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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件你自己洗好了。”我还在纠缠这个问题。
“我只负责洗他的衣服。”白金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了这句话。我感觉有些幼稚,更有些孩子在游戏的感觉。突然之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了。看着白金把一些菜夹进我的盘子,然后对我说:“这样,我们的衣服都保持得挺干净的。朱大姐,你不知道,这衣服要是我自己洗或者洗衣机洗,脏得特别快。要是老妈或者他洗,就能干干净净的只带着汗进水盆儿。”
他的话,让我微笑的脸颊轻轻的抽动了一下:这就是他的衣服干净整洁的绝招。还有,就是我已经不是朱小姐,而是他口中的朱大姐了。
饭后,我们两个走在暮色下的滨江大道。虽然只见过两次,却对面前这个男孩产生了似曾相识的感觉,而且非常熟悉。我感觉他应该也是一样,不然“朱大姐”三个字是不会轻易从他口中出来的。
“白金。”我轻轻的叫了他,“我觉得你应该是个好丈夫。”
“也没有。”他憨厚一笑。
“你太太应该很幸福。”我笑着说。他盯着江对面的外滩,轻轻的说了句话:“其实……要做到幸福很简单,两个人都要得少点,给得多点。”
告别了白金,脑海中不时浮现他的话:要做到幸福很简单,两个人都要得少点,给得多点。
拿出手机,无聊的翻着电话本,几百个名字一遍一遍的从眼前快速流过,却没有一个想打过去的冲动。直到第三遍的时候,沈海铭的名字出现。他还没有结婚。于是我想着打过去,约他周末出来,聊聊天。
播号之前,推开窗户,闷热的气流一下子涌入,看着窗外那片被高楼大厦挡住的上海的夜雨天,又想起白金,还有两个疑问:一是,他抽烟的复杂过程;二是,他会是哪里人?第三趟长聊
我没有想到,沈海铭也要向什么人汇报后才能同意答应和我见面,真不知道最近这是怎么了,实在是有点想不通。我开始翻翻心里的那几段恋情,又把那些交往过的男人拿出来和沈海铭比较,比着比着又想到了白金。
沈海铭差不多在二十分钟后给我电话,约我明天下午在新天地的“一茶一坐”。又是“一茶一坐”,虽说换了一家但还是让我觉得有些无趣。
“调则(换个)地方好伐。”我说。
“个么,侬岗(讲)啥地方好?”沈海铭问我。
“星巴克?”我问他。
“好额。个么,侬岗(讲)哪一家?”他问我。
“个么,就中信广场一楼好伐。”我想了想,离我住的地方更近些。沈海铭答应后又简单得和我说了几句就挂了。我莫名奇妙的感觉有些烦躁,突然间发现周围的一切又变得让人开始不舒服。趴在床上,小腹似乎有一股东西涌过,于是无力的摇了摇头站起身往厕所走去。这一夜,我睡得很是不安。
进了星巴克,沈海铭已经坐在拐角的沙发上看着手机,简单的穿着显得休闲自在,淡蓝色的有领T恤,配合深蓝的牛仔裤,头发干净有型,脸上依旧保有一份学子的纯真,根本看不出已是个三十岁的男人。我走到他身旁,准备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星巴克的服务生用特别台湾的腔调向我问了好,我点头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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