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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后他仍旧为床上被自己折磨得叫了一晚娘的猴子认真清理了身子,换上了干净的床单,从药箱里找出药吃过,才回到床上抱着他,很快地睡着。
天刚亮的时候被操劳了一晚的少年就醒了,雨比前一天小了些,却仍旧片刻不停地下着。
动了动,他的腰立刻像被闪到一般的痛,“啊——妈的,骨头都断了吧。”
李深冉的手搭在他腰上,轻轻地揽着他。
少年侧过头,忍着腰酸背痛,用了自认为无比坚强的毅力转过身,看到男人安安静静地睡着的一张温香软玉的脸,不禁觉得自己一直都在上当受骗。
他在心里对李深冉骂骂咧咧的,突然想起他淋雨发烧的事情,便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还有些热,不过虽然“活动”了一晚,却竟然比昨晚的情况要好了很多。他的嘴角不禁抽搐一番,搞不懂李深冉究竟是生了一副什么样的奇怪体质。
拿起闹钟看了看,才刚过了八点,考试完之后突然没有事情可忙,竟然会有短暂的无所适从的空洞感觉。
空气里都是凉意,然而被子里很是暖和,G城的夏天一下雨温度便骤然下降,少年窝在二十度的天气里,手触碰到李深冉光滑的手臂,丝一般又软又暖的手感,不禁心猿意马的,好色地在上边摸了几把,后来又摸到男人的腰上。
摸着摸着便又慢慢地发起困来,他便把全身地缩在李深冉怀里,翻着眼皮流着口水睡了过去。
下午的时候雨又大起来,两三点时少年揉着眼睛醒过来,用了半天缓缓地恢复神志,抬起头李深冉仍旧还睡着,比起早晨脸色有些异样的红,嘴唇也很是干燥。
他连忙爬起来,试了试他的体温,虽然和早晨差不多,脸色却比早晨差了许多。
在床头发现了退烧的药,捏在手里不知道该不该把男人叫醒吃药。
他站在床边为这个问题烦恼了一阵,突然想起那些狗血电视剧里一个人要喂另外一个昏迷的人吃东西的方法,不禁对能想到这样的办法的自己大为赞赏。
“趁机吃下豆腐也好,嘿嘿。”
于是猴子乐滋滋地把药扔进自己嘴里,含了一口水爬到床上,口对口地混着水将药喂进了李深冉的嘴里。
生病的人干燥的唇擦着嘴唇的感觉不太好,于是猴子伸出舌头,把李深冉的嘴唇慢慢地湿润了,一边对着两片唇轻舔,一边觉得男人睡着时简直如同天使的样子和他兽性大发时完全就不能联系到一起。
他不禁怀疑李深冉是否有双重人格。
正当他为这样愚蠢的问题纠结时,嘴唇被舔弄着男人却已经不知在何时睁开了眼睛。
李深冉还未醒来便感觉到身上的异样,他除了脑子混沌,四肢沉重无力,身上另外有一处地方似乎正被某种潮热而粘腻的东西贴附着,并被吸吮着不放。
眼睛睁开,近在眼前模糊的脸慢慢地变得清晰。
相隔着极近的距离,看着那双失神的不知道正在想着什么的眼睛,唇上的感觉变得更加清晰敏锐,李深冉意识模糊地想,这和接吻似乎又不太像,这只猴子这是在做什么。
在他的嘴唇被那张嘴润泽的同时,李深冉大方地张开了嘴,无声无息地将舌头伸出去,勾引一般地碰到对方正流连在自己嘴上的舌头。
很快,两人就唇舌相吸了。
等嘴唇分开,两人嘴边都余留着暧昧的水渍,视线却依旧胶粘,猴子趴在李深冉身上,被他环着腰身,眼神被钉死在李深冉视线中一般难以移开,两副身子就隔着一床被子一动不动地紧贴着。
最后是李深冉放开了身上的人,少年还讷讷地压在他身上,李深冉笑着,捏了捏他有些凉的手:“你这是欲求不满吗?”
