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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了对他强烈的想念,仿佛他成了我的男朋友似的。当然还是不同,我只是希望他还可以和我做爱而已,我并不觉得这是非常过分的要求,既然伤害已经产生了,并且我们的关系已经如此了,那么继续下去,会产生更大的伤害么?我并不这样觉得。
终究还是让我如愿了。男朋友去外地了,我实在寂寞,就打电话给他说要去他家。他没有拒绝,大概也是寂寞的当儿,知道我的意图但也懒得拒绝。我去了,那时候我们已经差不多四个月没有见面了。他样子看上去很平静,只是瘦了些,有点憔悴。他说因为工作比较忙的缘故。我没说什么。还是顺理成章地上了床,如我所愿。其实这简直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也并不诧异,想来我说要来找他的时候他就明白了。很愉快的做爱,虽然很久没有在一起了,但是我们还是非常有默契。他看上去很激动,高潮的时候仰着脸大声地呻吟,似乎比我们从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兴奋。我取笑他,他轻描淡写地说,因为很久没做了呀。我笑问,难道我之后没有跟别人做过?他鄙夷地回答我:我又不是你!
这句话有点严重了,让我有些受伤,但是我没有什么话来反驳,在他眼中我就是个随便而纵欲的人。那么也不用再说什么了,我们本来就是用身体交流多于用言语交流的。做爱之后总是会感到特别饥饿,我去厨房做了鱼汤和几样小菜,然后和他愉快地进餐。他情绪好了一些,开始和我说笑,并且称赞我的鱼汤做得好极了。洗澡的时候我们照例又做了一次,这次他温柔了很多,我们做得缠绵而熨贴,像是两个身体融化在了一起似的。他说:你越来越老练了,是不是天天在和男朋友练习啊?我和他相比如何?我耸耸肩,告诉他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离开的时候我问他我还可以再来么?他说,我也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你下次想来的时候再让我考虑吧。我们冲彼此笑笑,然后我就走了。
男朋友从外地回来,温存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他的问题,男朋友和他相比如何?我真的以前都从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于是我认真地想了想。我发现自己在和男朋友做爱的时候,心里充满爱抚的温馨感觉,我宠爱着怀里这个娇小的男人,稚嫩的娃娃脸上温暖的笑容。但是和他做爱的时候,我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有,我只是享受身体的快感而已,那种感觉更加原始和本能,身不由己的,陷在身体快感的漩涡里。
我们再次见面的时候我把这个结论告诉了他,那时我们刚刚做完,我在厨房做鱼汤,他帮忙打下手。他说原来我对于你还是只停留在原始的状态啊?我反问:那么我对于你呢?在什么状态?你又希望你对于我成为什么样的状态呢?他嘿嘿笑,不回答,然后就忙着做事,把话题岔开了。我们就这样在分开四个月之后恢复了原来的关系。其实也还是和原来有些不同,我们开始更多地交谈,我知道他试图让我除了对他的身体感兴趣之外,能够对他的人对他的心也有一些了解。但是这令我害怕。我反复告诫自己我爱我的男朋友,我起码要在心里始终忠于他,虽然对于一个长期背着男朋友和别人上床的人来说根本不配谈忠贞,但是我还是坚持自己在心里是忠实于男朋友的。所以我害怕他的这些尝试和改变,我只希望我们的关系仍旧维持在可以上床的好朋友这样的状态。而他正在努力,让我爱上他。那么就是说,他爱上我了?他也并没有这样说,但是我感受到了压力。于是某一天还是在做饭的时候,我请求他给我一个保证,我们只做爱,不谈爱情。他说:是你回来找我的,为什么让我保证呢?我无言以对,发现自己真的可笑,竟然说出这样不合情理的话。但是接下来我说的话更加愚蠢:那么,无论我们之间是不是会有爱情,希望你是快乐的,我不希望你受伤害。他哈哈大笑,说:谁能够伤害我?你太高估自己的能量了。他这样回答,那么我也没话好说了。只是大家心里都存了芥蒂,之后做爱的时候他仿佛在负气似的,故意显得莽撞像个刚出道的毛头小伙子一样。
我和男朋友依然保持着良好的关系,我们在一起总是温情脉脉的样子。他很柔和,从长相到声音气质,无一不让人怜爱,和他在一起我的内心是平静安稳的,我愿意宠着他顺着他,什么事情都按照他的意思来办。不过他是个过分善解人意的男孩,总是温驯懂事的,这样的人不去疼爱他那真是毫无道理的。只是我就是无法停止和另外一个人做爱。我的身体情不自禁,我的意志无法控制自己,或者我并没有认真地想要控制。我相信男朋友肯定了解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但是他不问,甚至我出现一些疏漏的时候也并不追究。他只是说相信我是爱他的,不希望因猜忌而毁了这段难得的感情,更不希望用爱的名义占领对方的私人领域。我们是自由的,他不希望我失去自由。
而我唯一不想失去的,就是和另外这个人做爱的自由。
还好,一切似乎都还算正常,我和男朋友相安无事,和他上床也一直相当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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