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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回到南京,和肖鹏分手后,他从没有再直接的联系我,都是我去找他。他好像在有意躲我,就算见了面,也只是客气地和我打招呼。我们虽然有了那天晚上的互相倾诉,可现在看来他对我完全没有摆脱顾虑,对这些我依然我行我素,不管不问,继续跟在他的后面。
肖鹏去踢球我也依然坐在场外,看他的眼神比以往更加痴迷。由于我的举动很难让人理解,再次引起了杨晨的注意,这天他又和肖鹏的哥哥说起我:“我敢断定,二子一定是个同性恋,我在学校的时候就见到过,那是一对同寝室的同学,他们之间交流的眼神就是二子这样的。有一次我还看见他们在一起拥抱接吻,真恶心。”这次肖鹏听杨晨这么说,反应和上次完全不同,他流露出愤怒的表情,冲着杨晨嚷道:“要不是看你和我哥的关系,当心我揍死你,你TMD的才搞同性恋。”
杨晨支吾道:“我又没说你,谁不知道你小子就是个色狼,看你看女人那眼神,二子从不去看女人,只是盯着你看。”肖鹏愤怒道:“说我没关系,你不能污蔑二子。”说着冲了过来对着杨晨的脸就是一拳。杨晨的眼镜被打掉在地上,鼻子流出了血。肖鹏的哥哥肖进看到肖鹏如此的举动连忙过来给了肖鹏两个嘴巴,肖鹏飞起一脚踢在了他哥哥的肚子上,接着肖进、杨晨、肖鹏三个人厮打在一块,可他们两人联起来都不是肖鹏的对手,最后都趴在了地上。这件事的发生让我在以后不得不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深怕因为我影响到肖鹏,也让我对肖鹏的那种感情升华到了顶点,同时也因为这件事使我更加憎恨起杨晨了……
开学的日子到了,我和肖鹏都在各自的学校寄宿,我上的不是军校,一切都很自由,每个星期我都会去肖鹏他们学校找他。而我规定肖鹏每隔一个礼拜的周末不要回去,我也不回家,这一天我们会共同在一起度过。每次在一起时肖鹏依旧很被动,我也不再苛求,只是一厢情愿的去做我想做得事。他再没有了第一次的那种冲动,只是麻木地接受我的抚摸和摆布,我也不愿意把自己的身体完全展露在他的眼前,怕引起他的不良反应和厌恶的表情,每次抚摸他和帮他打飞机我的另一只手都是很快的帮自己打飞机。这样好更快的结束我心里的欲火,以免因为我对他麻木表情的不满而产生不愉快。做这些时我心里真希望自己是女人该多好,那样他就会喜欢上我,爱上我和我激情相拥。
我很庆幸肖鹏读的是军校,他所在的那个队没有一个女学员,这样也就断绝了他的那种非份之想。因为他的学校管的很严,不允许他们谈恋爱,这正合了我的意。再看我的学校,都是成双入对的,只有少数几个人包括我是孤家寡人一个。没有肖鹏的日子里除了对他的思念外我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学习上,因为我学的是哲学,开始接触了很多哲学家的书,在这里我第一次知道了弗洛伊德,也第一次学习了弗洛伊德的性爱说,那里面对同性恋有了更准确的阐述,我知道同性恋不是我的错,也不是病,它只是性取向的不同而已。这多少消除了以往我对自己的那种厌恶和自卑,在主流社会中我只是少数族群,但我一样有着一颗善良的心和对生活的美好愿望。我应该有自己的追求和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
很快就要过国庆节了,这天肖鹏来到我的学校,对我说:“杨晨哥要结婚了,那天邀请我们一起去帮他到女朋友家接嫁妆。”起初我很不乐意,肖鹏劝我:“你越是介意别人的说法越证明自己心里有鬼,大大方方地去,这样才不会让别人在背后说你,别人越是说你是同性恋,你就越不应该躲着别人,那样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肖鹏说得也对,我答应了肖鹏和他一起去帮忙,可我的心里还是十分恨杨晨,一想到他说的那些话,还有他看我的眼神我就生气。他一定也会在别人跟前说我是同性恋。
这天我和肖鹏如约来到杨晨哥即将结婚的新房,那时的南京住房很紧张,他们的新房是一栋筒子楼,一层楼住着一二十户人家,没有单独的卫生间,卫生间是公用的。这让我脑子当中掠过了一个想法:机会来了……
杨晨哥的爱人一定会用到马桶(马桶在长江以南一般没有卫生间的人家里是一定会用的,女人小便都不会去公用卫生间,在家里用马桶方便的多),我想起在连云港时曾经听一位渔民讲的一则无聊笑话,至今让我记忆深刻:如果你恨哪个男人,让他望着女人干着急,做不了那事,你想他会怎么样?那是猫抓耗子,抓心挠肺;如果你又恨他的女人,有一个最好的方法,就是把树上的毛虫用火烤干后碾成灰,再把阴沟里漂着的白色泡沫捞上来,晒干后的粉子和毛虫灰混在一起,撒在别人家的马桶里,包管他们一个月做不了爱。难道真的管用吗?
