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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侬晓得额就好,本来还想帮侬出出主意额。”
“哈哈。”他笑笑,抬手的时候,我才注意到他手腕上挂着的串珠。
“戴额啥么子(东西)?”我问。
“嗯?”他顺着我的目光往手上看去,“噢,褐(黑)玛瑙。”
“蛮好看额。”
“伐光光好看。”沈海铭笑,“戴个么子改运道额。”
“噢?”
“侬晓得八字伐?吾是火命,五行缺水缺金。”
“侬阿信八字?”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也信这个东西,女人多是对这些感兴趣的,像八字、星座我也是知道一点点的,想了想:“侬缺水,戴水晶伐是老好吗?为啥戴玛瑙呢。”
“伐错,水晶镐(和)玛瑙都是水性额,从颜色来讲黑色是水而且还是大水。”
“个么侬戴褐(黑)水晶或者褐(黑)曜石呢?据我晓得黑曜石还有避邪的能力。”我说。
“黑曜石我是肯定伐能戴额。因为伊是火山岩形成的结晶,我认为是火性额。褐(黑)水晶太光亮了,女额带着满好,男额还是戴褐(黑)玛瑙好,质朴些。”
“看侬晓得嘎细多,侬应该专门尼究(研究)过对伐。但是见看你脾气好像蛮好额,伐像会老发火额宁。”我笑着说。
他突然伸出右手放在我的面前,示意我握一下,我很自然地握了上去,也许是我今天本来就浑身发冷,握着他的手,感觉手里像是握了一团火。那一刹那,我突然想起那天握白金手时的冰冷。他很快就把手拿了回去,当然我也没有失态也收回了自己的手。
“捏(热)伐。”他笑着问我。
“蛮捏(热)。”我一时尴尬,脸有些红,心中又有若干的想法,便急着找个话题叉开:“哪能会有宁,岗(讲)侬已经结婚了呢?”
他愣了一下:“要么岗(讲)额是……老早额,本来是要结的。不过……后头分特了就么结。”
我拿起被我忽略了许久的咖啡,摸不到热感便又放回桌上。
“为啥分开?”我问他,我不知道自己最近哪来这么多的好奇心。
他只微笑不说话。过了很久:“天秤没有平衡。”
“啥?”我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他又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摸着自己的后脑,这动作又让我想到了白金。他盯着自己眼前的咖啡杯,杯子里已经没再剩下什么了,想了一会儿才对我说:“相爱的人投入感情就像是在天秤的两端加砝码,越爱对方加得也就越多。这个时候,如果有一方加少了加慢了,天秤也就自然会失去原有的平衡。”
我想了一会儿他的话,笑了起来:“沈海铭,好来,侬伐要岗(讲)了嘎酸好伐。岗(讲)了简单点。”
“个艾无(话)是人家岗(讲)额。吾也郭这(觉得)有碍(点)复杂。”
“个么,侬岗(讲)了简单(碍)点。”
“要懂得向爱自己的人回报爱。”
“哪能听了嘎市侩拉。斤斤计较额。我谈傍友(朋友)个嵩光(时候)从来没考虑过嘎西(这么)多么子(东西)。”我摇摇头。
“那男傍友(朋友)宠侬伐?”他坏笑着问。
“宠额。”我怎么也要先这么回答了。
“个么,侬有么(有没有)一样宠劳(着)伊?”他的坏笑没了,变成正常的微笑。我的心又被触动了一下。
我们后来又换了几个话题,他总夸吴江路的盛记锅贴和小杨生煎,我吃过几次觉得好像一般,没有多么好吃。被他这一夸张,到是弄得我有点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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