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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酒喝得有些融洽的意思了,大家斛筹交错,酒令如飞,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个王丹也会行酒令,而且十分在行。我也喝到兴致了,加上那个小老板推我的"虾子",(武汉话,意思是凑兴)他极力向王丹推荐我,可是那个王丹也不是什么"熊角"(发SONG音,SONG角意思是老实人),看来对我不来电,一心只和那个李飞,许香平套近乎。
桌上,小老板还在给我唱赞歌,我偷偷地看了一眼李飞,他正在听,他不是那种能闹酒的人,还不如他的表弟许香平。不过我看得出来,他今天正在尽兴而喝。喝到第三箱的时候,桌上已经有人不行了,不过李飞、王丹、许香平还是清醒的,这可不行,我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又要了一箱,这一箱,基本就是我们五个人在喝(李飞、王丹、许香平、小老板和我)。其间,李飞向我使了个眼色要我出去一会,天啊,这是他第一次向我使眼色,他是不是对我有些意思,天可怜见,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站起来的时候,竟然脚步有点发飘。
我和他到外面站了一会,他主动给我一支烟,烟不是太好,但可能是他们认为比较好的那种,是"蓝楼".对我说:"江哥,其实我是十分尊重你的,但是我不太喜欢昨天晚上你那样,只要你改掉那个毛病,我们一起做个朋友,好不好?"他有点喝多了,舌头有点发弹,但他的思想没有喝多,他说的是什么毛病,是同性恋吗?这可不是什么毛病,只是一个人性取向的问题,看来他是不懂的。
"我是真喜欢你啊。"我有点企求地说。
"我晓得,我谢谢你对我的爱,我会珍惜它,但是你想过没有,爱是相互的,我不大喜欢你那样,你要爱我,就改掉这个毛病,好不好?"他的话有些诚挚的味道。天啊,他给我上起课来了,不过,我真的是不对,我怎么能用这样一种方式来对待我所爱的人呢,可是我忍不住啊,我忍不住,我管不住我自己。
我没有做声,他也没有做声,我正在进行思想斗争,许香平探头探脑地出来了,"你们是不是同性恋,两个人在外面紧说么事?" "你先进去,我和江哥有点事在谈,一会就进来。"他对他的表弟说道。
"江哥,其实我是蛮佩服你的,你这么年轻,事业有成,在外面又是那个事,人家都给你几分面子。可是就是这一点不好,你放心,我不会对别个说的,只要你改了,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对我说。
话说到这份上,我还有什么话好说,我流泪了,只有他看见,他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背,拿出一张餐巾给我,我泪眼望了望他,说:"我改,我一定改。"他的目光一下子就柔和起来,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把泪揩干净,我们进去,莫让他们笑。"我显然被征服了,我没有征服他,却被他只用这只言片语就把我搞定了。我擦了擦眼泪就进去了,和他们一起疯起来,我的疯可能是有点做作,小老板看出来了,趁我上厕所的时候,他跟进来,对我说:"么样,输钱输得哭起来了,莫哭,这顿饭算我的好不好,算兄弟没有帮他把王丹搞定认的罚,好不好?"他可能认为是那个李飞叫我出去谈王丹的事,他不会理解的,也不能理解的,如果让他知道我是一同性恋者,也许他会昏过去的,是的,这个社会怎么会接纳我们这些人,我们是另类,在他们眼中,我们是有毛病的人。这个主流社会是他们的社会,哪里有我们的真爱。出来后,我小心翼翼地看着李飞的眼色行事,他让我给谁敬酒,我就给谁敬酒,我成了他的木偶了,他的几句话,象给我施了魔咒一样,结果那天出人意料的是把小老板喝高了。这事他到现在还在数落我,每喝一次酒就说一次。这单到底没有让小老板买,我买的单,如果让他买的话,那就太不讲味口了。本来说好李飞和许香平在店里等我,我把王丹还有另外四个女孩送到家再回来接他们,其他男生或自己回家,或一起搭铺,或上网。但李飞临时改变主意,说我酒喝多了,和我一起送他们,路上有个照应,你路上能照应我什么,如果出事,你还不是没有办法,不过我还是接受他的好意,这个世上有个人关心你总是让感到快乐的事情。事实上我没有喝多,把那几个女孩都送到了家,这时已经是午夜时分。
