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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连长那天二话没说给我们都批了假,从周日早上10点到晚上20点。在这儿得说一下,我们在北疆,夏天晚上十点多时太阳才刚落山呢。出发前我们要去连部拿外出证,我心里忐忑不安,程班长看到我和铁头一块外出估计又要不高兴了,我能敏感到。
果真不出我所料,捎外出人员的给养车就快出发了,喇叭按了一遍又一遍,程班长还不给我们发外出证。他把我和铁头一起喊到了连部,跟训话一样,又是问我们出去有什么事要办,又是交待我们外出注意事项,叨登老半天。等我们上车时,带给养车的司务长又训毬了我们一顿,说我们是不是不想外出了,磨磨蹭蹭,是在画妆还是要咋滴!我和铁头大气不敢出,互相吐了吐舌头就匆忙跳上大厢板,这个时候才注意到铁头穿着一双天蓝色耐克跑鞋,一件白色运动裤,上身是黄色的耐克紧身无袖T恤,各种肌肉,各种线条,简直酷毙了。我几乎流着口水说到,你这身衣服,一般人还真不敢穿,也就你这样的体型才撑得起来。谁知铁头说到,惭愧啊,都是向班长借的,我都没有便装。
给养车把我们统一拉到了团部,接下来就得我们自己坐车去城里了。我跟铁头商量了下行程,“上午先去赛里木湖玩一圈,下午再进城。就是有点远,不过没事,我们打车,路费我出,你请我吃羊肉串就可以了”。铁头就说了四个字“行,听你的!”自从那次巡逻路上远望过赛里木湖,听一班长说起过这个“爱情圣地”之后,我就一直在心里盘算,趁哪次和铁头一起外出,不管多远,一定要去一趟,今天总算可以兑现这个由来已久的愿望。
我们在门口拦了辆的士,一说去赛里木湖,司机都不相信我们两个穷当兵的会舍得花这个打的钱,不屑一顾地说到,可远了,没有100块他不去。我咬咬牙,说了声行,就把铁头推上了车。一路上,司机很兴奋,不停地找我们说话,又是夸我们帅气,小伙很精神;又是夸铁头的肌肉好,身材壮,一看就是当兵的;一会儿又问我们有什么爱好,喜不喜欢上网;一会儿又问我们有没有女朋友,有没有看过毛片,还很八卦地问我们平时怎么解决。铁头倒是什么都没感觉出来,我心中却越来越警觉,莫不是遇到了同路人?那个司机不停地从后视镜中盯着铁头的胸肌看,我真想揍他。快到目的地时,他突然说要下车方便,问我们要不要一起下来方便一下,我刚说不去,可铁头这个呆子却叫嚷着要尿个尿,我刚要交待他几句,他就已经毫不顾忌地掏出了鸡鸡,就看那个司机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用一种吃惊的眼神盯着铁头的**看,还趁着系裤带的时机靠到了铁头身边,夸赞他的“真大”,我估计要不是我在边上,他可能就要下手了。
下车时,那个司机还不死心,问我们要电话,我说当兵的不让用手机把他给回绝了;他又把他的名片给我们,说以后要是外出还找他,他给我们打折。我们走了老远,我都还能感觉到那个色魔司机直勾勾地盯着铁头圆滚滚的*看。
我们到湖边的时候,已经有不少游客,忽然想起来这个季节正是赛湖的旅游旺季,本来还以为这么偏僻的地方不会有多少人来,准备和铁头好好感受下两个人的爱情圣地。不过景色确实不错,对于我们内地来的人,这里的一花一草、一山一水都洁净得让人不忍涉足,浩淼的湖水湛蓝而又透明,四周的山峦倒影在湖中,小岛、鲜花、森林、草原、牛羊,还有蒙古包,和谐地构成了一幅立体画卷。我和铁头正在湖边忙着拍照的时候,一个牧民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马到我们身边,和他聊的过程中,我们知道了赛湖是全中国最洁净的湖泊,透明度达到了数十米,难怪刚才看到的湖水清澈见底。再往下聊时,我们都明白了他的用意,原来他是来兜售游客骑马的,一小时30块,不是很贵,不过对我们一个月就那么点津贴的新兵来说,已经不便宜了,再说我哪里会骑马呢。我苦笑着对铁头说,“我从小长这么大,连真马啥样子都没见过,我家那里毛驴倒有,这可是我第一次见真马,不会骑呵。”铁头拍了拍圆鼓鼓的胸脯豪气地说到,“我会啊!”
