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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8-27 13:12第十三卷都是冤家第一章一个星期没有房事,算不算正常?
方博年边开车边想。分房睡的时候,在客厅、在健身房门口都没有扑灭那股想彼此占有的冲动,没想到正式同床后,俩个人倒都客气起来。
自从在XX草原带有泄愤式的做爱后,方博年仅仅在郝童的手中、嘴中各一次的完成性事,此后,男孩与他清水般地同榻而眠,正常的接吻,抚摸,都不会太反感,那仅有的两次释放就是在方博年克制不住的驱使下,男孩用手和嘴尽量满足了男人的欲求。
可再进一步的深入下去,方博年似乎受了某些拦阻。譬如,郝童开始忙碌起论文来。实习生们陆续回校,有时一整天,都不见人影,泡在图书馆里查阅资料。
每日抱着厚厚一摞书,回到家,匆匆做过晚饭便一头扎在电脑前,噼里啪啦的到深夜。
方博年只好又回到餐厅用餐,再打包一份男孩爱吃的菜拿回家,微波炉里热一热,男孩又可以省下不少的时间。
夜深人静,望着男孩拖着疲惫的身躯一头摔进枕头里,再狠心的人,这时也不忍辣手摧草了,能忍就忍了吧,抱住新版的happy boy,偶尔在情感与理智间游走,方博年感觉自己有点伟大。
另一个麻烦,更是让方博年切齿。恼人的春天,恼人的汤姆,起初以为它是只公猫,这几天,方才领略母猫对爱情的癫狂。喵喵声渐变成嗷嗷叫,带着原始欲望的渴求与执著,从早到晚,随时随刻,一旦开口,很难停歇。叫得方博年更是心烦意乱,焦躁不安。
“喂,它为什么是只母猫?你应该养公的。”男人懊恼不解地问。
“难道我是Gay养猫也要是公的吗?这是什么逻辑?”郝童翻查着资料懒得理方博年。
“这样叫下去,邻居们会投诉的。”
“小区里不少野猫都在闹,他们哪分得清。”
“可我已经两天没合眼了,你看看,眼圈都黑了。”方博年气呼呼地指了指自己。
郝童好笑地看着此时的男人,天真的像个孩子,随着彼此越来越熟悉,男人开始暴露另一面,或者说根本忘记了需要隐藏。
“别吵我,趁现在汤姆还没醒,你赶紧睡会儿。”郝童又开始投入新的查找,不再理会方博年。
方博年忙忙地奔向卧室,提醒的太及时了。
睡着了,因为两天没休息好。可是,不等方博年浅睡入深,健身房那端就传来惊悚的嗷叫声,一声,一声,凄厉的嗥叫穿插连绵的低呜,婴孩般的哭嚎。
蒙上被子,方博年痛苦地捂住了耳朵。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黑着熊猫眼的方博年连驾车都有些恍惚。瘪瘪嘴,还说爱我,我还不如他的一只猫。
进了家门,一眼看见男孩坐在沙发上忙碌着,汤姆脸色凄惨地蹲在茶几旁,呜咽着。
方博年的脸色也比汤姆好不到哪里去。一声不语地把饭菜放在读书人的面前,人家连看都不看一眼,说了声谢谢,听上去敷衍的很。
沉着脸,转身走向卧室,背后的人反而倒先挑起毛病来了:“又忘啦?”
没忘,是故意的,心里憋着一股火,转过身,看向连头都懒得抬的男孩,方博年的嘴角开始下沉。
郝童终于觉察到空气里的异常,从书上抬起头,然后,咧咧嘴,讨好地一笑,赶紧起身,主动贴上软软的双唇,啧,在方博年丝毫不为所动的唇上热热地吻了一下。
悻悻地解开领带,男人向卧室走去,忽然,脚下打滑,赶紧站稳,定睛一看,栗色的地板上一滩水迹。
“这是什么?”方博年抬起脚,隐隐地一股骚味。
轰,脑袋大了三圈,猛然叫道:“猫尿,你的猫居然在我地板上小便。”方博年的声音就像发现地球是倒着转的。
郝童晃荡过来,看了看,笑笑:“闹的时候是这样,过了这段就好了。”赶紧跑向阳台拿来拖把擦起来,根本不看方博年的脸色。
一把扯过拖靶,方博年的忍耐到了极限:“郝童,你有两个选择,一,把汤姆送人,二,给它做绝育手术,否则,我搬回酒店去睡。”
汤姆冷眼旁观臭脸男人指向自己的那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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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童看着男人冷峻的样子,一时没答话,两颗葡萄紫波光闪闪。
男人马上道:“你别又打什么歪主意,这次,没的商量。”
男孩的脸也耷拉下来:“干什么大惊小怪的,它和咱们一样,也是有七情六欲的,你怎么不说给自己阉了,免得闹腾一辈子。”
“你……”人不笨,嘴笨,方博年眼前发黑。
风平浪静的也就才一个星期吧,俩个人不禁看着对方,都有些受挫的感觉。
喵呜——汤姆盯着方博年手中甩来甩去的领带有些时候了,猛地跳起来,扑向了那根吊带绳。
一个愣神,手中上千元的领带瞬间与汤姆缠绕在一起,方博年想抢也来不及了。
郝童赶紧去捡,偏偏汤姆蛮横的很,就是不撒爪,等好不容易夺了过来,那条真丝领带也抽了丝。
郝童抱歉地递给方博年:“哥,我再给你买新的。”
方博年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男孩,周边布满超低气压,压得人喘不过气来,郝童刚要说什么,方博年扭身离去,一个念头闪现而出:“他为什么就不能顺从我一回呢?”