夏天,武汉远城区的深夜是迷人的,午夜的清风习习,驱走了白天的酷热和浮躁,风中有一些泥土的清香,以至于我现在只要一想好的事情,鼻子里就是那种清香,远方蛙声和不知名的虫子唱着合声,催眠着整个城市,路上一个人也没有,我把车开得飞快,120码,140码,160码,车是2002年出车的神龙富康,也不是什么好车,是我从我们楼下一家租赁公司租来的,车身有点抖动了,就象我的心,他说:"下车坐一会。"好建议,我正需要和你静静地单独在一起。把车熄火,我们在路边坐了下来。很久,我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他没有说话,我也不想打破沉默,打破沉默的是他的手机,"喂,飞飞哥,是我,你们在哪里,怎么还没有回,我还以为你们出事了。"电话很大声,声音很熟悉,是那个许香平。我们对视笑了笑,上车,挂档,只向临江餐馆方向驰去。
我们到酒楼的时候,许香平一个人正无聊地看着影碟,看到我们回来,他笑了,"你们去那半天,我还怕你们出事,还准备打110的,你们是不是和她们难分难舍啊,有么话,桌子上面还没有说完,还要在外面说啊。"他一边张罗让小老板关门,一边跳上我的车向新农进发。
五
天色太晚了,李飞让许香平就在他屋里睡,许香平没有同意,还是回去了。我们就在院子里洗过澡,就去渔塘那里睡觉,他说怕晚上有人偷鱼,每天都要有人去守着,昨天没有守是因为看我来了,但今天一定要去了,他让我说在他屋里睡,我没有同意,我还是想和他在一起。渔塘边他铺好床,挂上帐子,已经一点多钟了,人实在也熬得不行了,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听到他均匀的细细的鼾声,想到他今天说过的话,我真的有些惭愧,我没有一丝睡意,看着他,他的睫毛好长,这居然是我第一次发现他睫毛好长,笔直的鼻子,翘翘的嘴角,这个嘴巴今天还说过一个黄色笑话。完了,我的性趣又来了,我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没用,他的身体真的好性感,在月光下闪着性感的光,红色的三角裤有点旧,皮筋有点松,仿佛一拉就可以下来,最主要的是,他那里翘得很高,很硬,我被昨天的感觉撞击着。我不行了,我象一个不会游泳的人,精疲力尽地,毫无救药地一个人同自己的性欲斗争,这个叫李飞的男孩不会明白我此时的感受。终于,黑暗中,恶魔战胜了良知,我罪恶的手又哆哆嗦嗦地伸向他那里,皮筋真的很松,轻轻一拨,他那里就暴露在月光下了,他睡得很沉,我沿着他的腿向下褪他的三角裤,他的屁股制约了我的发展,我把手伸向他的大腿间,轻轻用力往下拉,三角裤下来了一点,这给了我无穷的信心,再加大点力度,三角裤又下来了一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给他全部脱下来,又加大点力度,下来了,三角裤脱离了屁股的缧押,被我拉过膝盖,拉过他性感的小腿,轻轻抬起他的一只脚,脱下来,再抬一只脚,又脱下来,这个帅哥又一次全部暴露在我面前。他那里一柱擎天,好粗好大,我用手轻轻握住测量了一下,帅哥真是让人羡慕,他妈的,哪里都发育得那么好,我俯下身去,轻轻地用我的嘴给他含了含,好有口感,淡淡的男性荷尔蒙的香味扑鼻而来,真是舒服极了,我忘我地舔着,闻着,这是我第一次在大自然的拥抱下,在月光的注视下,就在大路边的渔塘亲近一个帅哥,他身上没有一丝束缚,他的一切都属于我,我要吻遍他全身每一寸肌肤。我的高潮要来了,大海上,我是那一叶小舟,性欲的巨浪一波高似一波,向我袭来,我的头脑完全被性占领了,意志没有丝毫阵地可守,我的呼吸加粗,我的动作开始有点粗野,他动了动,我心一惊,意识立刻回来了,我轻轻躺下,他还是醒了,迷迷糊糊地摸了摸我,又摸了摸自己,很快就明白是什么回事,他叹了口气,"你不是说好改的吗?""