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节之后我加入了一个新的项目,工作地点在离市区很远的一个会议中心。所以我每天工作吃住都在那里。在那里我又一次遇见了老廖。
那天我出来抽烟,很快抽完了,边低头往回走还边想着工作的事情。电梯里人很多,有人在我身后捅了我一下,我还以为我踩了后面的人侧身说了声对不起。没想到还捅嘿你还没完了。一回头就看见老廖西装领带头发整齐地正对着我笑呢。
他说:真巧你也在这……
我说:就是你来开会?
他点点头电梯里人多我们小声地寒喧了几句。
出了电梯他给了我一拳:这次又来宰哪个大头啊?
我假装剧痛说:先说好了回答一个问题5块钱。
老廖又是一拳:靠你们搞咨询的怎么都这操行看来你丫脑子是被洗了。
我说:一个国内客户真他妈舍得花钱不砍价。
老廖认真地端详着我:嗯第一次看你穿西装还真精神。
我簇了簇眉头:还成算你有眼光。
他憨厚地一笑:忙吗怎么觉得你有点瘦了。
我挺了挺胸脯:是吗我还觉得我胖了呢。现在十块了。你怎么样?
老廖挺老实地说:这次是你问我减5块。
我扬起下巴迷着眼睛从上往下看他:不懂了吧我们问问题也要收费的。
老廖拍了下我的脑袋说:我回北京了。
我有点惊讶:这么快你才去了一年吧。
他说他父母年纪大了母亲身体不好在春节的时候还轻微地有点中风他妹妹的学位马上就要拿到了回不来两个哥哥也分不出身来。家里就只有他了他就向公司申请回北京了。这样可以照顾一下父母。
我说:阿姨现在好了吧?
老廖说:没事了。就是需要定期做做脑CT怕有出血点。
我说:下次我回家去看看阿姨吧她做的饺子真好吃。
老廖说:还算你有良心你小子连个电话也没有。还以为你把哥们给忘了呢。
我听了一乐顺着他的话头:谁说的我可是一直惦记着咱妈的饺子呢。
他还是那么一笑眼睛迷成了一条缝:这还差不多。
正说着我的同事过来了我说:我还要在这再呆上一个星期你的会什么时候结束?
他说明天就可以回去了第二天是周末我和老廖约好了先去爬长城然后搭他的车一起回家。
老廖对这里很熟,我们一路向山里开去。时值人间四月天,路边的柳树开始变绿了,桃花也开了。粉白的花星星散落在山间。阳光明媚地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我们把车停在一片田垄边上,找到一处残破的长城开始往上爬。我很久不锻炼了,爬了一会儿就已经是满头大汗了,我坐下来脱了外套,只剩下里面一件薄薄的T恤,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一擦袖子就全湿了。有风吹过,皮肤一下子收紧了,我不禁哆唆了一下。
老廖自己也在喘着气,看见我的样子用他的袖子给我擦了擦头上的汗,擦完了把他的帽子摘下来给我戴上说道:山上风硬你这样会被吹坏的。我说那你呢,老廖憨厚的一笑:你看我这身体一句话铁打的。说完伸过手来:起来吧,爬山不能歇越歇越累。我拉着他的手站起来,老廖的手宽大而温暖,我真想就这么一直拉下去了。
对面有人过来了我们松开了手。那是一拨下山的人。有几个女孩子有点奇怪地打量我们。
我迎着她们的目光大声的问:离山头还有多远啊。
几个女孩子七嘴八舌地说:还早着呢帅哥加油啊。
她们过去了我还沉浸在女孩们的恭维里。不禁有点臭美。
老廖看着我眼睛又迷成了一条缝:帅哥这回有劲了吧。
我说:先别理我一辈子就这么一回让一个人我回味回味。又趁机坐下来。老廖有点哭笑不得。只好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铺在地上我们就垫着他的衣服上。靠着城墙坐下来。我说你不冷啊他说:没事挨着你就不冷了。
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阳光也变得有劲了我们闭着眼睛晒着太阳。一会我就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枕在老廖的肩上。他正迷着眼睛出神。
我擦了擦嘴上的口水:我睡了多久了你也不叫我一下。
老廖说:叫你干嘛看你睡得挺香的。
我说:还爬吗我都有点饿了。
老廖狡猾地一笑:我就猜到你会有这一出我早晨从餐厅里拿了几根儿黄瓜。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根来一掰两半立刻全是那股好闻的黄瓜味。我们两个就边吃着黄瓜边看着风景。闲闲地聊着天。
吃完了还要。老廖说:不行你得爬到山顶我才能给你。
我当胸一拳:靠你当是驯狗呢。
老廖一把抓住我的拳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睡了一觉体力恢复得很好我们一路急行军很快就到了山头。这一带的长城是我认为最漂亮的一段没有太多的人为破坏后人也没有特别修缮过。所以还保留着当年的风貌。山顶的峰火台已经破败了只留下半面的墙体平台上搭了顶帐棚有两个年轻的男孩正站在外面吃黄瓜。老廖也拿出来分了一半给我我们四个人吃着各自的黄瓜不禁互相看了看相视一笑。
那两个男孩好象是ABC的样子都是酷酷地有点帅。尤其是他们的那身装备非常专业。我们打量着他们他们也打量着我们。看得出来那个年纪大点的处处照顾着那个小的。
我问他们中看起来年纪大一点的那个:你们准备在着过夜吗。
他们的普通话不是太好:是的我们从箭扣那边过来。
我知道那段长城有点危险每年都有人摔下来就问道:就你们两个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