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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喊着说:好啊你给我打电话。我准去。
他还想说点什么但是我赶着回家放水就急着跑进楼道了没听见他说的是什么。进了屋就直扑卫生间放水才想起来我们互相连电话都还没留呢。
我脱了衣服看见身上粘了不少我吐出来的秽物想必也沾了他一身。不管了反正这人已经丢了。我躺在床上起风了高层的走廊里又有人忘了关窗被风吹得山响哗拉一片玻璃掉了哗拉又一扇。我想他应该此时不会在楼下了吧。知道很傻还是忍不住爬起来看了看楼下已经空了只有大风将垃圾桶盖吹得掀翻过来桶里的纸头和袋子被风吹得旋转起来直向高处飘去。
但是我想着他的拥抱好象周围还弥漫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汗味连风声也听不见了。如果还有什么是我没有想到的就是从那以后每次喝醉的就都是他了。
三
我是天蝎座的据说这个星座的人都是冷静克制的人以前我一直觉得这和我不大靠谱。从小到大我都觉得自己是一个特别感性容易冲动的人。但是慢慢地发现其实感性和理性都真是我性格的一部分。
那时候我刚刚大学毕业除了一些隐隐约约的爱情我的感情还是一片空白。当然我知道自己喜欢的是男人但是大学里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我实在分辨不出哪些是真实的爱情哪些不过是年轻人对于友谊过头的表白。我尽量忘掉自己是个GA丫的事实。全力溶入到那些直的男孩子中间和他们在一起不带任何幻想只是想证明给大家我也是个有血性有气概的男人。从前的青春期的那些小忧愁已经抛在脑后。四年下来原来那个斯文瘦弱的小男孩也成了个棱角分明的大男孩了。
直到现在在我那些同学的印象中我还是一个没有玩够的大男孩有时候打麻将累了几个人就挤在一张床上睡了还是象大学里一样我们就这么头挨头脚挨脚地亲密地聊着天连我都忘了自己其实是个GA丫。所以我以为老廖也不过就是一个心地纯厚的人。对每个人都有春天般的温暖。我告诉自己别想太多了。
我工作的第一个年头很快就过去了随着不同的项目飘来飘去每次都有新的项目主管但是却再也找不到和王惠一起工作时的感觉了。虽然工作还是工作但是压力却是越来越大。我不抱怨即使跟王惠我也很少说。男人吗这点担当还是要有的。很快圣诞节和新年就要到了。
那时候我在做三星的一个项目。所以大部分时间我是在对面三星的大楼里工作。一直到现在我也从来没有因为工作喝过那么多的酒韩国人喝酒是混着喝的刚才还是洋酒很快又换成了烧酒。一杯接一杯所有的人动作整齐划一而且手脚麻利连耍贫嘴的时间都不给你实在苦不堪言。
终于盼到年底了那里的人陆续开始放假我才可以逃回到公司里来。照例我的电话上红灯闪烁。足足听了一会儿留言。王惠正在Email上召集饭局。我还想着今天可以早点下班回父母家吃饭了。打算饭后再加入他们。正想着电话响了除了我父母很少有人打我的办公室电话第一我不常在公司第二转来转去的也不方便。所以大多数非工作关系的朋友都是手机联系。所以我用一贯的办公腔接的电话。电话那边迟疑了一下接着传来一个也是特办公腔的声音:
请问是赵鹏吗?
我是你哪位?
廖铭浩。
对不起您是?
那边不再装了:靠我是老廖这么快你就把我给忘了。
我想起来了大家一直都是老廖老廖的还真不知道他的全名:老大没忘没忘一直不知道你大名。回北京了?
那边的声音听起来感觉好点了:回来培训有几天了给你打电话你总不在还以为你又去外地出台了呢。
我告诉他最近在高丽棒子的地盘上混饭吃吃着辣白菜接客。不过现在能成功地区分日本话和朝鲜话了。
他说那你的酒量该有进步了吧。
我说:还是那么面上次吐了你一车对不起啊。
那你也没个表示啊?隔了电话这个人的声音有点陌生也有点咄咄逼人和之前的那个人有点对不上。
我解释着:不是没你电话吗?
靠你歇了吧我没你电话不是也找到你了吗?
我继续道歉。要不我请你吃饭?
他继续那种口气吃饭再说吧明天有空吗我们双打三缺一。10点丽都
靠那么贵的地方。老子最近在存钱准备春节去云南现在不想去这么腐败的地方。
公司的会员卡不用你花钱。我明天接上你一起去。
一边答应着一边回了王惠的Email:抱歉明天要早起今儿不跟你们混了。
王惠很快回了:恶劣!
四
我穿了件黄色领口的蓝色运动羽绒夹克背着一个超大的红色网球包因为头发该理了戴了顶短帽沿的棒球帽。牛比哄哄地从楼道里出来。老廖还是开的那辆白色的切诺基他穿了件短款的皮夹克戴了太阳镜酷酷地挺拽的样子。
上车的时候我们互相打量了一下。看得出来我俩都挺满意。臭贫了几句就高高兴兴地上路了我那时候住在圆明园从我家出来到清华南路有一段非常安静的马路路边是一排排的扬树。夏天的时候我喜欢在这条路上跑步耳边全是蝉声偶尔蝉声停了就能听到呼拉拉的风吹过树叶的声音。那个冬天的早晨太阳斜斜地升起来了穿过冬天里高大的枝干投到人间。
两个年轻人穿越这一道道斑驳的光影。迎着阳光一路向东。
原来老廖是陪他老板夫妇打球他们打的挺臭的。我和老廖让了他们一盘最后我们2:1赢的其实抡开了打N:0都不止。2个小时很快就到了。老廖的老板就住在丽都公寓他们直接回家了。我和老廖去换衣服路过健身房的时候遇见个挺结实的一看就是天天泡健身房的小伙子看见我们就打招呼原来是老廖的朋友一口一个廖哥叫得十分亲热。我没停下来听他们说话一直走脱了衣服洗澡。
冬天的洗浴间还是有点冷我把热水开大双手抱在胸前哗哗地冲着。脑子里还想着那个练健美的家伙那一脸献媚的表情靠再过几年也会有人这么跟老子拍马屁的。又想了一下好像自己也没那么虚荣吧我看我是有点嫉妒了。
正胡思乱想着帘子被拉开了他象个塔一样堵在外面:帮我打打背。我读大学的时候也经常和兄弟们洗澡但是我从不和他们互相打肥皂什么的印象中他们好象也是各洗各的。所以我有点局促有点不得要领。
老廖回过头斜着眼睛:你挠我那你以为是给你媳妇擦背啊。
靠我媳妇喜欢这样地。我顺势狠狠地刮了一下。马上老廖厚厚的后背上就是两道红印。长长的直到腰上腰部下面就是老廖浑圆而且富于弹性的屁股。我的下面开始有了反应。
爽……诶。这家伙夸张地叫着。他的手顺势向后抄过来正好碰到我的硬起来的家伙上。
我马上红了脸趁他还没回头把手上的泡沫甩到这家伙头上:你丫真他妈变态老子不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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