我真的受不了,我管不住自己,我真的象被一团火包裹着,我忍不住啊。"他可能明白我的感受,一条腿压住我的双腿,另外把我的一只手压在他的身下,侧身抱着我,他真的就这样一丝不挂地抱着我,他那里紧紧地挨着我的大腿,我的另外一只手在他背后,虽然我的手不能接触他那里,但我能感觉到他那里的温度,他显然也没有睡着,就这样抱了大约半个小时,他起来撒了一泡尿,穿上那条红色的旧三角裤,上床对我说,"再好好睡觉,明天还有好多事。"夏虫呢咙,蛙声起伏,我从来没有发现夜竟然是如此美妙。帅哥身边沉酣,夜风习习,吹得人通体凉爽,远方的小土丘蜿蜒着深沉的夜色,月色有点残了,星空有些淡了,黎明将要来临。天可怜见,这个帅哥是不是回心转意了,是不是真的被我的真情打动了?我呆呆地望着这个帅气的小伙子,回味着他修长的双腿压着我的感觉,回味他单臂环抱着我的感觉,回味他那擎天一柱挨着我赤裸着的大腿的感觉,回味他身上淡淡的荷尔蒙的味道,回味他身上的每寸肌肤在月光下散发着性感的光,回味他那条皮筋松松的旧红色三角裤,回味轻轻褪下他三角裤的战战兢兢,这个帅哥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生活中的诸多细节全成了我回味的主料。在回味中,天空渐渐发白了,一会天边有朝霞出现,太阳要出来了,附近的菜农已经早起,担着菜就在不远的大路边去赶早集,他们丝毫觉察不到这个白色蚊帐中,有一个深陷爱河的人正深情款款地看着他的爱人睡梦沉酣,爱是盲目的,没有理由,我就这样被他用只言片语降服,被他用不到半个小时的拥抱彻底征服,我现在甚至觉得我的生命里只有他,我对幸福憧憬着,我被幸福包围着,这一切都是我身边这个叫李飞的男孩恩赐给我的,我要用一生对他好,让他不再受到哪怕是一丝伤害,虽然这种伤害有我的原因。而且是我策划的,但我现在要赎罪,用我的一切来赎罪。
朝霞越来越炫目,太阳仿佛就要喷薄,朝霞透过蚊帐,他依然安详,健康的肌肤没有什么杂质,小腿的腿毛,腋下的腋毛有点浓密,和那里一样。头发还残留洗发香波的诱人气息,以至于我现在一直对这种廉价的洗发水情有独钟。他那里还是挺挺的,虽然他侧身而卧,但是他的三角裤松松地贴在耻骨上,耻骨和他小腹的下陷处,有一道缝,虽然我知道里面春光无限,但是我现在可是一点动作也不敢有,他弓着腿,我依然能大致看出他那里的形状,看得我也挺挺的。我不敢再抱他,就这样看着就好。
太阳出来了,武汉的夏天就是这样,太阳一出来就没有办法再睡下去了,风息了,太阳晒在身上有点爆皮的感觉,我已经好久没有夏天在露天里睡觉了,实际上我整个晚上都没有睡觉,但感觉一点倦意也没有,他也醒了,仿佛凌晨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他无所谓,我却深陷其中,他就穿着那条松垮垮的三角裤收蚊帐和床铺,时不时地提一提裤边,以免它垮下去,这个样子真是性感,他却习以为常地就这样回家,家不远,从后面走过两道田埂就是。我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象个小媳妇似的,生怕他把我给甩了。我在心里说:"飞飞,我对不起你,从今天起,我要双倍补偿。"他一边洗漱,一边做着家务,农村都是早上忙,养鸡什么事做完以后,我也洗完了,我没有带牙刷,就用手拉着毛巾醮点水在口中漱洗,他看着我这个样子,有点好笑,笑意只在嘴角持续着,我能意会到,笑什么,是我有点狼狈吧,这一切是无声的,这个静谧的早上声音是多余的。穿上衣服,我们到大马路边的一家早点摊过早,正在过早的时候,他接了一个电话,是他爸爸从汉南打过来的,说他们已经上了回蔡甸的车,让他去蔡甸车站去接,(汉南到新农是什么专车的,都是到蔡甸转乘,不是十分便利),他答应了,这可是我讨好的机会,我怎能错过,我殷勤地说:"我有车,我和你一起去接,怎么样?" "那太麻烦你了吧?" "我们之间还说这些话吗?"我有点不舒服。
"那好吧。"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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