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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严肃说道:“是啊,哥们儿现在日理万机。”
星城的军校里地方的学生一起在学习,其中的大量女地方大学生的出现,避免了在军营里阳盛阴衰的景况。于是,有院团委的活动时我也溜进了大量地方生的队伍里,大家一起帮孤寡老人,学雷锋,做宣传。
甚至经常我也会被调到机关里帮忙,在队里的时间里少了,和廖波交流的时间更少了。我心里也大吁了口气:或许这样自己就能慢慢将自己也不能理解的感情磨淡掉。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在队伍里行走的时候总是忍不住看向带队的廖波,我不知道为什么在教室的课堂上习惯地转过头去看廖波是否在认真上课,我不知道训练的时候眼角总能瞟到廖波的身影。
当这一年的最后一天终结的时候,冬天的第一场雪便降临,我拿着相机照着路灯的灯光,看见一片一片的雪花从夜空里飘落了下来,我抬起头看见漫天的这些雪花纷纷扬扬洒落下来,这倾世的模样告诉我这一年就这样结束了,我想问问自己这一年我究竟得到了什么,然后又失去了什么。
我抹去脸上的雪花,看向前方。我看到前面的路灯下面,廖波一身军装,笔挺地站在那里,他好像就一直在那里,他的大檐帽上落满了厚厚一层雪,他就站在那里微笑着看着我。我拿着相机也呆站在那里,好像时光在我们之间匆匆流逝,凡尘碧落后,我们还一直在这里站着。我好像感觉刚才落进了眼睛里的雪花融化了,化成了水,流了下来。
我拿起相机,想把廖波和这场雪景留下来,永远留进我的储存卡里和记忆里。
我放下相机,看着廖波。他笑着说:“你怎么哭了?”
我也笑着,不回答他。
他在远处伸出手,说:“元旦晚会开始了,他们都找你照相呢。”
来到晚会现场,这里成了一场欢乐的世界。我也成了这个世界里快乐的人,用镜头去留下那么战友欢乐的笑容。节目结束的时候,主持人说最后的一个节目是每个人用家乡话对过去的一年和未来的一年说句话。
每个战友便用互相听不懂的语言说起各自的祝福。我也用最别人听着最生涩的川话说道:“谢谢你陪伴了我那么久。”然后便将话筒交给下一个人,抬起头却看到廖波盯着我看,我回以微笑,看到他接过话筒,用我听不懂的蒙古音叽叽咕咕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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