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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爱你
有多爱?
很爱很爱。欧阳坷吻着众享的红唇,喘息着重复:很爱很爱 … ..
爱多久?众享蹙眉,哀哀戚戚地轻问。
欧阳坷怀着爱意的眼神在众享脸上徘徊。回答:爱一辈子。
一辈子?众享似乎安心了一点,微微笑了起来,眼里带上一点小动物似的顽
皮,偏着头打量欧阳坷,说:
一年就够了人一生的幸福有一个总数,透支幸福 -- 要还的
别胡思乱想。欧阳坷拍拍众享嫩滑的脸,修长的手指钻进众享半敞的衣襟里
邪气地笑着说:让我来施展魔法,把你满脑子的失望想法清除掉。
扣!扣!
敲门声却在这个时候不识趣的响起。
欧阳坷一脸沮丧地将已经探索到众享胸前迷人的红豆的手缩回来,沉声说:进
来。
门打开,西装笔直的喻棱走了进来。永远恬静敏捷冷静的喻棱,就象一条不变的
规则。望望众享脸上还未退去的红晕和老大一副恼火的样子,聪明地意识到自
己破坏了一件每天都要发生好几次的风流韵事。但他并不惊慌,望向众享的眼神
也没有任何轻视和戏谑,只是平静对欧阳坷说:
欧阳曙先生回来了
叔叔回来了欧阳坷点头,笑着说:看来我要去迎接一下。众享,好好
看着夕阳,想你为我拍一张太阳刚刚落进海面的照片。
拿出一个昂贵的自动相机,轻松地拥抱众享一下,转头对喻棱说:喻棱,
呆在这里。
喻棱回应着点头。
手按在门把上,欧阳坷的身形停滞片刻,再次回头,叮嘱喻棱:不要让任何人
进来打搅。
喻棱锐利的眼瞟瞟站在一旁恬静的众享,点了点头。
欧阳坷这才放心,走了进来。
三
喻棱目送欧阳坷离开,百无聊赖地找个位置坐下,闭目养神。
太阳越接近海面,晚霞越发璀璨,众享站在窗前感受着海上送来的凉风。没有欧
阳坷的地方,总是有点冷。
“很麻烦吗?” 众享背对着喻棱,忽然轻轻地问。
耳朵里传来没有预料到的声音,喻棱有点惊讶地睁开眼睛。众享跟在欧阳坷身边
已经七天,却非常沉默,他这个欧阳坷身边的心腹还没有和众享这样交谈过。
众享苦笑着,转过头来: “我很麻烦,是么?欧阳每天要应付多少帮派元老的质
问,才能阻止他们把我乱枪打死?”
喻棱温和的眼神撒在众享身上,说: “这是少爷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我会令他和他的叔父闹翻吗?” 众享怅然地问。
“少爷会处理。”
众享亮丽的眼睛盯着喻棱,又问: “你呢?你为什么不反对欧阳坷和我在一起?
”
喻棱觉得好笑,环起手靠在椅背上: “你怎么知道我不反对?”
“因为他把你留下来看着我。如果你不在,恐怕随时会有对同心忠心耿耿的老臣
子冲进来把我这个媚惑欧阳坷的妖精千刀万剐。”
众享把欧阳坷交在手上的相机随手一扔,拍拍手坐到桌子上,淡然笑着。
“哦?” 喻棱挑眉: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在这里的处境如此危险。你不怕?”
“我不怕?” 众享轻轻笑起来,脸色一整,叹一口气道: “我怕。”
喻棱愕然,他看看这个如雾中的紫罗兰一样脆弱晶莹的男孩: “用不着怕,少爷
会保护你的。”
“欧阳坷吗?” 众享索性仰面躺在桌上,呆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地说: “幸福
象旋涡,要把我拖下去。” 他转脸问喻棱: “你说我是下去呢?还是不下去?
”
“你说什么?” 喻棱皱起眉头问。
众享却没有再说话,闭着眼睛,仿佛睡过去了。
喻棱锁起眉等了老半天,听见众享传来的沉睡的平静呼吸,才松弛下来,靠回椅
背继续闭目养神。
这小男孩,真让人难懂。确实很有吸引人的地方呢。
太阳已经完全沉进大海,天空渐渐被一闪一闪的星星所占据。
喻峒望着被众享扔在沙发(Banned)上的相机,想起欧阳坷说了要众享为他拍一张太阳落入
海中的相片。
很显然,众享根本就把这件事情抛在脑后了。
喻峒知道,欧阳坷这么说是为了给众享找一点事情,以免他无聊走出这里,遇到
帮派中对他怀着恶意的人。至于相片有没有拍,相信欧阳坷不会放在心上。
恐怕…….众享也很清楚这一点吧。
大门处传来汽车的喇叭声,喻峒听见看门人打开了花园外厚重的电动大铁门。
少爷回来了。
喻棱看看在桌上熟睡着露出孩子一般天真神态的众享,站了起来,轻轻带上房门
走了下楼。
欧阳坷在楼下,他专门到机场去迎接的叔叔欧阳曙也在楼下。
指挥着下人将几个皮箱的行李搬上长年专门为他准备房间,欧阳曙满怀心事地坐
在真皮组合沙发(Banned)上。
他阴沉着脸,在度假中晒出来的皮肤越发显得黑亮。
斟酌一下用词,欧阳曙摆出长辈的架势问: “你把那个众享带在身边了?”
“是的。” 欧阳坷唇边泛起些许笑意,毫不紧张地回答。
欧阳曙的声音稍微提高了几度,又隐隐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气: “你知道他是谁
吗?”
