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业附近工地施工,不知道什么原因外面的敞棚坏了个大窟窿。李书记来修车时打趣的说,这窟窿打的好,圆圆正正象征福喜啊。
我说,哪啊说笑。可能是谁嫉妒我故意坏我呢,没想到技术还真好,一个歪边儿都没。还知道我要换新棚子懒的我动手了。
李书记就笑了起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小颜
同志,正所谓坑坑洼洼,钱砸钱砸嘛。坏的不去新的不来
我说是是是,李书记那您的车也该来新的了吧,怎么还是去年那辆。
他说单位最近还要张罗着买辆新的呢,还要我帮着着看看。
我说没问题,好货不能保证但肯定不是假货。李书记就大笑起来。
忙完了活,我去学校接袁泽他说一个同学要过生日。
我说少见你和同学一起玩儿,你小子开窍了你?
他说记不记得去年打架那次那个
男生,就是他过生日。他叫陈小雨,和他
关系不错的。
我想了想,想起那小子还挺会说话的。
到学校的时候他还没下课,我点了颗烟在附近转了转,又在报亭买了份报纸坐在车里看。过了一会儿袁泽给我发了个信说下课了。我抬起头正好一辆本田车停在我前面,瞥了一眼没在意,后来又想想怎么有点眼熟呢,然后一个男的下了车我就愣了。
这个不是袁泽原来的相好吗,看那玉树临风的样子,忽然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我把车开动了一下挪到了离门口稍微远点的地方,然后不一会儿看到了袁泽的身影。
估计他也是愣了,刚才看了看我并没在附近。然后看到那个男的。
我看着那个男的走过去,挡住了袁泽。我看不见他们在谈什么。那个男的穿着一套黑色休闲装,在别人的眼光看来的确是很吸引人。
过了好久,男的终于离开一点,袁泽四处看了看。我知道他是在找我,但我却没有上前去,我的车正好被一辆卡车挡着,他看不见。
我拉开了挡,离开了他的学校。
我知道心里为什么有点不舒服了,因为他们在一起看起来那么般配。可是,为什么这么难受。
或者他们还在来往,我从来不限制袁泽的生活,对于任何人都是。
因为我说过,我不喜欢别人给我压力的同时我也不喜欢给别人压力。
那晚上心烦意乱,我叼着烟开车转了好久。不知道何去何从。
最后在一个酒吧停了下来,有点不一样,我知道的。我很少踏进这个圈子,但是今晚我却突然很想进去,似乎就像走进了袁泽的世界。
吧子里很热闹,都是
男人。年轻的年老的,漂亮的,丑陋的什么都有。刚进来还真的有点无所适从,点了杯喝的我开始浏览这里形形色色的人。他们都在很开心的聊着,掩饰不了空气中的暧昧情丝。一个
男生走了过来坐在我旁边,问:“没见过你,才来的?”
我看了他一眼,很年轻的男孩儿,脸上还有些青春豆,倒也清秀于是点点头。
他笑了笑,管酒保要了杯啤酒:“我叫MAT。你叫什么?”
还整英文名,恶俗。我说:“我叫特卖。”
他哈哈笑了起来说,你可真逗,哥哥做什么的。口气怎么跟成都熬鸡汤的这么像?我有点厌恶。
但还是说:“你看我像干吗的”
他看了看说:“不像好人。”然后是我乐了,觉得这个小子还蛮有意思的,随后就聊了起来。
我说你常来吗?他说是。
我说来这里干吗?他晃晃脑袋露出两颗虎牙,有点可爱:“玩咯。”
他回答的很简单,我皱了皱眉MAT凑过来,小声的在我耳边说:“要不要玩儿?”
我看着他,这个男孩儿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我想起了袁泽那双清澈的眼睛。他和他,差距这么大……看我死死盯着他出神,男孩儿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缩回脑袋。
“你家在哪,送你回家吧?”我看了看表,时间也不早了。不知道袁泽回去了没有。
“好啊。”他很高兴的答应着,随后坐在那边的朋友打了招呼,我看见他的朋友打了口哨欢呼起来。我没理,径直离开了吧子。
MAT也跟了出来,看到我开车门,哇了一声:“靠,CUSTOM。我最喜欢的一款啊,你真酷。”
“还好了。”我一点也不觉得高兴,有毛兴奋的啊。
坐进了车,我问:“你家在哪儿。”
MAT说:“我想去你家。”
“不行。”我说。
“那去我那儿”
“不去。”
“为什么。”
“不为什么,快说你家在哪。不说就下车。”
MAT无奈的说了地址,路上问我:“你真奇怪,去那种地方又不玩儿去干吗?”