铁头就是这样的人,和他在一起你永远会感觉很安全,他的力气很大,单手一托,我就上了马背。总共一副马镫,铁头让我踏紧了,他跨坐在我的身后,左手拽着缰绳又抱着我的腰,右手握着马鞭,扬了扬却并不打在马身上,嘴上“啾啾”两声,胯下一夹,马就听话地走开了。我也是事后才知道马镫对一个骑马的人来说有多重要,铁头把危险留给了自己,把温暖和浪漫留给了我。我们沿着湖边一路小颠着马步,第一次骑马还是挺难受的,我感觉早饭都快被颠吐出来了,而且马背硌着裤裆可不舒服,好在有铁头从背后抱着我,最让我心花怒放的是他的老二还会时不时地蹭到我的*上。
走着走着,忽然感觉我们这个样子特别像《天龙八部》里乔帮主带着阿朱去塞外牧羊,就对铁头说到,“你会降龙十八掌不?”
铁头满脸疑惑,“怎么可能呢,那都是武侠小说虚构的,实际武术里没有这个,你咋想到这个了?”
“我觉得我们现在有点像乔峰和阿朱,要离开江湖去没人的地方过着牧羊的生活一样,你没看过电视啊,就像我们俩现在这样骑着马,嘿嘿……”
铁头也“嘿嘿”的笑了笑,说到,“你真有想法”,抱着我的左手却更紧了。
我们走到了一个湖湾,周围一个游客也没有,我让铁头勒停了马,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我指着湖水对铁头说:“尝尝看,是什么味道。”
铁头很听话地捧了点水,真喝了起来,“有一点点咸”。
“知道为什么有点咸吗?”
“不知道哇。”
“因为它是咸水湖!哈哈”,我大笑了起来。铁头这才回过神,明白又上我的小当了,拧了拧我的嘴巴。我又接着说,“其实这是情人的眼泪,还记得一班长从前给我们说过的不?”为了今天的外出,昨晚我专门查了资料,了解了很多关于赛里木湖的知识,包括它的传说,刚好这会派上用场,“传说中有一对蒙古族的情侣,男的叫雪德可,女的叫契妲,两人很相爱,一天草原之魔看上了这个女的,把她抓进了地宫,可是契妲逃了出来,恶魔穷追不舍,无路可逃之时,契妲选择了自尽,纵身跳进了一个深潭中,后来雪德可砍死了草原之魔,也纵身一跃跳进了深潭,瞬间深潭就化作了这一汪清水,附近的牧民都说这是他们流下的眼泪,所以是咸的”。我看到铁头很仔细的听我说着,就指了指湖心中的两个小岛,“你看,那就是契妲和雪德可的化身,赛里木湖著名的爱情之岛”。
铁头若有所悟的“噢”了一声,一张以“爱情之岛”为背景的照片定格了我们两人的合影,当然这也是我的提议。因为自拍的原因,手臂只能伸那么长,为了能框进镜头里,我选择了靠进铁头的怀里,当时我怎么也没想到这张照片后来还会给我带来了一个麻烦。
中午,我们在一个蒙古包里吃了两斤手抓羊排,若干串的烤羊腰子和羊腱子,沾着调好的椒盐,生吃着蒜瓣,当真是腥膻在手,留香在口。吃的时候,铁头神秘地趴在我耳边说到,“刚才骑马把老二颠了吧,多吃点羊腰子补补,这东西功力大着呢,晚上回去你就知道了……哈哈!”
我知道铁头在说啥,就抓了个羊排塞他嘴里了,白了他一眼说到,“吃你的吧,下午我们还得进城呢。”
我们到市里时,已经是4点多了,我急急忙忙去新华书店买了几本书,又准备去给班长们带东西,这才知道外出一次有多忙,好多战友让捎东西。铁头翻了翻,看到是《烹调技艺大全》、《畜禽家族科学向导》、《有机蔬菜种植》,不解地问我,“你要调炊事班去啦,买这些干啥?”我没空地说,“是送二吊子的”。
就在我们从新华书店出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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