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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个男人回到宾馆以后,他留明明在他那里坐一会儿,然后自己去洗澡,接着赤身罗体出来,又留明明在那里过夜。
‘我当时的感觉挺奇怪的,也是有有些害怕。于是就借口去洗澡,一个在浴室里呆着了,可是不敢脱衣服,就在马桶上坐着。直到他来敲门。’周明说。
浴室的门没有锁,那个男人进来了,拿着两杯酒,周明说不能喝,可是那个男人一仰脖子喝了,周明只能跟着喝了几口。那个男人看见明明坐在马桶上不动,就问要不要他帮他洗?明明无奈只能把衣服脱了洗淋浴。那个男人也不避嫌,就站在浴缸里靠着他用自己的东西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我有些听不下去,如同上次一样。可是仍然耐着性子听他说。
‘他蹭了半天,突然把我抱起来,扔在卧室的床上,说和我好好玩玩儿。我那时候怕极了,可还问他怎么玩儿?’周明说。
他说那个男人把他弄顺了之后在他那里抹了不少东西,便抹后面还用嘴弄他的前面。到那个时候他还没有觉得受不了,直到那个男人突然一下差不多把半只手一下子顶了进去。那叫一个撕心裂肺的疼,周明说他当时就惨叫了出来好多声。那个男人却比他强壮,一只手捂了他的嘴,另一只手仍在在下面弄他,仍凭他怎么踹怎么挣扎。
‘好了,那后来呢,你怎么跑掉的?’我不想再听细节,问他。
后来,他说,因为他是在是疼得厉害,而且挣扎得太大力,整个人从床上滚下来,而且头磕在了床脚下的灯坐盘上流了很多血。那个男人才停住了手,可能是怕动静太大让人怀疑。周明说他没顾得止血就胡乱穿好衣服夺门而出。他叫了个车去医院,而头上的血在去医院的路上自己干了。
我松开他,用嘴吻了他的额头。虽然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他看出来很费劲,却没有哭也没有太多痛苦的表情,也许那些记忆在他心里盘踞了太久,已经风化成石,长在那里了。我突然想起来有人说过,有的记忆是长了牙齿的,一想起它来,就会扑过来咬人一口。
他把我的手拿起来顺着鬓角往上摸,我能感觉到有一条疤痕就在他左边太阳穴上面。
‘你没有告诉你爸爸?’我问他。
‘那敢啊?’他说,‘我就说是不小心撞的。’
‘那,’我想了会儿说,‘刚认识我的那会儿,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他一样?’
‘嗯,我那时候还真的觉得你们都一样。你看我的眼神和他看我的眼神就一样。’他说。
‘所以,你就玩我?’我问。
‘我也不知道。’他说。可能他真的不知道。以他的年纪,不管他再怎么复杂,再怎么假成熟,玩火的话总会烧到自己。
‘你幸好遇上了我,你知不知道?’我说。因为我傻,我心里想。
等这话和他说明了,我回想刚认识他的那阵子,想起来那些若即若离还有他酷酷拽拽的模样才觉得一切竟然那么顺理成章。
‘这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是真的对我好。’他说,‘我现在饿了,你陪我去吃点东西,然后我回家。’
我没有再留他,而且他看起来很倦,也许他需要独自呆一会儿。我陪他到楼底下的饭馆吃了一大碗粉。等叫了车,他让我回去。我没等他钻到车里,突然把他狠狠抱住,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没有管旁边的路人会怎么看,可那是那一秒钟我最能做的。
那天晚上我没有再给周明打电话,而是一个人在家里呆着。我给自己泡了一壶茶,把沙发搬到窗边坐着,也不为别的,就想静一静,好好想清楚一些事情。窗外那场下了半天的雪突然却没有了后劲,变成了冻雨,黑压压地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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