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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猛烈地撞击着,生怕撞到对方的胸膛上,男人霸道地吻上,口齿不清地命道:“我要亲自验明正身……”
旖旎的吻渐渐失去了目标,落在哪里,哪里就是火烫。男人的手迫不及待地探进男孩的衣衫里,弹性健美的背部,一片光滑,这次,没有牛仔裤的累赘,很顺利地握住了男孩的坚挺,呃,年轻真好,充满了生机。傍晚的记忆犹存,方博年补偿似的先掬弄起来。
男孩微笑着,目光闪闪,垂首看着来自男人的爱抚,喘息着,也思忖着。
没有听见对方的娇吟,男人加大了手中的力度,指尖有节奏地调弄着润泽的铃口,终于,男孩隐忍地轻呢,“嘶”地一声,冲动地在男人的手中自觉地抽动起来。
男人有些满意了,嘴上含住了男孩胸前挺立的玉珠,舌尖舐弄起来。一股香甜,漫溢而来。男孩的手情不自禁地摩挲着男人的头发,还是那样的宠腻,享受着男人心甘情愿地侍弄。
“呃,方方,我要……”男孩努力咽下即将出口的吟语,残存的理智拦住了某些欲念。
男人含混不清地问:“要什么?”
男孩不答,两臂撑掌在门板上,扬起头颅,意识飘渺在上空,难耐地加大抽送的力度,浑身的滚烫燃烧了所有的意识。门板微微摇动着,承受着前所未有的惊心动魄。
男人显然被对方的情色时刻深深鼓催着,追啄在男孩漂亮的眼睛上,好像是最后的归宿,男孩放纵这样的追啄,身下的火热烧得双眼也滚烫起来。
“哥,你爱我吗?”男孩迫切地追寻着沉浸在性爱中的男人。
男人双眼莹润地与男孩湿乎乎地眼眸对视,近到只放大两颗瞳仁,那里边深的不见底,自己的影子沦陷而不见了。
男人猛然地吻了下去,深深地一吮,男孩一阵悸动,腰肢在男人快速的手掌中,摆送得近乎失控。
“哥,求你,说句话,说……呃……说你爱我……哥……不行……求……呃……要来了……”男孩几个猛抽,男人熟练地紧拢掌心,急促地撸动,男孩的眼中陡然空灵,健美的小腹一阵失控般的痉挛,爱液瞬间喷薄,泉涌而泻,打在了男人的掌中,身上,余波不断。男人不禁震撼在年轻男人旺盛的精命里,凝视不动。
男孩气喘不定汗水津津,软软地伏在了男人的身上,身下,是男人翘首以待的勃发,坚硬地顶在小腹上。
男人将掌中润滑的液体试图蹭向更隐秘的地带,意图不言而喻,身下的肿胀渴求释放。他希望男孩再说一句心动的话语,这样的邀请,让人欲罢不能。
男孩什么都没有说,顺着男人的耳边一路吻下去,猛然褪去男人被撑起的睡裤,男人明白了,想要阻止,男孩却马上跪在地板上,温暖湿润的口腔满满含住了男人的昂扬,情动而投入地吞吐起来。
男人依靠在门上,想拒绝的企图在男孩的认真里瞬间妥协,技术谈不上多高超,看着两腿间男孩流汗的面孔,男人的手爱抚地插在那人柔密汗湿的发丝里,配合着,一下一下抽送着自己。时缓时急,由浅入深,男人,这次,习惯性地默声。
男孩偶尔瞟向男人半享受半隐忍地表情,双手不禁抚摸起男人饱满的两颗珠圆,轻轻揉转着,舔舐着,男人垂目望去,一时间,有些感动男孩的付出,渐渐放开紧缩的喉咙,一声轻微地“唔”荡溢齿间。
不远处的汤姆无聊地蹲在便盆里也努力着,无视这边的意乱情迷,耳边是那个臭脸男人时隐时溢的呻吟声,一个愣神,肚子轻松了。汤姆满意地眯起了双眼。
不知过去了多久,男孩的汗水早已迷津了双眼,男人这才一声重重地闷哼回荡在健身房里,空气中浓郁的腥膻味,分不清是男孩的还是男人自己的。
“你是我的。”男人手捧满是汗咸的年轻脸颊,深情地吻着,呓语着。
“你也是我的。”男孩动情回吻着,晶亮的双眸湿漉漉的望向自己的男人。
男人微微一笑,嗅着空气里的另类异味,不禁又皱起了眉头。
都是欲望,谁也别嫌谁!
