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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么眼神一转,轻轻巧巧的盯在了朱芮身上。
“比如说……”
他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在唇齿间浸淫了一番,湿润而诱惑。
“……朱夫人,比如说……你?”
完美的剧本
“比如说……”
他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在唇齿间浸淫了一番,湿润而诱惑。
“……朱夫人,比如说……你?”
朱芮和朱大佬同时失态的站了起来,尤其是朱芮,尖声问:“你凭什么怀疑我!”
“夫人,夫人,”杨九打了个优雅的手势,“坐下来,少安毋躁。”
他现在已经站在了主座之前,几乎和萧重涧脸挨着脸。他说的每一个字,婉转凉薄的、轻柔锋利的,几乎都直直的刺在了萧重涧脸上,带着唇齿间温热而微微沙哑的性感气息。
萧重涧知道自己应该躲开的。
然而他做不到。
他就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术一般,僵硬的站在了原地。
“萧家每年都会购进各种各样的匕首和战刀,然而杀害了罗荣慎的这一把,却不是普通的匕首。虽然它看上去和萧家无数流传出去的匕首一模一样,然而实际上有一个最大的不同。”
杨九的音量很平常,然而他却甚至要凑到萧重涧的耳边去了,“——萧老大,你有胆量把那把匕首拿上来给大家看看吗?”
萧重涧闭了一下眼睛,吐出三个字:“拿上来。”
手下犹疑着捧上一个捧盘,上边放着一把乌黑黯淡的战俘刀。这种刀的特点是完全不反光,在战场上用于秘密杀掉战俘而不引起注意,是一种残忍而冷血的冷兵器。
杨九顺手拿起那把战俘刀,笑吟吟的在手里把玩了一圈,接着拎着刀柄,四下里晃了晃:“看清楚了?”
底下人纷纷点头。
“这把刀是当年我陪同萧老大去日本请铸刀专家打造的。当时等在铸刀师的门外,萧老大说了一句话。”
杨九顿了一顿,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脸上的笑容很冷很淡,却仍然风流无比。
“——他说:我萧重涧执手相伴一生一世的爱人,一定要能和我并肩打下这片江山。这把匕首便是我送给他的礼物,希望他珍藏到我死去的那一天。”
杨九温柔的望向朱芮:“朱夫人,作为萧老大‘执手相伴一生一世的爱人’,您……对此作何解释呢?”
朱芮仓皇的去看萧重涧的脸色,萧重涧闭着眼睛,似乎一点也不想看眼前发生的一切。
她又去看自己的父亲,朱大佬已经完全被打懵了,根本不知道作何反应。
朱芮的声音颤抖:“我……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胡说,纯粹是胡说……你怎么证明这把刀就是我家先生打的那一把!”
杨九哈哈一笑:“很好证明。有一次萧老大遭遇暗杀,情急之中我错拿了这这把刀扔出去,正好堵住了杀手的枪管。结果刀刃上被轰出了细小的缺口。”他拎起那把刀晃了晃,“——朱夫人,您自己来摸摸?”
朱芮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反应了。
杨九放下那把刀,虽然好保持着他一贯的夸张的、刻意透出假来的优雅,但是眼神却明明白白的写着厌恶,就好像这把刀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你……你胡说……”朱芮虚弱的为自己辩白着,“我根本没有理由杀罗荣慎,我没有理由,我没有杀他!我没有杀过人!……”
“你有理由。”杨九冷淡的道,“萧重涧和你订了婚,但是却没有因为你而收心。这两年间萧重涧和罗荣慎一直有种种暧昧关系,虽然道上没有人当真,但是你却因嫉生恨,忍不住要杀罗荣慎。”
朱芮脑子一片混乱:“我没有!我没有要杀他!我从来不去管我先生这些事,他有没有情人我都从来不管,甚至连你!……甚至当初杀你,也不是我要他杀的!”
萧重涧突而厉声道:“够了!闭嘴!”
但是已经晚了。
四下里一片哗然,无数好奇的、疑惑的、怀疑的眼光在他们身上扫来扫去,最后都定格在了杨九和萧重涧之间。
“……哈、哈、哈……”
杨九一只手撑在桌面上,一只手撑在自己额角,一声声笑了起来。
“朱夫人……你真是……你真是个不知世事的千金小姐……”他笑得几乎喘不过来气,“——我杨九是什么人?我玩过的漂亮男孩女孩还少了?萧重涧这个档次的……”他指着萧重涧,笑得手指尖都在发抖,“——他这个档次的,我玩过没一百也有八十……”
“你去问问道上,谁不知道我杨九换床伴比换衣服还勤?要说爱情,这么一个一个的爱过来,我累不累啊?哈哈哈……”
他笑了许久,寂静的灵前只听见他的笑声声声刺骨,被萧瑟的寒风一卷,破碎不成语调。
如果有人能看见萧重涧的眼神,那一定是非常可怕的。
“够了……”萧重涧的手死死的按在桌子边角上,“……别说了……”
“朱夫人啊,”杨九好不容易止住笑,一边抚胸顺气一边说,“吃醋呢是可以的,这次你吃醋吃错了对象啊。你千不该万不该都不该下手杀人,更不应该杀了罗家大少罗荣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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