手指的握住而变成了轻吟,来自臀部的触动,男人知道一切停不下来了。
“还是算了,KY在卧室里。”
“用浴液好不好?”
“你要给我洗肠吗?”
“谁让你先给我洗的脑。”
浴巾下的两只手叠在一起,一同上下摩挲着前者的玉擎,背后一声暖语挑逗:“你要自己来吗?”
“你今天话真多。”前者笑着提醒道,从以往的不说话到现在的喋喋,老家伙的进步还真是不小。
那就不说话,用实际行动更能证明一切。后者褪去了自己的睡裤,想了想,还是拿来了浴液,倒在掌心里,丝光润滑地抹到了前者股间,一丝悸动,让后者有些迫不及待地寻找着那隐秘的入口。
两俱充满活力与欲望的完美身躯,努力寻找着彼此,背后的温度被滚烫的唇燃烧出一条条的火龙,汇集在身下方寸之谷,更大的火龙游吟着,缓缓地挺身而入,浴液混合着体液,噗地进入声在彼此的喘息中尤为悦耳。
呃……暗哑的低吟从两个男人的喉咙中压抑而出。
后者居然不动了,伏在前者的背上,也许是因为前者忍受中的颤抖,也许是幽谷中的紧密过于压挤,快乐的眩晕,让人险些失去平衡感,这样的体位,俩个人第一次尝试,都有些不适的小心。
镜中的男人,苍白无色,目光纠结在一起,都很贪恋,就像此时彼此身体的相连,占有和包容,温暖与火热,不分你我,看到灵魂更深的地方去。
前者的臂膀努力撑在冰冷的台子上,无奈地笑问:“哥,你要我撑到天亮吗?”
后者不说话,静静地聆听着从胸膛里传来的共鸣声,震得人酥麻,身下慢慢动起来,扶着满有弹性的腰肢,轻轻向后退去,又缓缓地向内送进,每一个反复,都好像在诉说着什么。一种渴望,一份说不出口的孤独,这样的连合,让人找到了一个归宿,看到了点希望,遣出点寂寥,心随着**不断的膨胀,也一点点充盈起来,这感觉,不是第一次了。
抽送,跳动,那生命源头的男性象征一波高涨一波,由清浅缓流,渐入佳境,态势开始迅猛起来。极力遏制的喊叫变成断续的喘息,身后的人似乎需要更多的刺激,下意识地撩起浴巾的前摆,那层已起不到任何遮挡作用的浴巾,谁也没有摘掉的意思,挂在腰间,更增一丝混乱的冲动。
握住了那根命脉,硕大烫手,有力的跳动,让人血液沸腾,一阵颠迷,身后的人不禁淫溢而呻,说出口的话,连自己都吓了一跳:“fuck……fuck.……”
撑着台面的手臂,终于熬耐不住,猛然抓住身后探进的手,隔着浴巾一同抚弄起来。那浴巾终于禁不住这样的蹂躏,滑落到地面上。
镜中的两个男人,清清楚楚地看到彼此交媾的身姿,前者巨大漂亮的男根高傲地弩涨着,在彼此的手中不甘地勃跳,跳出掌心,顶向台面,企图更大的撞击,男人发出嘶嘶的抽气声,欲望,像被网罗的蹦鱼,渴生地翕张着嘴,被欲望和情色氤氲的两副面孔,都因对方此时浪荡的神情而震撼。
“fuck!”身后的男人终于抵不住直接来自蜜巢中的吸附,狂狷而泄,射向另一个躯体的深暗处。
后者全身而退时,前者的手还在卖力抚弄着自己,两只漂亮的葡萄紫,一闪而过压抑不住的痛楚。
沉浸在高潮过后的兴奋中,方博年曲膝在男人面前,双唇递了上去,刚刚含住,就被男人一把拎起来,推到了墙上,背后,是冰凉的瓷砖。
“哥……别用嘴了,好吗?”男人的声音陌生的嘶哑,那个略带羞涩的小狐狸不见了,如狼般的饥饿目光,血色的葡萄,欲滴而出,模样有些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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