周五的下班时分,方博年还在会议室里聆听着酒店各部门的业绩汇报,手机就嗡嗡地响了起来,一看来电,居然是郝童,不禁一愣。
虽然现在同居在一起,但白日里,没有特殊的情况,俩个人一般不会有任何联系,连个短信都难得。
方博年犹豫了一下,按下了挂断健。继续听着客房部经理没完没了反映客人最近投诉的情况,痛心疾首地样子,让人心烦。
到底什么事,他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没过几分钟,手机又响,还是郝童,方博年蹙眉,示意客房部经理继续,接听起来。
“什么事?”方博年的声音明显低沉。
“来不及发短信,怕你看不到,奇奇要来公司找你。”
方博年看了看周边,几个经理都在同客房部经理辩白着什么。
“为什么?”
“他……知道了我住在你那里。”郝童的声音也沉沉地。
“那怎么了?”方博年淡淡地问道。
电话那端沉默了片刻,郝童道:“听彰彰说,奇奇下午连排练都没去,说要到博A找你,彰彰赶紧通知了我,我现在就在酒店门口。”
方博年手中的笔停在了本上,半晌,咳嗽了一下,对郝童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不用管了。”
郝童迟疑地:“好,那我挂了。”
挂上电话,方博年才发觉,几个经理还在唇枪舌战,各部门面对客户的投诉,显然都存在不满的情绪,各自推诿指摘着。
“行了,都别说了。”方博年沉声轻喝道。
经理们都安静下来,老板的脸色让人提高灵敏度。
简单宣布了一下新的管理调整策略,各部门经理也都无话可说,散了会,一个人独坐在会议室里,望着眼前的空荡,一时有点想逃离的冲动。
陈可走进了会议室:“方总,有位韩雨奇先生找您,您没有预约过,是否要见。”
韩雨奇?方博年略一思索,点点头:“让他到会议室来。”
陈可欲离去,转身又问:“要不要给你冲杯咖啡?”方博年的精神看上去有点不济。
今后在我面前不要喝那种刺激胃的东西,枉费我给你辛苦地熬了那么多养胃的粥,没良心的,听见没有?
想起有一次郝童凶巴巴地夺过咖啡杯,满眼威胁的样子,方博年有点想笑,脸上有了些许生气,一抬头,看见陈可正奇怪地看着自己,等待答复,赶紧道:“来杯清水就好了。”
陈可也有点想笑,最近不知是怎么了,老感觉方博年怪怪地,虽然一直也没怎么正常过。端正严肃、不苟言笑,温和里也透出几许威严,活在不为人知的自己的世界里。
看着他,陈可总是不自觉地想起契诃夫《套中人》里的别里科夫,只是方博年偶露出的天真与率性,让人体会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另一面,特别是最近这些日子,越来越多地证明这个男人冰冷的外表下,暗藏着别样的温情。如同刚才,一杯咖啡嘛,不知魂游到哪里去了,莫名地傻笑。
唉,这个男人,为什么总让人心里泛起一丝爱惜的涟漪?那厚厚的外壳下,究竟藏着一颗怎样的心?
