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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不出口的情感(二)
2014-06-14 14:58:23 来源: 编辑:江南 作者: 点击: 评论:查看评论 发表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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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2-21 14:51(21)

 

我走回自己租住的那间房子里,洗漱之后躺在床上,想起晚上在酒吧的一幕幕情景。黎清明和文哥深情的对望,大家起哄让文哥和她接吻,文哥执起黎清明的手,吻了她的手指。我想文哥心里是暗爽的吧,哪个直男不会为和美女的肌肤之亲而发自肺腑地兴奋呢?我为什么留意到了这些细节,并在心里刻下这些记忆?而且在当时心里就有一股酸劲,现在想起来也很酸涩。虽然,一方面从理智上讲我知道文哥只是逢场作戏,和大家开开玩笑,应应景,逗乐一下大家,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也不能代表什么更深层次的含义;但另一方面,从文哥对黎清明羞涩又兴奋的傻笑中,我读懂了文哥内心的取向,让我矛盾不已。

难道我真的喜欢上了文哥?连那个女交警都从我关切的眼神中看出了我对文哥的心思,他难道一点都没察觉吗?女交警的那句,“他是你男朋友哇?”着实吓了我一跳,我生怕这句话点醒了文哥,让他对我退避三舍。但他不疏远我又能怎样,我永远不可能是黎清明,不可能是李思雨,也不能是林敏慧、陆菲菲,不会让文哥从内心产生某种悸动;我也不能是孙亮,不可能是钟枭、马来喜,不会让文哥有那么深的兄弟之情的依赖。我和文哥只不过是萍水相逢,我们俩才认识十个月,我们之间说断就断,我们的关系其实很脆弱。

可是我能感觉到,文哥在努力地不断向我靠近,他现在每天和我一起吃饭,每天晚上把我送到我住的楼下才自己回家,他在我面前说的话越来越多,越来越私密,他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靠近我的呢?

想着这些问题,我辗转反侧,一直到四点多才睡着。那天晚上,我第一次梦见文哥。在梦里,我看见文哥在哭,似乎是因为他父亲去世他很伤心,我陪在他身边,沉默着用手拍他的肩膀安慰他,我很有冲动把他拥入怀中,给他一丝人间的温暖,但我克制着,我害怕我不得体的举动让文哥产生怀疑;我又看到文哥的妈妈走过来,拉走文哥,要带他去结婚,文哥边擦眼泪边走,还不时地回过头来看我,我的脚步挪不开,阿姨突然说,“小臻啊,结婚事挺多的,你也来帮帮忙”,我兴奋地跟到了婚礼现场;新娘的样子我看不清,头顶着洁白的婚纱,安静地等着文哥上前,文哥看到新娘,开心地笑了,他在众人的掌声中揭开了婚纱,捧着新娘的脸,深情地吻起来。阿姨坐在他们面前,欣慰地笑着;我面无表情地站着,似乎是在酒店的大门口,我不敢进去,我的心在猛烈地抽搐着,我觉得天昏地暗…… ……

早上醒来是被文哥的电话吵醒的,我的枕头都被打湿了,我知道那是梦里无法流出的眼泪。文哥似乎也是刚醒不久,还带着睡眠中朦胧的嗓音,问我起来没,已经快十一点了,中午想吃什么?

我无法从梦中回到现实,我的眼睛被泪水风干后黏住了,我机械地,“哦,哦,好”,这样回答着,原来我还没和文哥分开。

(22)

那天中午又是去文哥家楼下吃的小炒。文哥没怎么提到前一天晚上喝酒的事,可能他已经忘记了是我把他扶上床休息的,他看起来有一点宿醉后的疲惫。孙亮和文哥还是开心地聊着,聊他们以前高中的老同学,聊孙亮现在公司里的事,就是没怎么聊黎清明。我们吃完饭后,孙亮去找他的同事打麻将去了,我则和文哥回到学校,他去实验室,我回到自己的住处。

下午快到五点半的时候文哥又叫我吃饭,问我吃什么。我现在已经害怕回答这个问题,我问,“孙亮和咱们一块吃饭不?”

文哥回答说,“要啊。小臻,你想吃什么?”

“随便吧,看孙亮想吃什么呗。”

我们还是吃的那家炒菜,吃完饭之后,突然下起了雷阵雨,街上的积水一下子变得很多。文哥说先去他家避避雨。在他家待到快七点的样子,孙亮问晚上怎么玩啊?文哥说,去学校里面的台球厅打台球呗。我不会打台球,从小到大,没怎么出没过这些娱乐场所。我说,你们去玩吧,我直接回去了。文哥一听,说,“那算了,不打台球了,待会儿等雨小一点再出去玩吧。”

我说,“不用,你们自己去玩吧,别扫兴。”

孙亮说,“文,那我们打个车,把韩臻送回去吧。”

文哥不同意。我不想让文哥为难,就说,“那走吧,我去看你们打台球,学习学习。”文哥迟疑了一会,同意了。

雨依旧没停,我们成了三把伞,向学校走去。公路上积了很多水,汽车一跑过就像激起了滔天巨浪。学校的后门处是一个斜坡,高处流下来的水在这个斜坡处湍流直下,许多人都停在那儿,等待着水势变小再趟过去。孙亮先走了上去,文哥也上去了,我还在下面等着。文哥回过头来神色凝重地等着我,我脱下鞋,不想让鞋被水浸湿。文哥看到我这个样子,对我说,“小臻,你别动,我下来背你上去。”我想,那也太雷人了,我立即回答说,“不要不要,我马上就上来。”边说边卷起裤腿,赤脚走了上去。

来到台球厅,孙亮和文哥打起了台球。我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发现鞋底还是被水浸湿了,就光着脚等着他们打球。

这是我第一次看文哥打台球。他瞄准球的时候,神色凝重,很专注,往前推球的时候上身伏在桌面上,压住球杆,右腿直直地抬起来,绷成一条直线,姿势相当优美。文哥的技术应该很好,孙亮不是轻易认输的主,他俩在言语上互不相让,在互相嘲讽中力图战胜对方。

文哥时不时也会看看我。他的一个动作永远留在我的心底,看到我光着脚丫,他俯**去,用手指感受了一下地板的温度。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我知道,他是怕我被冻到。我也没说什么,只是安静地等着他们打完球,然后到九点多了,就在那个经常作别的通道处挥手,我拎着鞋,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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