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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走。只要你开口,立即就带你走。欧阳坷感觉众享不安的心,认真地
许诺着。
温柔吻上众享的脸,才发现那张精致美丽的脸,居然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要走了 . 众享叹息着说出这句话,挣脱欧阳坷的怀抱,冷静地打开
车门,向 “ 凡间 ” 绚烂得如同白昼的大门走去。
欧阳坷望着众享沉重的背影,就象被猫抓着心一样难受。看得出来,众享并不喜
欢回到那个地方,可是却总是拒绝离开?
众享!
众享啊,今晚可要陪我
应该是先预约的 ..
众享还没有走进 “ 凡间 ” 门口,就已经被客人们解围,很多人热情地和他招呼
充溢色欲的目光交错投射在众享的身上,甚至有人把手搭上他瘦弱的肩膀。
喧哗人群的解围下,众享稍微转身,乌黑的眼眸望了欧阳坷深深一眼,深邃忧
伤的目光让车中的欧阳坷微微一震。
几乎就要立即冲下车把众享扯回来。众享却象猜到欧阳坷反应似的远远对他摆了
摆手,叫他不要激动。
手中拈起野菊,放在脸庞处淡淡一笑,众享刹那间现出甜美的笑容,让车上的欧
阳坷微微失神。
这原本应该成为永恒美景的一幕的结束却快速得让人心碎,众享很快急急转身,
带着隐隐压抑的落寞表情,和一群已经等不及的客人嬉闹着走进 “ 凡间 ”
欧阳坷难受得不得了温和地靠在驾驶座上,瞪着眼睛,也不去思考什么。脑中
翻来覆去,只有众享那个淡淡的拈花微笑。
车子一直停在凡间 ” 门口,阻碍了其他客人的车的出入。但是看场的都知道
这是龙头老大的车,哪个敢去叫他走开。
就这样呆了大半天,欧阳坷终于重重叹了一口气,起动汽车,带着烦乱的心,一
路狂飚回去。
什么时候都想念你什么时候都放不开你
脸似乎任何时候近在咫尺,当我面对你时候,却又虚无得象从不存在
二
欧阳坷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知道他现在样子十分愚蠢。
如果只是玩弄一下,或者是单纯的想征服一个人,这样还比较让人接受一点。可
现在感觉不是如此,而是真切的希望去疼爱一个人,让一个人欢笑,这样强
烈的真正的感情放在一个几乎可以说是人尽可夫的少爷 ” 身上,连欧阳坷也觉
得有点无法接受。
底是真的遇到生命中的爱,还是被众享的诱惑所算计,欧阳坷不太肯定。如
果这一切是众享的计谋,那他实在太可怕了
可是众享悲凉的微笑,那时时刻刻都透出细弱的骨头的绝望,怎么可能是假装
宽敞的有着严密保安的办公室,位于大楼的最高处。绚烂的阳光直射进来,让欧
阳坷不由放下手中的文件,想起众享在阳光下难得真心的欢畅笑容。
真皮的组合沙发 ( Ban 摆放在办公室的一侧,再往里走是一个布置得十分雅致的休息室
那里有一个小巧的楼梯,可以直通到天台的卧室。
这样的设计来自一位意大利的设计师,随时可以打开天花上的玻璃,卧室中仰
望满天繁星。
意大利人,似乎总有着浪漫情怀。
要不要,把众享带过来看看星星?
众享比星更明亮的眼睛,张望星空的样子 … ..
电话忽然响起,打断欧阳坷的冥想,嘴角依然含着笑意,拿起话筒。
喂?叔叔?
最近怎么样?日曼海滩享受了一个月的阳光,黑了不少。欧阳曙的声音
带着欧阳坷熟悉的高昂。
欧阳坷微笑起来,自信地说:一切都很好,这里有我坐镇,还不放心吗?
当然放心,身上流的可是大哥的血。
还是老旧的血统观念。
这是经验之谈,天分是很重要的而天分,来自血统。哈哈哈。
欧阳坷侧坐在豪华的黑色大办公台上,一边听欧阳曙的老调,一边把玩桌上的帆
船摆饰。
对了听说你最近经常在凡间逗留。
听到欧阳曙突兀的问题,欧阳坷警觉地停止把玩的动作,略想了想,答道:
对那里很感兴趣,叔叔怎么忽然提起这个了
关心业务是好事,不过 … ..
不过不要和俱乐部的人搭上了欧阳坷直接打断欧阳曙的话。
小欧阳,要知道,玩玩可以,认真就不必了
心中有某个念头一闪而过。
欧阳坷站了起来,拿着话筒靠在窗边,望着下面马路上快速来回的车辆,慢慢说
道:
叔叔,已经不是第一次提到这个问题了想 … .. 众享是不是对你有
什么特别意义。
什么?什么特别意义?
