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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侬来拉。” 此时沈海铭也抬起头收起手机,微笑着说。
“侬老早就到了额?”
“阿么,刚刚到,侬喝点啥?”
“吾无所谓,只要伐要冷额就来赛(可以)。”虽然是在这种闷热的天气,但我好像并无福消受那份冰爽的凉意。
他起身向点单台走去。我拿出镜子补妆,湿气太大,镜子里的我面色苍白且略显疲惫,想必是昨晚连夜做梦的原因。合上镜子转身看着沈海铭的背影,身材很好,刚刚站起身的时候也没发现有小腹,突然有一种要拉他一起逛街的冲动,很久……没有和自己不觉得讨厌的男人一起走在街上,想着想着就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摸着手里刚刚买的LV包包。暗想或许只要是女人,都逃不过一些特定的诱惑吧。
“拿铁,好伐?”他把咖啡端来放在我的面前。我拿过赤糖而他选了白糖。
“侬哪能有空叫吾出来?”他微笑着问我。
“较乖(许多)嵩光(时间)么镐(没和)侬联系了。今朝正好有空就行(找)侬一道(一起)出来聊聊。”我轻抿了一口咖啡。
“一共两趟。”沈海铭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没有发出一点水声。
“啥额,一共两趟?”我问。
“阿拉一共聊过两趟。吾岗(讲)额是长聊。”沈海铭依旧微笑,“一趟是侬拾(入)党前头额岱艾无(谈话),还有一趟应该是侬大三失恋额嵩光(时间)。”
我有些尴尬的笑笑:“侬脑子蛮灵光额。记拉嘎清爽(清楚),侬伐岗(讲)吾到(都)忘记特了。”
“侬现在哪能额?今朝侬面色好样伐是老好额。”他问。“么,蛮好额。上趟聚会以后,就一直想行(找)老同学聊聊,侬阿晓得吾聊得来额宁阿伐多。”我微笑。
话题我们一直努力在找,但却好像一直也找不到重点,直到说到那个叫瑞琪的女同学远嫁国外,我们才终于把话题拢到了爱情上。的确,茶余饭后,我们总也谈不完的便是爱情。
“侬有女朋友了伐。”我问。
他只微笑没有回答:“侬呐?”
“一直还么。侬啥嵩光(时间)结婚?”
“夸(快)了。”他轻描淡写的用两个字代替我所想探究的内容。沉默了一会,他突然大笑起来:“朱怡敏,阿拉老同学旁抖(碰头)伐要弄得来,像分手额情侣偶遇一样,好伐。”
听完他的话,我也笑了起来:“个到阿是。”
“吾朋友……”他刚刚张口,我下腹又是一阵律动,没办法:“我去趟打(洗)手间。”
“好额。”他止住了刚刚的话,我站起身,下身的黑色裤子是为了今天而特别挑选的,其实……我原本是想穿条裙子的。站起来的时候,回头看了下他是不是看出我有些不便,没想看到的却是他很是利索地把手机从牛仔裤口袋里拿了出来,那动作娴熟得如同白金从包里拿出香烟一般,我想不了太多,只得往洗手间走去。急急忙忙的在洗手间狭窄的空间里做好了转换,出来洗手的时候,发现脸色比刚刚好了一些,把脸贴得和镜子很近,仔细地找了找是不是又有了新的皱纹。
回到沙发坐下,他专心捧着手机并没有感觉我的存在。
“侬女朋友啊?”我问。
他抬起头,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我实在不想叫这个三十岁的男人为男孩,不过他那双大眼睛,和那张丝毫没有添上岁月痕迹的白净的脸,却让我不得不这么去叫他。
“对了。”我想自己找个新话题。
“啥?”他把手机收起来问我。
“侬镐(跟)伊额短消息发得多伐。”我问。
“蛮多额。”他点了点头。
“个么,下载只手机QQ用,老便当额,吾有个傍友(朋友)……”
“来了(已在)用了。发消息伐嘎算。动感套餐最多900条,还不够阿拉一个礼拜用,用手机QQ一个尔斗(月)才几块昂钿(钱)。”他竟然知道的比我清楚。我又有些诧异,真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落伍了,难怪他看着比我年轻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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