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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家后,匆忙的收拾了一些东西,飞快的跑到车站刚好有成县的车,我搭上车后离开了武都。坐在车厢中心情越发难过,打开窗户,一阵风猛烈吹来,顿时,泪水又涌了出来,外公,外公…哪个高大的的身影,慈祥的面容,失去血色的嘴唇…………不知什么时候,有人推我一把,是司机,他让我下车。我转头一看,车上的人早已性感**了。我提起行李,跑下车一直向那个熟悉方向。还没到,只看见路两旁的花圈已经摆满,一阵悠扬的哀乐像飞箭一般直刺进我的耳内。我加速跑进灵堂,那个慈祥的笑容正在中央,我跪在那里,久久都没有起来。
“××”,是妈妈在叫我。我拭了拭眼中的泪水,转身过去。伟,怎么会是他,他来做什么,身后还有另一个同学,也是我们的朋友。妈妈示意领他没们去上房。外公明早就要下葬了。晚饭后,哪个同学说自己家也在成县,要回家看看。我留伟在这儿过夜。午夜,给外公念完最后一次经后我内心的悲痛一发不可收拾。伟扶我上了楼,进了屋子后伟把我的头按在他的肩膀上,我有一种冲动紧紧地抱住了他,我放声的哭了出来所有的悲痛,所有的伤感,和这些日子来心中无数的斗争,在这一时刻好象要用眼泪和哭声一同带着离开我的身体。我抱着他越来越紧,他也伸手搂住了我,直至我失去所有的知觉。第二天,下葬我没有去,外界的事物我好象都很清楚,但不知为什么自己依然在床上。下午我醒来后,伟说我昨天休克过,早上8点才接我回来,外公已经葬好在山上。他的话语很亲切,我只是听着,他眉目之间似乎也带着一丝伤情。第三天下午我和伟坐车离开了成县。这件事后,不知怎么会事,只觉得伟在我的心目中显得那么重要。在那本日记中我写满了他的名字和渴望和他一起的种种想法。
第二学期末,我满十七岁。爸爸特意为我过了一次生日。他说,十七岁是人生最朦胧的年纪,人只要坚强的过完这一年,之后的日子将会平坦无阻。不知爸爸的言语是真是假,这一年我却过的十分狼狈。
记得那天有节体育课,上课时我不小心扭伤了脚,本来也有些感冒,老师让我早早回家,说不要耽误的明天上午的课,我听了老师的话,收拾了书包叫了辆出租车回了家。当我正要走进自己的卧室时,发现里边有人,我的爸爸,他在我的书桌上,手中翻动的并阅读的却是我写满伟名字的日记。或许父亲早看穿了我的心思,而他翻我的日记只是想证实一下他的猜想。他和住了日记,原放进了抽屉。我站在门口一动都没有动,而他的眼神中似乎充满了伤心与失望,爸爸没有说话,什么都没有说,当他走过我的身旁时,我好象看到了他的眼泪,父亲的确哭了,我生平第一次看到父亲的泪,而他却在我的眼前哭泣了。他肯定太过于失望,失望于他所付出的代价,失望于对我的期望,失望于他最宠爱的儿子,他的独生子,那个一直都很听他话的孩子即将蒙上的特殊的身份。父亲走出了卧室,我关上了门后扑到床上,把头埋进被窝里,又一次为此感到羞愧,感到伤心,感到无尽的罪孽!
今后几天,父亲没有给我说过一句话,我也难于面对他。连吃饭时喊我的人,都是厨房忙碌的母亲,那个饭前悄悄走进我的屋子,摸摸我的头告诉我饭菜要凉了的父亲不见了。突然我有一种冲动,我要把我心中的一切都告诉伟,父亲知道了一切,我还隐藏它做什么。我要说出一切,我要放纵自己一次。我跑出家,走进电话超市,拨通了哪个熟悉的号码,接电话的是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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