去干吗,我也不知道,今天心烦意乱。就去了。
“哥哥有心事吧。”MAT见我不说话,探过头来问。我抽出根烟MAT伸出手把打伙机递到我面前,看了他一眼我低头点着了烟。
“你不上学了?”按他的年龄该是上学的年龄吧。
“不念了。”
“为什么,你爹妈不管你,就让你出来混?”我说。
MAT望着窗外,说:“我爹妈早就没有了。”
“……”我哑了一下,MAT忽然转过头笑嘻嘻的做了个鬼脸:“骗你的了!瞧你那样儿!哈哈”
我有点恼怒,不甘被耍猛的将车一停,转头狠狠的盯着他。MAT被晃的向前一个趔趄,有些不好意思:“开个玩笑,干吗这么认真……”
“拿爹妈开玩笑,你真够绝的。”我嘲讽的说了一句,重新发动了车子。
“哥哥你真认真,来到这世上不就是玩吗?”MAT说。
“早晚玩儿出毛病,你自己小心点。”到了他住的地方我停下车“你到地方了。”
“上去待会儿?家里没人。”他说。
“不去。你快点上去吧。”我抽了口烟,看着前方。
“你呀还真坚强”MAT说完,脑袋凑过来吧的亲了我一下然后在我错愕中迅速下车。
饶到我车窗前敲了敲,我转过头看见他年轻的笑脸:“哥哥告诉我叫什么名字吧?”
“颜凯。”我说。
他点点头欢快的跑上楼出去了。我没有立刻离开,坐在车里静静的看着不知道楼上哪个亮灯的是MAT的家。闭了闭眼睛听到有人敲车窗我睁看眼,看见MAT笑着往车里看。
“你怎么又下来了?”我问
“看到你没走,又下来了。”MAT说。
“……”
“上来坐会儿吧。”他提议说,我没吭声然后打开车门随他走进了楼道。
楼里有点黑,扶手也有点破看来是幢年代久远的房子,MAT提示我小心脚下,跟着他来到四楼MAT低头掏钥匙,我拿出打火机给他光,MAT才拿出钥匙开了门。
进了房子,看了看稍微有点乱,典型的
男人居室。MAT放下钥匙从冰箱里拿出两瓶饮料递给我:“你先随便坐。”
“就你自己?”我打量了一下,沙发(违规词)上搭着两条裤子,旁边堆着几本杂志。
“和朋友住。”MAT轻松的说着,走进了洗手间,我听到尿流的声音。然后他走了出来在我旁边坐下。我低头把玩着饮料,不知道自己犯什么毛病要跟他上来。
MAT放下杯子,俯过身来亲吻我,我一动不动。他整个身子压了过来,手开始往我的身下探索,我按住他他又抽了出来拽出我的衣服。一切都是他主动,感觉到身体渐渐被他挑动了起来那完全是生理反应的一种本能。MAT脱了衣服露出纤瘦的身体,肌肤相触的地方有着温暖的情感。他的身体很年轻但是手法很老道。我靠在沙发(违规词)上感受着MAT的激情,自己却一点没有兴奋感。当他低下头去我推开了他MAT愣愣的看着我:“怎么了。”他不明白,刚才的热情没有了。
“我回去了。”拉好裤子,我站起来。一种难隐喻的感觉涌了上来,很不舒服。
我对自己今天的举动有点厌恶,这是干什么。这么做想去验证什么,MAT朝气蓬勃,但是我看到他就想起了袁泽,他和MAT不一样,完全。MAT太轻浮。
打开手机,上面有几条信息。是袁泽发过来的。
你在哪?我没有看到你。
你去哪里了,家里也没有。
我苦笑,他为什么不打电话,干吗发短信,明知道我不喜欢打字。
晚上我没有回去在车厂睡了一晚上。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头微微有点发疼,在抽屉里找胡乱找了几片止疼药吃。
紧接着业兴的老总来了,前一段答应过他给他公司配一批好货,没了时间想别的了一忙就是好几天,陪着他看货挑货装配,期间也有了不小的收获。办完后业兴老总很高兴,订下了以后的客户
关系。我没多大反应,订就订了一点也不兴奋。杨舟看了我说我心不在焉。
我说是吗?
他说是。
晚上回到家里好好的洗了洗,把这几天的疲倦都洗没了。
袁泽回来,问我那天怎么没等他。
我说临时有事,就没去。
他看了看我,说,其实你去了吧,我看到你的车了。
我没吱声。换件衣服走到沙发(违规词)坐下,并且打开了电视。
袁泽坐在旁边,问我,为什么骗我?
