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车厂那边还扔着呢,不能总一直待下去再说你也要忙。
高齐叹了口气,送我到机场说,等将来真正不忙了,哥们一定好好陪你。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高齐,我知道,我很高兴有你这个朋友,但是我们不再是小孩子了,很多事情都要去做,去承担。
他理解的点点头,把包递给我。
然后,向我挥了挥手看着我上了飞机。就滑出道了,那小子也忒猛了点,不要命了。
这年头不太平,你也真是不小心,骑车不看着点万一真有点什么事咋办。我坐在旁边责备他,杨舟笑笑没说话,面容有点憔悴。
小路走过来给我倒了杯水:“颜哥说的对,幸好你没事不然剩下我自己该怎么办呢?”
杨舟拉过小路的手,柔情的说:“不会的,我怎么舍得丢下你一个人呢。”
小路听完感动的靠在他肩上,抹了抹眼睛。我看着他们两个你侬我侬的样子,笑着说道:“你看你们两个还没怎么样呢就酸不溜丢的,整的我都看不下去了。”杨舟就乐了,有些得意的看了小路眼:“继续,让他嫉妒死。”
“操的,你这损人,亏还是我哥们。”我骂他,小路在旁边笑了起来。
那个朗朗的清晨一起床我就很激动,今天是袁泽回来的日子。三个月的时间,犹如过了三年。
答应好了去车站接他,我匆匆洗了洗,然后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
临出门前看看镜子中的自己,还算清爽.然后像个快乐少年哼着调子跑下楼去。开车的时候窗外的景色快速划过,一切似乎都那么美好。
到达车站的时候,我急切的往出站口望去,陆续过了好几波旅客都没有袁泽的身影,看了看表心想可能是车晚点了。
当顶着明媚的阳光,一个衣着休闲的年轻人站在我面前时,我有一丝恍惚。
这个人是袁泽吗?
细碎的短发,俊美的面孔下一道充满温情的目光,然后朝你微微一笑:“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这个时常在夜里让我醒来的声音此时真实的在耳边响起,我竟然哑了口,痴痴的看着他忘记说话。
“怎么了?”他看到我的样子,上前仔细看着我的双眼。
半晌,我回过神摸了摸他的短发:“怎么把头发剪了?”不过这样更精神些。
袁泽自己也伸手摸摸头,羞涩的笑笑:“在那边没时间打理,索性就剪掉了,省心了不少。”
我没说话仔细的打量着他,身边的一切吵杂仿佛都消失不见,整个世界就剩我们两个。
若不是这一段时间的相离,我还真不相信他已经长高了。已经不再是几年前那个青涩的少年,而是个
男人了。
曾经圆润的脸多了些棱角但依旧阻挡不了他的俊朗风采。三个月的时间让我见证了他三年的蜕变。
我感叹时间过的真是快,或许再过几年我就老了。而他,正值旺盛开放的花朵,散发着股股芳香,飘向四面八方。
我接过他的包,打开后盖放了进去,然后坐进了车里。刚才在车站不敢太嚣张,其实我很想紧紧把他抱在怀里。
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被袁泽握着。两手之间全是汗,转头看看他,他也正时时盯着我,嘴角挂着一丝微笑。一路上我们几乎都没说话,都在刻意隐忍着什么。
好不容易到了家,我们打开门进了屋子,刚放下背包,一双手从后面围了上来。然后我也猛然转身抱住了那个让我朝思慕想的身体。相互抵拥着来到床前,纷纷倒在床上然后听到他说:“终于见到你了。”
我狂吻着他的嘴唇,还是那种熟悉的味道,淡淡的散发着
男人的体味刺激着我的脑神经。
“想死你了。”我说,手慢慢摩挲着他的身下这具真真实实
男人的躯体。
袁泽睁着那双迷蒙的双眼看着我,然后举起左手捂住我的眼睛,紧接着一个柔软的东西堵住了我的嘴,舌头像蛇一样溜了进来,灵巧的在口中上下翻腾。
身下坚硬的东西相互抵在腹部,随着不经意的摩擦越涨越大,然后欲望的呻吟终于飘了出来,是那么的动听。急切的解开腰带我们想释放这炽热的欲望,当彼此温暖的心贴近我听到了他如鼓般的心跳,那张狡好的脸上满是渴望的神情,祈求着最原始的快乐。我朝他微笑,伸出手指探进他的口中然后俯首含住了那个直冲云霄的宝剑……彼此的爱欲相互冲击持续了很长时间,我们才从快感的高峰回到平静。连续被禁锢三个月的相思几乎都在这一天迸发了出来。
去吃饭的时候,袁泽感叹还是家里好,舒服自在。在那边总是要注意这注意那的。我说那当然,因为这里有我在。他笑着说你真自大,早知道我不回来了。话虽这么说,却在桌布的遮挡下悄悄的勾住我的手指充满柔情的看着我。