韩雨奇先生呢?陈可愣住了,刚刚站在接待台外的漂亮男孩,惊鸿一瞥,瞬间不见了,陈可沉沉回味,犹作了个不切实际的梦。
方博年没有等到奇奇,郝童的电话一直无人应答。只好先回家,待在公司里,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叹了口气,脑海中浮现出两个男孩对峙的样子,奇奇肯定又哭了吧?自己的男孩呢?一定是沉默不语,淡淡地看着对方,说不定动起手来,奇奇一定不是他的对手。
心里一惊,他是我的吗?那为什么一想到奇奇不是他的对手,自己就紧张不起来,反而有种轻松的解脱,朦胧地相信,他可以解决好与奇奇之间的问题,似乎,这个问题更应该是自己来解决吧?方博年坐直了身躯,满街的柳絮飞得到处都是,恍惚地忘记摇上车窗。
家里无人,望了望紧闭的健身房门,没有丝毫的动静。暗暗松了口气,一如惯例地洗过澡,点了餐,坐在餐桌旁,惴惴地望向时钟,已经快八点了,郝童还没有回来,连个电话也没有。
铃……想什么来什么,方博年迅速接起,李莫欢愉地:“方方,明天早上8点我们在高速路收费处碰面吧。”
“知道了。”方博年匆匆地应着,不想多聊。
李莫才不管,自顾地说着:“穿条厚点的裤子,骑马会磨*。”
“你又娘,挂了。”方博年按了挂键。
李莫拿着手机冲着身边的刘亚咆哮:“他又说我娘,有了小情人就把咱们一脚踢开,喜新厌旧的家伙。”
刘亚斜眼反问:“你吃醋了?”
李莫的脸瞬间通红:“老婆,你伤着我自尊了。”
刘亚笑笑:“和方方交往了那么久,你居然还有自尊那东西,奇怪。”
方博年不等了,默默地一个人吃了叫来的食物,原本习惯了这家餐厅的口味,现在却味同嚼蜡,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有点怨恨地想,还说不回家吃饭都要打个招呼,今天呢,没有字条,没有电话,这么晚了,十点了,人呢?
郁闷地点起一支烟,烟盒也被丢出好远。
砰砰砰地,安静的屋内传来异常响动,方博年吓了一跳,健身房门板背后被带有尖锐的利爪摩擦着,发出让人牙根酸养的刮拉刮拉的声音。
刮拉刮拉,砰砰砰,刮拉刮拉,砰砰砰……喵呜……喵呜……凄厉,诡异。
方博年即便是在客厅里,也下意识地跳出好远,懊恼地盯着那扇门,一时无措。
喵呜……喵呜……另一个生灵无助地哀号……渴望吃食,渴望自由……
“别叫了,闭嘴。”方博年抓起拖鞋丢在了门板上,此举很白,鞋没了,反而激发室内的汤姆越发求生的本能……
虽然公寓的隔音效果很好,但不能确定如此惨绝人寰的哀嚎不会穿透左邻右舍的耳朵。声音如此震撼,方博年呆立健身房外。
突然,门板那边传来重物撞击的声音,咣啷一下,整扇门似乎都晃动了。汤姆在用整个身体做着最后的拼搏。
绝望地冲过去,扭开健身房的门。一个小小的黑影从门缝里借机冲了出来,比撒腿就跑的方博年要灵敏迅捷得多。
方博年只觉脚下被什么一撞,心里一慌,咕咚,再次在自家过于干净亮滑的地板跌了出去。
顾不上火疼的胳膊,方博年自小就厌恶这种浑身带毛的东西,连滚带爬地蹿上了沙发,抓起毫无抵抗作用的靠垫防御着。高度警惕地盯着晃荡在宽大客厅里,重获自由,满脸好奇,亦步亦趋的汤姆。
电话在餐桌上,方博年无比愤懑地蹲守在沙发上,只要它有想上来的苗头,就拼个你死我活。
汤姆没兴趣上沙发,解决温饱是首当其冲的,主人不在,眼前只剩下这个臭脸的男人。
喵呜,喵呜地叫了几声,臭脸男人根本不懂自己的意思,汤姆火大,继续催促着,给老子弄口吃的。
方博年眼看着汤姆离自己越来越近了,转绕在沙发下,急色的叫个没完,大有你不下来,我就上去的架势。
豁出去了,一咬牙,方博年从辖制的沙发上几个大跳跃,看也不看,听也不听,向着目的地书房狂奔而去,关上了门,犹自气喘不定。
抓起书房的电话,想也不想地给李莫打了过去,全然忘了刚刚骂过人家娘的。
不到半个小时,门铃响起,躲在书房的方博年又是一个健步蹿出来,还是看也不看,听也不听,冲向大门。
李莫如往昔般的笑容暖暖地照射在方博年惊魂未定的脸上,想也不想地,方博年一把抱住了出现在眼前的这个人,犹如一根救命的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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