“当然——不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方才的行为,什么帮助他湿润嘴唇,简直就像是在找吻他的借口,虽然其实七成以上这都算是实话,“你烧还没退,我喂你吃了一点药。”
“哦。”李深冉伸出左手的食指,轻轻地碰了碰自己的嘴唇,若有所思地看了少年一眼,对他笑道:“谢谢。”
被感谢的人有些不好意思地,在李深冉意味深长的视线中别过脸爬起来,努了努嘴:“这么客气做什么,”而后又自觉有些得意,声音嗡嗡地:“反正都吃到豆腐了。”
躺在被子里的男人看着他,半晌,才十分温柔地问道:“你没事吧?”
对方不解地问:“什么?”
李深冉看着他瞪得大大的眼睛,十分迷惑地看着自己,表情更不像是在掩饰,不禁笑了:“没什么,饿不饿?”拿过闹钟,才发现已经是下午。
于是从床上爬起来,才发现一起来整个人仍旧是浑浑噩噩的,“我做点东西给你吃。”
少年连忙“嘭”地按着他的肩将他压回床上:“开什么玩笑,你现在还在发烧,一会儿若是还没好转,我就叫医生过来了。”
而后又挠挠头:“煮泡面我还是会的……你要吃什么?”
转头望着窗外这么大的雨,他们住的地方又有些偏僻,这种时候恐怕也没多少餐馆会送外卖过来,李深冉一大病人更不可能让他起来做饭,少年便准备随便吃的东西填填肚子。
男人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微笑着:“那么麻烦给我倒杯水吧。”
少年倒了一杯热水给他,“‘麻烦’这种话听着怪别扭的,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客气的人了。”
李深冉一笑:“哦?我以前是那么‘不客气’的人吗?”
刻意加重“不客气”的音,很快,面前的人就张着嘴,“啊”了一声,脸同时“唰”地染上羞愤的红晕:“李深冉你别得意,昨晚是我太大意了,我一定会找机会上回来!”
“我知道,”脸埋在透明的玻璃杯内,李深冉很快喝完了一整杯水,把杯子放在床头的柜子,重新躺回床上,眼睛仍旧看着他:“我会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感觉自己显然是被轻视的人立刻气愤地奔到了厨房里。
他煮了泡面,还很细心地在里边加了几片火腿和一些青菜,这是迄今为止他所做过的最繁复的一餐,虽然最后把泡面煮得又软又粘看起来都有些恶心,却仍旧大义凛然地将它吃了下去,还逼着李深冉把青菜全都吃掉。
四点的时候李深冉的情况稍微好转一些,少年才想起自己晚上约了人要出门,于是尽管李深冉强调自己没事,他仍旧拨了徐浈甄为他请的私人医生的电话。
虽然是私人医生,其实那人徐洲一次都没见过,在G城这两年没生过病,也懒得做任何定期健康检查,以至于他甚至已经快忘记还有那样一个存在。
当半个小时以后那个男人冒着瓢泼大雨敲开李深冉的房门时,少年颇有些吃惊。
这名医生很有效率,纵使下这么大的雨他也一刻也未耽误地赶了过来,而且非常的年轻温和,穿着整齐的西装,比起医生更像是公司职员。
少年将他领进李深冉的卧室,床上躺着的是一名俊眉秀目的男人,虽然因为发烧而显得有些颓然,精神也不算好,眼神却非常的清明。
他为李深冉打了一针,开了一些药:“只要按时吃药,好好地休息两天就会完全没事。这两天最好吃一些清淡的食物。”
李深冉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少年站在旁边,很是担忧地转着眼珠,而后他的眼神落在斯文地吩咐着话的人身上。
叫莫衢的医生果真如同当初的李深冉,都是几乎不会拒绝就算是陌生人的要求的类型,虽然两人的气场简直是千差万别,男人脱掉外套,花了一个多小时,认真地把粥煮好了才告辞离去。
把粥端到房间里,天色已经过早地黑了,拧开壁灯,李深冉闭着眼睛睡着,少年的手刚碰到他的肩膀,就立刻被牢牢地捉住。
“咦,你没睡啊,”小小的吃惊过后,少年把冒着肉香的粥在他眼前晃了晃,嘿嘿地得意笑,“那医生还真是个大好人。”
李深冉坐起来,他脸上向来那点柔和温煦的笑此刻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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