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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8-29 18:48我看到廖波的眼神里,有种光芒在闪动,在他闪动的眼光里,我看到自己的眼睛泪气朦胧。我们就这样一直互相望着,是感到自己的心跳不断加快,看到廖波的眉毛不再紧皱,自己的心也渐渐平和起来。
晚霞洒下的光印在廖波的脸上,发出一片温和的颜色。廖波启动嘴唇,说道:“陈硕,我……”
“开饭了,我们快回去吧!”我打断了他,然后起身,经过他的时候,廖波拉住我的手抬头看我。转过头来,我看着廖波被晚霞洒满霞光的脸庞,拉他起身说道:“走吧。”
回去的时候,廖波没有搀扶我,一直跟随在我的后面,就这样一直沉默到饭堂。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一直过的很忙碌,为了迎接部队驻训回来。打扫卫生,布置营房,联系后勤工作等等,廖波一直让我在房间待着让他自己去忙,一向喜欢热闹的我则兴奋地闲不下来,但是却感到淡淡的伤感,好像又怕打搅了现在的生活。
两天后,我和廖波像迎接外宾一样站在大道上,我对又变成一脸冰块的廖波说:“你挂点笑容会死不?”只见廖波用手将嘴巴咧开,一直咧到了耳朵根。
早已准备好的鞭炮轰隆作响,连长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整个队伍雄赳赳地向我们走来。队伍刚解散,好多人跑到我的周围,大家笑眯眯地关心问道脑袋怎么回事,我一手遮着白布贴着的伤口,一边笑着看着人群外的廖波说道:“没事儿,巡逻岗时和大群歹徒们博斗不小心留下的!”大家知道我是在说笑,便簇拥着我进营房,拿出很多在外面驻训时采购的东西,像哄小孩一样全都塞进我的手里,我便全部欣然接受,屁颠屁颠地抱回寝室。
只见到廖波在门口一脸鄙视地看着我回来,然后笑着说:“吃货!”我瞪眼回应道:“吃货都没好下场,看见我脑袋没,就是因为吃才挂了彩。”一句话把廖波堵住了嘴。
对外,我一直说是自己训练障碍意外导致的伤,大家都知道我在训练时是不要命一往无前的主,所以不再有疑问,只是廖波于此的愧疚更加深,以致让我这个病号总时不时跑去安慰,顺便挖苦两句。
日子又像曾经一样平淡下来,作为病号,又是即将参加军考的病号,我不再和大部队一起游戏训练,成了一名三不管的人员。每天像一名严师一样叮嘱廖波认真复习功课后我便四处游荡,躲避喜欢逮人的纠察,然后一骨碌钻进后山。
听到身后传来枯草被踩断的声音,我又用一名严师的语气:“你不好好做题你跑出来干嘛,单词背完了?”然后看他坐在我身边,廖波淡淡地笑着:“我来看看你有没有被山上的大群歹徒袭击。”
我老脸一红,要打他,没想到他却没有躲闪,后脑结结实实被我挨了了一巴掌,我瞪着眼睛看他,他依旧用那样淡淡的笑容看着我。我感到沉寂了几天的心跳又加快起来,赶紧起身,喊道:“我要回去复习了。”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拉住了我。我瞪了他一眼,拉他起身一起走了回去。
熄灯后,我躺下把整个身子埋进暖烘烘的褥子里,想着在思绪里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频繁的那个身影和笑容,心里不禁一阵烦躁。我拿出手机,上起了许久没有登录的QQ,一上来就看到大堆的头像在闪烁,问我这么久杳无音信是否还活着,然后看空间里的文章的留言,以前时不时在里面留下几篇感想,即使自己写作的那个梦想早已经暗淡无光,也算是一点不是直面抒发的感慨。
看到小喇叭的信号在叫,一个叫做撩拨的人这几天一直在加我。我不知道是谁,就同意了,见对方不在线我便和其他老友感慨近况,一阵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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