服务员上菜时也没有分开,只是微微的侧了侧身,忽略了他人的存在。
袁泽按制度回学校写毕业论文,我提前跟他去寝室收拾东西,他说到走的时候不会那么麻烦,进到他寝室时我四处打量,大学宿舍就是这个样子的啊,几个人住在一起,上下铺的。可能因为要毕业的
关系有点乱乱的。
袁泽打了一盆水回来,要走了大家都各管各的。
我坐在床边笑,看着他整理东西把书摞成一摞,上铺的一个小子探出头来说:“唉,要走了,大学时代就这么结束了。”
“我还真挺羡慕你们的,现在的条件多好。”我说。
“唉真不想离开啊!”那小子仰天叹了口气又倒回床上。
折腾了一会,大部分东西已经被整理的差不多了,旁边的一个胖小子感叹:“真羡慕袁泽还有哥来帮忙收拾,像我都要自己打理了。”
我笑着问袁泽在学校里怎么样,大学几年我都不大了解他在这里的真实情况。上铺那小子又伸出脑袋来,笑嘻嘻的说:“他呀,吃香!长的帅,认真踏实,好多女生都追他。”听完我笑,想这小子怎么从来没在我面前说过,还挺有货的。
袁泽倒完垃圾回来站在门口说:“别听他们胡扯,经常半夜拉着我出去打游戏。”
我说人要玩的起来,学的起来,老憋着也不是什么好事儿,我就顶烦书呆子,人吗要偶尔野一野才不会破了原始性。
说完他们都乐了,对袁泽说‘真开放,我老哥要像你哥就好了!”袁泽听他们羡慕的口气朝我笑了笑,眼里有点喜悦的神色。
一切都办理好后他说我可以安心搞论文了,我说行,你好好弄,我等着你毕业。
两个星期后他闲了下来,听说杨舟的脚还没好要跟我去看看。
那时我托人从西藏搞了点药回来,带到杨舟那里时杨舟说你还真能耐,搞这些玩意儿。
我说为了你快点好,特地整了点偏方给你,然后亲自给他换药让小路看着告诉她些注意事项,袁泽在我旁边帮忙。
杨舟看着我们忙活,叹了口气。
我说你叹气什么,要死不活的。
他说,颜子,这两年你变的细腻了,以前是个大老粗,现在像个
男人。
我笑骂了句,操的,大老粗咋了,那才是爷们。啊别整这些酸不拉叽的词儿,我听着别扭。
杨舟就笑了,可我心里明白自己的确是变化了,这些都是因为旁边这个人,他用那淡漠柔和的性格渐渐的影响了我。让我时时刻刻感动,被温暖包围,觉得每一天都那么美好。
之前是成业,那只是我年轻时的一个追逐,后来是他,袁泽。我甚至觉得已经超越了
爱情这个界限,他在我的生活变的重要起来。我想今后一生都不会忘记这两个人。我望着袁泽,他仿佛也明白我的想法般朝我微笑。
天气开始热了起来,袁泽拿了毕业证。我问他怎么想,他说想出去走走。我说好,你想去哪里。袁泽想了想,我想去黄山看看然后去郦江。
我说好,咱们就先去黄山再去郦江。
做了准备,我们再次上了火车。
一路上的旅程吵杂却丝毫没影响我们的情绪,我们彼此沉浸在各自的思想里,思索着这一程的意义。或许是心有灵犀吧,我从窗外飞逝的景物调回目光对上他略显忧愁的注视,然后微微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到达汤口镇的时候天气很阴,下了车遇到不少旅店的人在路边拉客。大部分都是急切热情的脸巴不得你走进他们的铺子送钱,我说这是拉游客住店怎么跟拉皮条似的。搞的人想住也不敢住了,袁泽就笑了说旅游带动经济现在全国好多地方都是这样个户富裕起来的。我们寻觅了一会在一家店住了下来,老板看着比较朴实还算满意。
晚饭时向老板询问了一下,他答应帮我们在山上订旅馆,那有他认识的人。当然,这之前给了他些小费的不然哪会这么热心。
兴许坐车太累了,晚上我们早早的收拾好休息。
第二天起来,天气还是阴,我们又待了一天,在镇子上溜达了一下,袁泽在小摊上看中了两个戒指,很便宜的那种。摊主还吹嘘了半天说是纯银打造,我心想你丫蒙谁,当我们都瞎子啊。
袁泽没说什么很痛快的掏出银子买了下来,我说你丫真傻看明知是假还买。
他说看着喜欢就买下了,然后拿出一枚套在我的手上,接着举起自己的手掌与我对合。没有阳光,我却似乎看见两枚戒指在闪闪发光。
第三天天气终于好起来,我们打算上山,收拾了一下到交游线上了大巴。一路眺望黄山美景都被吸引住,望着那浩瀚云海,峰中绝峭,不得不赞叹自然的伟大。登山的时候袁泽握紧了我的手,随着一些同来的游客奋力的向前行进。间歇时段我问他怎么想来黄山,去泰山不是更好。
袁泽眺望四周颇有诗意的说”我是因为徐霞客才想来看,黄山要比泰山柔和一些,他的瑰丽并不比泰山差。”
“小样,还一套一套,挺能煽呼的。”我笑他。
袁泽带着清亮的目光看着我:“你不喜欢吗?”