我一定要在杨晨的身上试一试,我开始了我的行动,因为他们后天就要结婚,我明天要去帮着接嫁妆,这是我做这事的绝好机会。我开始在军区大院的树上和灌木丛里去找毛虫,抓了十条,又在军区养猪场的阴沟里找到了我所需要的漂在阴沟上面的白色泡沫。按照那位渔民的说法,我在烈日当头的中午得到了两样粉末。
果不其然,我们所接来的嫁妆里真的有两个马桶,只可惜里面塞满了红枣、花生、桂圆和荔枝,这让我无从下手。我摸着口袋里用纸包包好的粉末,惋惜自己白费了一天的劲,今天可是做这事的绝好机会,过了今天我哪还能解我的心头之恨,谁知嫁妆接来后在杨晨哥家里铺床的一位阿姨说:“你把其中一只马桶拿过来,把里面盛的东西通通倒在床上。”大好的机会来了,我抢先去搬外面车上的两只马桶,把它递给铺床的人。他们把其中一只马桶里的东西倒在了床上,把空马桶递给我,让我放在床脚下。我趁势偷偷掏出了藏在口袋里的那包粉末,悄悄的撒在了马桶的边上还有里面里。心里想着那位渔民说的:女人会蹲在马桶上撒尿,尿液只要撒在这些粉末上马上就会喷起丰富的泡沫,粘到女人的*上,到处都是女人的**会有一个月的瘙痒难耐,哪还做得了那事。又不会出人命,又能够解气你们说是不是好办法。我憋不住笑出了声。
杨晨哥的婚礼如期的进行了,我不知道那天晚上他们经历了什么?这件事直到半个月后我在军区医院所认识的一位妇产科护士那里得到了应证,果然是妙极了,灵极了。那位妇产科护士正好是以前在连云港时师部卫生院曾经和我作过对,最后又成为了好朋友的王护士。那天我去军区医院看病正好去看看她,她无意间和我说起杨晨和他老婆的事。大家都是一个大院里的,多少有些熟悉。“二子,你认识杨处长家的杨晨吗?他可真够倒霉的,结婚第二天他老婆就来我们医院看病说做不了那个事,也真奇怪,他老婆那里也没啥毛病,听说就是痒,连那里面都是痒的,*给抠的像一窜窜紫葡萄。我们医院怎么检查也检查不出毛病,看来他老婆好像是得了什么怪病。平时坐在哪里两只手都是不停的抠*。我们这里的医生说从没见过这种病,只能用消毒的酒精和碘酒给她擦。杨晨为这事每天愁眉苦脸的,听说他老婆连碰都不敢让他碰,不管杨晨碰他老婆哪里,他老婆都说痒。听说现在好一些了,这两天也没见她来医院,你说这事怪不怪?我听杨晨他妈妈说好像是位老中医给看了开了付方子,好些了。但要求他们至少一个月不能同房,也不知道他老婆到底做了什么缺德事,碰到这种倒霉的事。”
我心里暗笑,杨晨你TMD看你以后还敢满嘴胡说八道。
再次见到肖鹏,我问他知不知道这事,他说听他哥哥说了。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说杨晨的嘴巴讨厌不?我就是同性恋与他有什么相干,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说我,这是他该得的下场。”肖鹏看到我这样开心,并且眼睛里流露出诡异的神态,立马猜到这事与我有关,抓住我说:“这事是不是你干的?我听你说过你在三师时做了那么多无聊的事,这种鬼点子只有你才会想得到。你是怎么做的?不会害死人吧?”我不敢再对肖鹏有隐瞒,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和他说了一遍,并告诉他绝对不会有任何危险和后遗症,只是教训一下杨晨出出气:“杨晨哥就忍忍吧!一个月以后再和他老婆做爱吧!”听我这么说肖鹏笑了起来:“他是活该,谁让他管别人的闲事,过好自己的日子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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