“如果叔叔指的是他的身世………” 欧阳坷轻松地将腿提起,架在茶几上,翘着
说手: “我知道。”
喻棱在这个时候走到欧阳坷身边,静静地站在欧阳坷身后。欧阳坷发现他的到来
,用眼神询问着。
“他睡了。” 喻棱弯腰,贴着欧阳坷的耳朵轻轻说。
“你不能和他在一起!这简直就是混帐!” 欧阳曙霍地站了起来,暴躁地在厅内
的柚木地板上走来走去:
“你知道帮里的兄弟怎么说吗?这样错误愚蠢的决定只会影响你的声望!”
“我看还不至于有人为了这么一件小事造反吧。” 欧阳坷笃定又不在乎地说:
“我接手同心后,同心的收入一直有增无减,大家的日子都好过了不少。”
“他是你的杀父仇人!”
“他不是。” 欧阳坷平静地否定。
“他是一个下贱的男妓!”
欧阳坷轻蔑地笑了起来: “可我爱他。”
欧阳曙怒不可遏,大吼道:
“你真的是疯了!他身上流着背叛者的血,从小靠着出卖色相来生活,你居然会
爱上这样的人!你知道他一天接多少客人?你知道他肚子里喝了多少男人的精液
?你知道他用嘴巴给多少人舔过腰下面的东西?你知道他上过多少人的床?不,
他没有资格上男人的床,男人们玩他一般是在俱乐部的沙发(Banned)上,或者车上,要不
然就是在洗手间里!”
他高声辱骂着,象发现什么似的猛然抬头,指着楼上的走廊大叫: “你给我滚出
去!你只配在街上被男人按在墙上玩!”
欧阳坷原本无聊又满脸笑意地“恭听”着叔叔发狂似的咆哮,对所有冲口而出的
侮辱,他只觉得 可笑。
一向高高在上的长辈忽然这么大失仪态地发飙,处于敬老的心态,也只好让他徒
劳无功地发泄一通。
可当他顺着欧阳曙的手,看到孤零零象快被风吹断的小树一样站在那里的众享时
,他立即变了脸色。
欧阳坷紧皱着眉头,如被激怒的野兽一样站了起来。厅内的空气似乎被注入强大
的压力,让人呼吸不了。
连正在吼叫的欧阳曙也意识到风雨欲来的先兆,停了下来。
欧阳坷挟着强大气势一步一步走到欧阳曙面前,有礼貌的轻轻说: “够了,叔叔
,请不要再在我的地方侮辱我的爱人。”
欧阳曙被他冷冽的眼神吓了一跳,咬着牙狠狠地说: “我要你立刻!把这个贱种
赶出去!”
“我再说一遍。” 欧阳坷凌厉的视线迫得欧阳曙透不过气来,缓慢地一字一句地
说: “不要在我的地方侮辱我的爱人。”
没有温度的语调让欧阳曙不由打了一个寒战,他沮丧地发现,站在面前的已经不
是可以任意控制的小欧阳。现在执掌同心的,是有着绝对自信和气势的欧阳坷,
是更胜他大哥当年的欧阳坷。
欧阳坷见欧阳曙不再说话,声音微微放缓,轻柔地说: “叔叔也累了,早点回房
间休息。我们好久没有见面,明天再好好谈吧。”
欧阳曙闭起眼睛长叹一口气,象意识到自己已经年老,说道: “不用费心。”
又望一眼静静站在二楼的众享。 “我不和仇人住在同一间屋子里。”
仿佛忽然间老了十岁,他行动迟缓地转身,走出大厅,将欧阳坷等人抛在身后。
月色照在他似乎有少许萎缩的背上,分外带出几分迟暮的悲凉。
没有时间去伤感叔叔的反应,欧阳坷急忙上楼,来到众享身边。
“众享………” 欧阳坷将众享搂在怀中,歉疚地说: “我很抱歉。”
众享轻轻挣出欧阳坷的怀抱,淡然地说: “你不用抱歉。” 他转头看着欧阳曙
离开的方向,出奇平静地说: “因为他说的话都是真的。”
欧阳坷一愕,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只能呆呆站着发怔。
静静看着远处,众享忽然自嘲地轻笑几声: “你叔叔说的话,没有一句是错的。
我想了这么久,居然一句可以驳斥的都找不出来。”
“众享!众享!” 满心的酸痛象盐撒在伤口上一样,欧阳坷大手一伸,将众享抱
在怀中,力道之大,仿佛要将众享永永远远嵌在自己的身体里。
“你知道吗?我就喜欢你这样抱着我,紧紧的,象要窒息一样。” 众享的声音低
得几乎无法传进欧阳坷的耳中。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欧阳坷舔着众享湿润的唇瓣喃喃地说,一遍又一
遍重复着。
众享将自己使劲往欧阳坷怀里挤: “我害怕…….” 他幽幽地说,象一只躲在黑
暗中刚刚出生的小猫。 “你的爱让我害怕………”
“不要怕,我爱你。我的爱不会伤害你。请你不要害怕。” 欧阳坷封住众享甜蜜
的唇,悠长地炽热地夺去众享所有的力量。
光芒在四周迸射,耳中听到的,是不是幸福的声音?
这样的幸福,并非我所能拥有………
这样的幸福,将要我用什么作为偿还?
……………….。
被享用的男人 第四章
手里摆弄着一个新空运过来的吕宋芒,众享坐在欧阳坷怀里心不在焉。
无聊,太无聊了。
过惯朝晚迎送的生涯,是不是就已经养就淫荡的性子?
众享暗里嘲弄着自己,伸个懒腰贴在欧阳坷胸前,吃吃地笑。太沉溺于自己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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