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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感觉到铃正用她两只敏锐的大眼睛看着我。
“他,回来了?”玲问,话语中有一丝喜悦,是在替我感到高兴。我抬头望着她,轻笑了一下,表情就僵住了。
“年轻人,你的眼里,尽是忧伤。”玲半开玩笑地说。“灯可以不开,饭可是要吃的。我买了你的份,快吃吧,还热着。”
我看着这个北方来的大姑娘,心里很是感动。站起来晃悠着把灯打开,穹的眼镜什么时候落在了地上也不知道。
我确实饿了,大口地吃起来。玲没吃几口,突然说还有事情,背着她的大包就走了。走的时候还诡异地一笑,说祝我好运。
我把餐桌收拾干净,喝了两杯自来水。看到穹的眼镜,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走到门前,把门轻轻打开。
几乎就在同时,穹出现在我的面前。也几乎是在那一瞬间,我一把将他紧紧地搂过来。他的身体只是紧张地挣扎了一下,便软在了我的怀里。我把他一把推倒在墙上,捂住他的脸,拼命地吻他。穹斜靠着门,呻吟般轻喊了一声我的名字。一只手环住我的脖子,另一只手在我的身上游走……
我抽完一只烟的时间里,穹依在我的胸前半睁着眼,似在微笑。我拿出五年来写给他的,从没寄出去的满满一镙书信散乱地撒在床上。我们都坐起来。穹仍旧依着我,一封封地拆开,双手颤抖。我从后面抱着他,头枕着他的肩。我听见眼泪滴落在信纸上的声音,眼前一片朦胧,一股暖流沿着他的身体滑落。
许久,穹把头抬起来,望着我。穹说,你真的一直等着我吗?
我眼睛一红,泪又涌了出来。穹扑倒在我的身上。他说,你听到我的心了吗?
我说,过来。我把耳朵靠在他的左胸。
穹笑着说,桌上的硬币像是正面朝上的。
我说,那就让我们重新开始,再来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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