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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马上去改签机票了,和老薄还真没尽兴呢,这三亚是狐狸气的,更何况还有只老狐狸,来了就不想走了。
我试探老薄,我先回去,你继续玩几天吧!
我们队长又没催命,我当然继续度假了。老薄还真不客气,一点不理解我的心思。
我担心的就是老薄留下来,还有很多诱惑,我们去的仅还是一个同志沙滩,三亚还有桑拿、酒吧,那个诱惑之大,老薄去了弄得浑身腥味的,叫我以后怎么用?!哈,当然私心为重,谁叫你老薄掉我网里。再说多点责任不是坏事。
真打算继续度假?我不甘心。
老薄在我提包离开宾馆的时候,还是跟在了我的身后。他要留是和我开玩笑的,我都走了,他说一个人留着还有什么意思。还算有点良心。我倒对老薄也要因我结束假期又有点内疚,我说回去好好回报你,反正我们两个在哪都一样,只要一起就是。他说我们回去先把你那鸟队长整掉再回报。哈哈!我说你别见了他屁都不敢放!
为避耳目,我把行礼交给老薄,让他先回宿舍,自己直接去向队长报到。老薄说我怕白脸,我说要不是看他同事面子,早抽他了,这么三八的行为也干。老薄说可能人家喜欢你,给点同情哦。那小子百分百是,凭我经验判断没错,我的第六感很准。那小子娘的样子,恶心不说,不是明摆着在额头贴字:看好了,我是个同志!同志有两种,一种是我和老薄这类爷们同志,每个细胞都阳刚;(以下请易性癖回避,无意伤害你们,这是真的)一种是不娘不C就难受拼命把自己往女性角色幻想和实践的,可能属于学术界认为的易性癖。有时候很想告诉这些人,做好男人角色吧,别张扬,你们一张扬人家以为同志都是你们那样恶心的,捏着娘娘腔翘着兰花指迈着小碎步,这不是白代表了我和老薄这类占大多数的健康同志,让我们无路可走,让同志无法翻身,让世人鄙夷我们吗?象我们这类爷们,即使有这点特殊爱好,人家会小瞧鄙夷我们?还是人格魅力问题,一个正常取向的男人,假如没魅力大家也鄙夷。
想到这,我有时候很想帮人们纠正一下对同志的错误印象。我们和正常人一样,渴望一份情感寄托,只不过我们是左撇子而已。
老薄推着行礼往后院去了。
他尽量不弄出声响,等他爬完楼梯,正想松口气,白脸陈均幽灵般及时出现。他神秘地看着老薄笑,仿佛已看穿老薄什么秘密似的。
老薄见他没说话,顺便找了个话,说这趟老家呆得舒服。陈均还是不接话,老薄心底骂,娘希屁,笑个逑,阴阳怪气的。不再理会他,走向房间。
晚上老薄从房间的后阳台过来,那赌隔离墙已经被拆了。这方法好,那个象监控一样在走廊里晃悠的白脸是没法对付了,他就是去了后窗,也看不到“7”字型我们这边的后阳台。
老薄先问我工作的事,我没多说,专案组有纪律,我只告诉他一件抢劫杀人案,可能和多起未破案件有关,省厅挂牌督办。老薄也没多问。
他躺在床上,双手枕头,仰脸看天花板。我见他有点反常,平常早往我身上蹭了。我问他啥心思?他说总担心那个白脸,当然他说是凭感觉啊。他把下午回来时白脸在走廊上阴阳怪气的事说了。
白脸似乎越来越成为我和老薄的绊脚石。我再细细琢磨,他到底是不是圈里人,是的话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不是的话这样做难道是赤裸裸的不友好,吃饱了撑着管人家的闲事,这不是敌意吗?
我也不好对不明朗的事儿表态,反正这事象下雨前的天空粘着,很不爽。我嘴里说着找机会教训下他,敢对我们八卦!说这话纯给老薄听,我自己也把握什么时候能有机会教训他,现在是他装作自己的把柄在他手里的样子。
我说明天就要去外地取证。老薄很关心我去多长时间,我说不定,一个星期或更长,直到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舍不得我的小宝?”我揶揄他。
我等着他说舍不得你人。
可他一副装糊涂的样子:“是的,就舍不得你小宝!”
“嘴硬,我明天给你买个橡胶的去,你反正只要小宝的。”
“哈哈,行,你敢买我敢用!”老薄脸皮厚着。
我侧身,一把抓住他的要害,慢慢使力,再问:“橡胶的要还是不要?舍不得小宝还是舍不得我?
老薄被抓了要害,只得乖乖表态,让我满意为止。
我说得走一阵子了,想不想我没关系,反正耳朵会准时告诉我,没收到的话回来算账。
老薄说,有这么土匪的嘛,我不干!
不干也得干!我把老薄压在身下,挠起他的咯吱窝,他一笑就大了,我赶紧封住他的嘴,时刻担心敌人的存在,保持警惕,我们这行最不该丢的东西。
老薄啃了我一个嘴巴,不以为然。
和老薄相识的这一年里,同事说我脾气好多了,无从证实,但有一点可能确定老薄的出现,让我漂泊多年的情感有了寄托。说远点,是找到了青春期以来一直在寻找的父爱。
我出身军人家庭,父亲把在部队带兵的习惯延伸到了家庭,他一直以为教育就是严,大棒威压,和不苟言笑的绝对权威,我从来没体验过父爱的感受,青春期还叛逆认为父亲是不爱自己的,懂事后也知道父亲是不可能不爱自己,只不过那是深沉的爱,是爱而不露。可现在连父亲温暖怀抱的记忆都没有。而老薄的出现,我要怀抱有怀抱,要胡茬扎就扎个痒酥酥,尤其是青春期以来对男性的莫大好奇,在老薄身上都实现了,我有种船泊港湾的温暖和安全感。我爱我的父亲,但我对老薄的那种感情肯定不同。爱父亲说不清,不会假,或许是出于责任,出于回报养育之恩,出于道德伦理。但我对老薄的爱却是发自内心出于自然的,且又希望这种爱能和父爱融合,能产生最幸福的那种感觉。
老薄周末要回老家。那次是回去插秧,老薄还在农村的老婆有责任田,他农忙季节都要回去一趟。我粘着要去。他说乡下没什么好玩的,吃不好,睡不好的。我说我喜欢。他只得同意。我心里头乐颠颠地前往。他说农村可很受罪的,得有思想准备。我不同意,有差别的体验都是美好的,要不怎么会有火热的农家乐呢。其实吧,跟着他,去哪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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