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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是我,××。”我压着自己急迫的心理。
“哦,是你啊,怎么这会儿打电话来了,对了,脚怎么样了?”他从容说道。
我没有回答他,“现在可以出来吗?”他沉静了一小会儿,“可能不行,老爸可能不叫出来,有事吗?”“有,而且很重要!”我急切叫道。
他再没说什么,只是叫了一声“好”,并嘱咐到10分钟后,在莲湖公园曲折桥那里见。我放下电话,出了话市,直接向公园走去。莲湖公园是在市中最繁华的街道,路过那里,会听到许多叫卖声,水果,小吃,生活用品,什么都有。不过只有晚上,白天商店开门这些小贩就都没了,不过公园对面有一条小吃街,那里一天到晚都会传出炒菜的声音,可现在我什么都不想理。
走进公园,我相信公园里一定有很多人,由于黄昏已过,天已暗了下来,只是恍惚有些黑影。我顺着小路走向曲折桥,坐在栏杆上,几滴水落在我的脸上,我仰头望了望天空应该是下雨了,麦乡园的灯光映射在桥下的水池中,可以明显的看到雨滴滴在湖水里击起的层层涟漪。不久伟气喘吁吁的跑来了,连声道歉称自己迟到了10分钟,我没有回应,然后他很认真的问我:“怎么了?”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伟,刚才想讲的一大堆话又不敢说了,看着他一本正经的神情,又觉得好难为情。“你到底怎么了?”他急切的又问道。突然间,他的这一声追问让我想起了父亲的眼神,那失望,伤心的眼神,我突然间说道:“你知道我一直都很关心你。”他听后笑道:“是啊,这又怎么了,我们做了两年同桌,彼此都很关心嘛!”“可是,我喜欢你,爱你,你知道吗?关心你,在乎你,希望和你在一起,你不了解吗?你不在时我想你,你受伤时,我又是那么担心你,你没感觉吗?”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有一股力量迫使我说出了这些话。我说的很认真,他没有怀疑,只是一直盯着我,愣了好一会儿,然后吐出几个字:“都是真的?”我用力点了点头。片刻后,他往后退了好几步,紧接着说了两个字:“变态!”那是他对我说的最后两个字,那种语气至今仍在我的耳膜内动荡。他转身快速的向公园门口走去。走时,用手在内衣兜里掏出了一个东西使劲的仍进了荷花池里,我虽然没有看清,但我确信那是他过生日时,我送他的火机。雨果真大了,他依然独自走出了公园,与其他的行人混杂在一起,无情的走了。
我的心顿时像碎了一般,我顺着墙壁依坐在回廊的墙角。他的确有些无情,这一走什么都没了,留我一个人空空在这里。这一切我有所预知。只是现在为什么这么痛心,又不敢也不想去面对,煞时间,我疯狂了,疯狂的跑出了公园,顶着风雨,不明方向的奔跑。雨夜出奇的静,出奇的伤情,什么别的声音都没有,只有淅淅的雨声和耳旁呼呼的凉风。我的脑中一片昏暗,身体如漂浮的云朵没有仍何重量,也不知道如何停止,停止在哪个角落,似乎还有胸中的颗心还可以顺着它固有的节奏怦怦跳动。在我无力跑动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已到了白龙江大桥,我背靠着栏杆,身体已被雨水无情的浸透,江水的声音好象在放声大吼起来,翻着波涛,卷着巨浪在桥下嘶喊。听着那种吼叫,我的心好象也被彻底撕碎了!我不想回家,仍凭雨滴把我无情的敲打。我低下了头,不由的又回忆起和伟以前的种种,不知什么时候,一个人站在我的前头,我抬头望了望,雨水已经模糊的我的视线,看不清他的脸庞,但我肯定他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他撑着一把伞,只是一味的观望着我。许久,他伸手扶起我的胳膊,顿时,我莫名的产生了一种亲切的感觉,心中的所有好象在这一瞬间似乎有了可停靠的东西。他把我按在他的肩上,好象要领我去他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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