有人去接你了,我去不去无所谓。我看着屏幕说,心里却很烦乱。
你看到了,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让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你和他在一起也挺好的。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这么一句,说完了我就后悔了。
袁泽一听,脸沉了下来。站起身走进卧室拿了点东西什么也没有说就出门了。我倒了杯水回忆着刚才的对话,喝着喝着,我把杯子狠狠砸向了地板。
他妈的!
那段时间国际纷扰不断,小泉参拜靖国神社引起了极大轰动,中日两国
关系日益冷淡。犹如我和袁泽,我后悔说了那句话,可是又不甘心。他不联系我,我也没有给他打电话,仿佛之间又回到了那个淡漠的时段。
某一天寒冷的晚上,我又看到了袁泽和那个男的在一起。那个男整了整袁泽的衣领,朝他温柔的笑笑,那一笑的至少对不少女人有着致命的杀伤力。
他们进了一家餐厅,看了看牌子,是个高档的地方。还真是有钱的主儿!我讽刺的想。
我忽然想到了MAT,近乎赌气似的我开到了MAT的楼下,当我敲门的时候开门的是个老太太,有点驼背。
我说住在这里的男孩儿呢?
老太太说前些日子和他的朋友搬走了。有些失落的下了楼,望着那间屋子里的灯光,那种轻浮的笑容一闪而过。
我突然想,有些人只不过是生活里的一个过客,匆匆的,走了就是走了。
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
那日崔大头的生日聚会上,洋洋洒洒的摆了几桌酒席。在饭局上我认识了钱小美,名字有点俗气别扭,但是并不防碍对她的第一眼印象。
崔大头搂着她的热切向我介绍,看看,这是我妹子,前一段刚认的。
钱小美大方的伸出手,眼里有着盈盈笑意,嘴巴张合‘你好,我叫钱小美,听崔哥提起过你’
‘你好,哥们不错啊认识这么个漂亮妹子’握着钱小美的手,我的眼看着崔大头。
崔大头得意的晃晃猪头,脸上的褶子几乎要掉下来‘也不看看我是谁。’说完哈哈乐了起来。
你是这个世界残余剩下的社会渣滓,我在心里说。
崔大头的饭局上多是高干,不少社会名流。我期间还认得几个,但又多了些新面孔。有时想想我还真的要感谢这个‘以枪杆子挺天下的
男人’通过他我结识了不少对于自己有帮助或没帮助的人。
朋友多了路好走,朋友少了寸步难行,这是‘我们’这伙人混社会的一条基本原则。
钱小美坐在我旁边,期间不时的给在座的各位倒酒,没有一个人不夸她的机灵聪明。钱小美很受用的笑笑,似乎这些褒奖对她已经是司空见惯。
或许是我的错觉,她倒酒的同时要站起来,站起来的瞬间丰满的胸部总会不经意的划过我的肩膀,我的脸颊。我越过满满菜肴去看她目光的深意,除了一点暧昧没有其他。
这些日子心里郁闷,想着就喝的多了点。然后她扶着我去包房休息,扶着扶着她的手便伸到了我的裤裆下面,带着醉意我和钱小美滚到了床上,她的
身材有点微胖,皮肤柔柔滑滑的像豆腐,让我不禁想起了江娜。可江娜没她这么风骚,这么想着我抓住她高耸的胸部,钱小美就浪叫了起来。
她的叫声刺激了我,身体里许久积蓄起来的那股‘气’一下子都发泄在她身上。高潮过后,一种虚脱感充斥着我,然后我倒在了床上,什么也不知昏睡了过去。
再起来的时候我除了昨天喝酒的胃不大舒服就是记忆里钱小美弹性的屁股和脸上激荡的表情。
日子似乎丰润了许多。那一桌酒席把我和钱小美挂上了钩,联系多了起来。
我得承认她是个挺有吸引力的女人,至少床上工夫不赖。杨舟是无意间知道了这件事儿,他很担忧的劝我离开钱小美,我笑,说是钱小美自己贴上来的你也知道的,到我嘴边的东西我从来不放弃。那段日子的确有点放浪形骸,杨舟摇摇头说,你要早晚玩出火来,要知道,她可是大崔的女人。
大崔的女人又怎么样,这婊子不要脸自己勾引我,我冷笑。
然后我对杨舟说了句话,这世界没有柳下惠,有的话是性功能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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