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谁也没理谁,一夜,耳边充斥着汤姆卖力的嚎叫声。
第二天的餐桌上,郝童的字条上写着:“哥,别生气了,我替汤姆给你道歉,今晚去学校,晚回,吻你。
嗷呜——嗷呜——方博年看向健身房,将手中的纸条慢慢揉成了一团。他要让他知道,谁才是这个家的真正主人。
导购小-姐笑得满脸生花,细心热情地将一条条领带摆放在英眉俊目的男孩面前,极力推荐着:“你说的花色今年已经断货了,这几条都是最近新品,是今年的流行款式,也不错。”
的确不错,郝童在两条不同款中有些拿不准,老家伙更喜欢冷色调,可自己看中的是条暖色带条纹的,要买哪一条好呢?
拿出电话,郝童静静地等待着,片刻,方博年的声音响起:“什么事?”
“银灰色和浅紫色,你挑一个。”郝童笑眯眯地。
“干什么?”方博年的声音有些仓促。
“挑一个就好。”郝童催促着,也不点透。
“随便。”方博年似乎有什么急事。
郝童略失望地噢了一声,看来老家伙还在生昨天的气。耳边,突然传来几声狗吠,电话那端有些嘈杂。
“你在做什么?”郝童堵起另一只耳朵,以便听得更真切些。
“没什么事先挂了,我忙。”方博年话音未落,电话里又是一阵熟悉的猫嚎,郝童的笑容凝结:“喂,你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啪,电话中断,方博年根本不给任何机会。郝童举着电话有些茫然无措,狗叫猫嚎,老家伙在干吗?
顾不上导购小-姐惊诧的目光,男孩一溜烟向商场外跑去。
方博年挂上电话,马上又将口罩带好,谨慎地站在宠物医院一个角落里,望着周边进进出出全是带毛的家伙,误入人间地狱般的感觉。
陈可拎着宠物箱向方博年挥了挥手:“好了,可以去手术室了,二楼。”
方博年点点头,戴着口罩,插着兜,低着头,紧紧跟在陈可的身后,生怕丢了似的。
需要排队等候,陈可将箱子放在走廊的长凳上,自己也累了,坐下来,一早上就被方博年从公司里拽出来,回公寓取上猫,直奔宠物医院。
真奇怪,从来不知道方博年还养猫,好像很厌恶的样子,对自己的猫连碰都不碰。那干嘛还要养呢?不禁怜惜地望向箱中萎靡不振的汤姆。又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方博年,好似一对冤家。
陈可无奈地指了指座位,方博年摇摇头,开玩笑,坐一回这身衣服丢了不说,洗十遍澡也洗不回来了。到处都是毛,其实人家医院打扫得很干净,但方博年就是这么的固执认为,离墙都远远的。
陈可做着最后的劝说:“方总,这可是美国短耳啊,做了可惜。”
方博年没说话,陈可也不再吱声。
电话又响,方博年不打算接。迎上陈可好奇的目光,无奈,只好褪下口罩接起:“嗯?”
“方方,别挂,我知道你在哪儿,你把汤姆带哪家医院去了,求你,别这样。”郝童的声音带着哭腔。小狐狸这次没敢再耍横。
惴惴地,方博年看了看陈可,转向走廊的另一头,声音低低地:“我受不了。”
“哥,算我求你,过几天就没事了,它都四岁了,生过小猫,再生对身体不好……”
方博年一阵心烦意乱,不想听:“挂了。”
“哥,哥……”郝童声嘶力竭,吓了方博年一跳,挂机的手指犹豫着又缩了回去。男孩的哭声传了过来,方博年呆在原地,忽然想,如果有一天,他出了什么事,小狐狸会不会这样的伤心欲绝?
医生叫号了,陈可拎起宠物箱,叫了声方总。
方博年挥了挥手,陈可叹口气,进了手术室,很快,又退了出来,家属可以参观,算了吧,自己还想结婚嫁人呢,积点阴德吧。
“方博年,你要敢动汤姆一根汗毛,咱们就算完了。”郝童阴沉的话语,一字一顿清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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