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一顿丰盛的饭菜,梢的爸爸还要我喝了点酒……
傍晚,一家人从橡胶林忙完回来,吃过了晚饭,梢的爸爸说:“今天晚上梢去和哥哥睡,把你的房间让给小磊叔叔。”我心中大急,忙给梢使了好几个眼色。这小家伙却装着视而不见。
一会才说:“爸,我和小叔叔睡吧,哥哥他不方便的,呵呵。”“怎么不方便啦?”他爸爸大为奇怪。
“哥哥夜里要带女朋友来家里睡的。”
“你胡说什么啊!”阿雄满脸通红。我和梢“吃吃”的笑着,他爸爸虽不说话了,脸上却欣慰起来。
后来听梢和我说,家里其实早就希望阿雄娶妻了,这样可以多一个劳力。阿雄也是几乎每天晚上都带人家回来过夜,看来两个人感情不错。
……
夜里,我如愿地与梢躺在一起,却没有白天的激情。我们聊天,小声地聊到半夜……后来抱在一起的时候,谁也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的。
……
第二天,吃完了早饭,要动身回学校了。
我开车,梢坐在我身后,路上趁没有人时,总是紧紧抱住我。在一段树林茂密的路段,小家伙在我耳朵边悄悄说:“哥,我忍不住了,我好想!”说着下面硬顶着我。
我的心荡了起来:“不能忍住吗,回咱们家再做啊。”
“不行,忍不了啦,哥,现在啊!”
我把车开进了茂密的树林……
回来后,我和梢开始了蜜一般的日子。只要在一起,我们都如漆如胶。我不知道这样美好的时光能有多久,我隐隐觉得梢其实是不属于我的,是什么原因我自己也说不清。我现在只有疼爱他、珍惜他。
这段美好的时光,中止于梢的家中之变……
……
“哥,我都睡着了,你别把我弄醒嘛……”
“你闭上眼睛睡吧,我摸你下边,和你上边毫不相干。”
“扑”的一声,连人带被直卷过来……
梢的爸爸死于心肌梗塞,是临近中段考的时候。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把他家的生活全部打乱,而梢也面临着缀学……
“哗哗”的水从头顶洒下,热蒸气充满了卫生间,两人赤裸着紧紧相拥……
“哥,轻一点啊……”“恩,你把腿抬高一点行不?”
……
阿雄必须守孝三年,三年间不能娶妻。梢必须回家,否则不够人手。家里除了要种田,还要管理一千多株橡胶树……
晚风把阳台吹得越发清凉。“哥,抱我紧一点!”喘着粗气,两个人身体越来越热。“你坐我上面吧。”“这样行吗?”“把腿再张开一些……”“进去了没有啊哥?”“你慢慢坐下来,别太用力啊。”
……
更糟的消息来了,阿雄的女朋友怀孕了。阿雄因为守孝,还不能娶她过门,按风俗,她也不能把孩子生在娘家……
梢正在复习准备中段考的时候知道这些消息的。“哥,我该怎么办啊,我不想回去,我还想读书,”绻缩在我怀里的梢哭着。“会有办法的,别太伤心。”可我又能想出什么办法呢。看着梢伤心又绝望,我的心绞痛着。
……
经过老人们的一番商量,孩子可以生在娘家,但阿雄必须上门照顾女方,做临时上门女婿,三年后再回家完婚。这样一来,阿雄就得要同时为两个家操劳。幸亏女方父母心疼女婿,才让阿雄白天回家干活,晚上再去女方的家……
梢回家办完丧事,才赶回学校参加考试,考完了又回家去了。
这一去,我的心也跟着去了,整日里尽是担心,生怕他真的缀学了。
连上课的情绪都受到了影响……
不行,我得去一趟,看看能帮上什么忙……
“小叔子,谁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把书念完啊,可是你看……”梢的妈妈说话间似乎老了十多岁,“家里没人干活,也就没了收入,梢还拿什么钱继续念书啊。”我知道他们的主要经济收入是那些橡胶树,这活儿也需要十足的劳力。
梢坐在门口,头无力地靠在门框上,没有说话。阿雄开口了:“要不,先休学一年,挣够了钱再说?”
大家一齐看着我,眼光在询问我。“这不是个好办法,休学一年,在学业上损失很大,”我看了看梢,“梢就交给我吧,有我在,他一定能念完书,”这个决定不完全出于对梢的爱,还有对一个眼看着就要缀学的学子的疼惜。
梢的妈妈和阿雄同时哭出了声,感激得说不出话。梢低下了头,并没有感到意外,也许他知道我会这么做的。
“小叔叔,你放心,现在最紧要的就是梢的学业,家里能维持生活就行,橡胶林我能管多少就管多少,管不了的就让它先荒着,梢就交给你了,”阿雄说话了,“梢,你一定要争气,别让家里失望。”
半天不说话的梢终于忍不住哭了:“哥,我知道你为了家、为了我,没念完书,我……”话没能说完,已经哭得说不下去。阿雄也掩面又哭了起来……
我替梢去学校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让他处理好家里的事情再来上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