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乐正在练习英语听力,戴着耳塞,听不到我话。
但我觉得没所谓,于是继续说,“我在想,一切仿佛都变的很不合理。我是这样,雅浩也是这样。原本一切都是很好的。但一夜之间,全被颠覆。一切毫无理由就发生了,我至今还不全明白。”
之乐在埋头写字。
“我在想,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怪异。我…我原本不应是这个样子的。我在别人眼中,应该都是豁达的。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切都很古怪,我觉得我的存在已经变的不合理。”
之乐还是挥笔疾写。
我没再说话,转身准备出去,但一本书却往我这边飞过来。我接住一看,是《哲学史》。
还来不及疑惑,之乐的声音就响起,“黑格尔的名言,存在就是合理。既然一切都发生了,那就没有什么不合理的了。”
我楞了一下,然后笑。我知道之乐明天肯定要考哲学,于是摸摸他的头,“考试加油。”
出去了。
我还是睡不着。换了衣服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一直走到一棵树下,我才停了下来。
这棵树见证了一个笑话,不知它是否觉得悲哀?我看看指间还戴着的戒指,不禁苦笑。戴上它仿佛才是昨天的事情,今天的所有便已经天翻地覆。
有时世事变化的速度,真让人措手不及。
我摘下戒指,在月色下再次欣赏它的光辉。我原本以为戒指会守护我和雅浩之间的爱情,但想不到它却破坏得比任何东西都快。
月光下的银戒有点像光环,我细细欣赏,赫然在戒指内侧发现一个熟悉的字。我有点疑惑,再认真的看看,然后轻笑。
原来世事都是这样,无知无辜无助无奈,都是无可避免。
我把戒指重新戴上,一转身,便看到一个人。
他上前,“之信,我们…我们能否好好的谈谈。”
我看着他比之前清瘦许多的脸,点头。
我独自走在前面,来到旅馆开了第一次与雅浩认识的那间房间。一进房,便自顾自地开始脱衣服。
雅浩觉得有点茫然,他正要开口说话,我就命令他,“脱衣服上床!”
“什么?”他瞪大眼睛。
“怎么?不是说要谈吗?要谈就脱衣服上床。”
雅浩愕然,片刻才缓过来。他觉得受辱,但还是企图跟我沟通,“之信,你先听我说好吗?事情不是这样的,我还没跟你一起之前我就已经……”
“不脱就滚!”我不想听,冷冷地打断他。手利索地开门,示意他出去。
他自取其辱,觉得羞愤交加。他咬唇挣扎了好久,接着头也不回地往外冲。
我狠狠地一甩门,就仿佛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立即颓然地倒在床上。
到底有没有五分钟,门就被人粗鲁地撞开。来者一副就义的慷慨,豁出所有似的,站在我面前快速地脱着所有衣服。毫不犹豫。
原来有钱就不怕没人回头。
我站起来,目光轻佻地看着全裸的他,示意他上床。
看着他听话地平躺在床上,我的怒气一下子就火山爆发般地涌了出来。我压在他身上,反手就给了他两巴掌,“鲁雅浩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为了钱把自己卖了,十足一个男妓!!”
他白皙清瘦的脸上满是红红的指痕,嘴角还有血丝渗出。但他倔强地咬着唇偏过头,不让自己吐出半声呻吟。
我怒火中烧,对他已经完全失去怜惜之心。我把他双手捆绑起来,对待他的身体也粗鲁至极。我用尽了所有最横蛮残忍的方法对待他,却丝毫扑灭不了我心头的怒火,也激不起他半声求饶。
一切,他都是默默地扛过来。
多可笑。雅浩,原来一切都是注定的。
当日我在这间房间得不到你,是注定我今日在这间房间用更不堪的手段占有凌辱你。
当日你在这间房间当不成男妓,是注定你今日在这间房间用更低贱的身份成为男娼。
我们转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最终还是回到原处。
我买,你卖。
我已经不记得我做了几次,只知道身下的人已经被我折磨得奄奄一息。而我也筋疲力尽。
但我还是这般地毫不怜香惜玉,一脚把他踹到地下,看着他痛苦地在地上辗转了一个圈,然后颤抖着靠着墙坐起来。
“之信,你…你能不能听我说?”
他还不死心,但我没心情理会他。径自走向洗手间,好让自己洗去一身属于他的味道。
那是迷惑我的味道。
我出来的时候,雅浩还在。
他用被单把自己裹起来,样子看起来十分难受,面色也苍白得好象随时要倒下去。我看了才懂得心痛。
我原本是打算穿好了衣服就走,但却坐在床上始终移不开半步。
晚风轻轻地吹来,撩拨着我所有的记忆,瞬间思绪如潮,我难过得心口仿佛堵了块巨大的棉花。我呼吸困难,眼睛酸痛。
我忍下凄酸,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弱势。但话一出口,一切泄了底。“雅浩,我真的很爱你。比以前爱阿光,更加爱你。”
“之信…”雅浩唤我的语气凄楚无比。
“雅浩,如果我…我愿意给你我的一切,换你一个爱我的证明。哪怕是假的……”我望向他,看着他和我一样泪流满面,“哪怕是假的,你愿意吗?”
雅浩瞪大眼睛,唇片翕动。他或许震惊,或许心痛,或许得意。
共96页 上一页 ...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