可历来没有这么紧张我私人动向,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吧。
说话的态度太放肆了小欧阳。
负疚,不过 … .. 要通知你一句,亲爱的叔叔。欧阳坷轻抿着唇,一
字一句地讲:已经决定了好好认真一回。
这是什么意思?说清楚一点!欧阳曙在电话的另一头紧张起来。
就是听到意思。
放下电话,欧阳坷的脑筋在急速转动着。
俊逸的眉深锁,又在思考之后舒展开来。
无论如何,要把众享放在自己身边。就当是为了抚慰自己整日飘浮不
定的心情。
虽然很急切要把众享接到身边,欧阳坷还是冷静地处理了所有的事务。把手上的
文件一一签署,分发给几个贴身的助理跟进。
办公室附属的浴室里痛痛快快洗了个澡,再换上一身裁剪得当的西装。欧阳坷
对着镜子望望自己焕发神采的英俊相貌,满意地点头。
开着新换上的飞驰,一路飞沙走石地开到凡间 ” 门口,早有识相的小弟跑过来
帮他泊车。
走进为他专门保存的豪华房间,洪叔早就听到消息匆匆赶来。
大少爷。洪叔还是一脸老练的笑容。众享现在有客人,要稍等一会。
欧阳坷对于众享的受欢迎虽然一直很不自在但终究已经习以为常,如果硬要众
享立即过来,众享可能会不高兴。点点头,靠在软软的沙发 ( Ban 背上。
洪叔知道欧阳坷的习惯,退了进来,将门轻轻带上,让他独自在这里等待众享。
无聊地望望熟悉的房间,欧阳坷供认自己有一点紧张。
这样匆促地决定带走众享,实际上一点掌握也没有。应该说,这次的行动只是心
灵上一时的激动选择。
当然不会有人敢反对,以欧阳坷的地位他可以做任何事。也许会有人在面前说闲
话,终究他看上了男人,而且 … .
但最让欧阳坷没有把握的众享的态度,以众享一向的立场,恐怕他还是会立即
当场拒绝。
欧阳坷已经决定,如果众享还是拒绝,同时又露出那样依依不舍的表情,就一定
不再顾虑,直接把他带走。
心情不由烦躁起来,这不知道是不是恋爱中的人的通病,欧阳坷扯动脸皮讪笑自
己,蓦然抬头,却发现度飞怯生生地站在透明的玻璃窗外,向他打手势。
欧阳坷勾勾手指,要度飞进来。
度飞却脸红着摇头,又东张西望一会,重新做了一下手势。
欧阳坷起了疑心,站起来,开了门,走到度飞面前,挑着眉用询问的眼光看着他
大少爷还是去看看吧。度飞咬着唇,躲躲闪闪地说:众享平时是不接这
样的客人的今天不知道怎么了 .
不详的预感。
欧阳坷打算度飞慢吞吞的话,沉声直接问:哪里?
度飞指指走廊的另一边:从这里上去,二楼的倒数第一个房间。
直觉地感受到众享正在遭受什么。
欧阳坷没有再问,凝着英俊的脸,猛然转身,向着走廊尽头跑去。
把名贵的木制中国古式楼梯踩得咚咚作响,欧阳坷一口气冲到二楼倒数第一个房
间的门前。
一个被压抑的痛苦的声音,夹着男人的嬉笑,抚慰欧阳坷的耳膜。
怒气来得如排山倒海,欧阳坷提起右腿,狠狠踹在刻有华丽花纹的木门上。
砰!
木门发出轰然巨响,被粗鲁地踢开,露出房里两个目瞪口呆的男人,还有被绳子
以羞耻姿势捆绑着的众享。很显然,这里正上演着一出淫乱的 SM 游戏。
两个男人,都是赤裸着身体,有一个,头上还戴着一顶滑稽的帽子;脸上挂着龌
龊的笑容。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呆望着复仇使者一样散发着怒火的
欧阳坷。
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众享也吓了一跳,艰难地扯动手腕上的绳子,缓缓抬头,迷
朦的眼睛转向浑身透出危险气息站在门口的欧阳坷,忽然清醒过来,眼里闪过一
丝难以察觉的痛苦。
欧阳坷怒气冲冲,久经训练的身手立即伶俐地发挥作用。两个男人反应过来
之前,以不可抵挡的强势将他赤裸着扔出房间,随便把门再度踢上。
门撞在墙上,发出重重的撞击声,淹没两个男人在门外清醒过来后的怒骂。
走近动弹不得的众享,欧阳坷并没有立即解开众享身上的束缚。
洁白的身体上布满了淤青和鞭痕,弥漫着不能掩饰的淫乱气息。双手被高高吊在
天花上,使众享只能跪在柔软的床上。小腿与大腿捆在一起,迫使他露出羞涩的
分身和被人蹂躏得完全绽放的密洞。
欧阳坷冷冷望着众享大腿上密密麻麻的吻迹,不发一语。
门外的客人还在不时吵闹着,赶来的俱乐部人员正在竭力地安抚他当然,没
有人会进来打搅欧阳坷。
房间里的人都没有注意外边的事情。
空气又重又沉,让人呼吸极不顺畅。
众享让欧阳坷默默地望着,眼中露出一丝丝羞愧,很快又回复一贯的无所谓,但
始终抵挡不住欧阳坷越来越冷冽又带着痛心的眼神,咬着已经逸出鲜血的唇,倔
强地别过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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