他问的很认真,认真的让我以为是一种可以地老天荒的告白。我轻轻擦去他脸颊的汗液,说道:“喜欢,只要你喜欢这里,我就喜欢。”
他听了灿灿的笑起来,想上前拥抱我一下,恰巧旁人路过投来暧昧的注视才又转身踱步向前行走。登了许久我们只是跟着别人的笑声,惊叹仔细欣赏半山的景色。我们没有到达山顶,袁泽说那要留给日出,我答应了他。
回到预定的山庄我们先吃了饭,然后才到房间里休息。走了近一天很累,我说洗洗澡早点休息吧,要早点起床看日出呢。
在舒适的水冲洗着身上的疲倦时,浴室的门被拉开。袁泽带光洁颀长的身躯站在我面前。
我立刻感到身下的硬物开始苏醒,于是用毛巾打在身上笑着说他“你进来干什么,可不要勾引我,还得留着体力看日出呢。”他接过蓬头,浇了浇我的后背。
“我和你一起洗。”
“别,你出去吧。”我怕自己把持不住,伸手去抢他手里的蓬头。
袁泽笑着躲过,身上的水液顺着他的颈子流到胸前,腹部……低头看了看自己充血的家伙再也忍不住的抓住他狂吻了起来。抵住浴室的墙壁我在水气朦胧的空间里进入他的身体,看着
男性轮廓的背线欢叫出声,释放,心动……
“你丫真是要命说好了今天安安静静的却还来勾引我。”躺在床上我弹了下他的脑袋。
“我想和你一起,谁叫你没定力了。你活该。”他说话的语气像个调皮的孩子。
“面对你我怎么能有定力,就算有五座大山压着我也把持不住啊。”
“你以为你是孙猴子啊?”
“我是孙猴子,那你是什么?”
“我是唐僧,专门降你。”
“唐僧只是猴子他师父吧?真正能降的住是如来才对。”这点知识我还是懂的。
“那我就是如来,你跑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行,就让你当如来吧。瞧把你得意的,别找不着北啊。”看着他有些得意的笑容我说。
“也就你能当如来,别人都不是这快料。”过了一会儿我又说。
“为什么?”
“只有你的情绪能左右我,把我拿的死死的,所以你不当谁来当啊?”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他听了半天没做声,然后从另一张床起来走到我身边躺了下来。
“真的么?”他的胳膊搂住我,小声的说。
“真的。”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发顶,我说。
那晚上一夜没睡觉,然后快到清晨我们提早起了床,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外面还是有些黑,有不少游客也在这时出发。
夹杂在他们中间,伴随着兴奋我们往天都峰爬去。快到山顶时都累的不行,袁泽气喘吁吁的停下来,我拉着他说“不要停,停了就会感觉更累。”
“那你背我吧。”他竟然耍无赖。
我说你想累死我啊,孙猴子死了你去降谁?他听完就乐了拍拍胸脯站了起来。一个老大爷从拄着棍子从我们身旁经过,说:“小伙子加把劲儿哟,看我这老骨头了还往上走呢。”
我说大爷你可真是铁骨金刚啊,我们哪赶的上您。
他笑着说年纪轻轻的更该加强,想要看到美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说是,任何事物都不是白来的。
他赞许的点点头走到我们前面。
登到峰顶时我们都松了口气,终于爬上来了。俯瞰云海,景色飘渺,尤为壮观。我们找了个好位置坐下来等待日出。
当太阳从天边泛着金光逐渐散来,缓缓升起时,我和袁泽都站了起来。
“升起来了,好漂亮。”袁泽把手放在眉间细眯着眼睛。
“是很漂亮,还好赶的上时间。”袁泽激动的拥吻起来,没有人注意我们,只有那片金色逐渐把我们包围,像历史一样见证着这一切。
那时我想,如果可能,真想把那刻定为永恒。
黄山之行结束我们又去了郦江,那是一个美丽幽静的古城。像个古典少女般羞涩的向你招手。当地的热情融化了你初到此地的尴尬,看着飘然而过的纳西少女我说:“还真是来对了地方,这比黄山好多了,可观性强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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