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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快感你就喊(三)
2012-12-30 14:7:23 来源: 编辑: 作者: 点击: 评论:查看评论 发表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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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报这样在暴怒中浸泡内核却竭力维持表面平静饱满状态的王远东让我害怕。

 

房间里王远东急促而沉重的呼吸,透露了他内心长久的苦恼与无望。

我们都掩理着很深的痛苦,但不知道哪里才是出路。对我而言,生活的钟摆似乎已濒临停止,没目标没个奔头,吃?喝?玩?乐?婚?娶?业?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摆脱空虚的泥沼。把这归咎于搞艺术者的病态执著也好,归咎于无病呻吟的不知足也罢,总之我的问题——一个残缺的时代里的残缺的人。

几个月前我以为我还需要一个爱人。一个男人或女人,一个老人或少年,甚至只是一条狗。但现在事实残酷专制不容置疑地对我地选择给予了惩罚。

王远东爱我?我想,与其说他对我的是一种爱,还不如说是一种自我征服。爱,那玩意不过是一种调料、一种奢侈。没结果的爱更是一种自欺欺人的空。

这时,王远东走近我一边捏紧我的肩,一边断断续续地低声喃喃着:"咱俩怎么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要能做到放手我早都放了,可是我做不到,你他妈的到底祚个什么劲啊?你就跟我安安分分得就不成?你到底想要什么,阿?什么都不用你操心你就好好跟我在一起别人梦寐以求想得到的生活你丫的怎么就不知足?我他妈打开始起就被你的身体、你的神情所散发出来的-切骗了!你丫就是为折磨我祸害我折腾我来的!"我感到肩膀上被他攥得一阵疼痛。他的泪水成串地滴落下来,并发出了一声失控的呜咽。

这是我第二次看到王远东的泪。

他的失声落泪,使我感到恐惧、厌恶,但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怜悯。他那种悲绝,实在是有一股威慑力量,压迫着我自身的感觉,也抑制了我抗拒。

于是,我闭上了眼睛。

这时,在我的眼帘闭合之后的黑暗里,我模糊地看到,祝鹤童与王远东扭在一起的图像,祝鹤童的上身尽可能地向后挺仰,想和王远东拉开一些距离。但是,王远东向他探着头,坚硬的舌头舔着他的耳朵、颈窝,然后便把头颅用力弯埋在他的胸膛,他源源不断的绝望的泪水滴落在他的脸孔上,凉凉的,渗透到他的皮肤里边去,那充满情欲的表情似乎掩理着很深的痛苦,高大的身架犹如一座即将坍塌崩溃的石碑,马上就要倾倒下来……

"我一直,都,爱着你,真的,童童。"王远东的嘴唇颤抖得几乎不能完整地说话。平时那张傲慢的高高昂起的脸孔,苍白得如同女人一般,眼中射出的哀伤和欲望,像一股势不可挡的危险的光芒,从他的皮肤上的每一个毛细孔窜跳出来,坍塌在我的肩上。

你看,外面的阳光多明媚,蓝天,白云,尾气,高楼,汽车,垃圾,如花般盛放招展的姑娘,努力创收外汇为国家经济作贡献的妓女,老当益壮精神矍铄的老人,意气风发壮志凌云的男人,胸无大志草包式的白脸,无疑,这是一个朝气蓬勃蒸蒸日上的发展中社会。

曾经在一个灯火通明的大街上,李铭心坠在一搔首弄姿的蛇腰女后,冒出过句肺腑之言,妈的,我贼拉想强奸理想。沉默三秒后我们剩下的几人哈哈大乐,真有理想,牛逼!

而此时,我,还穿着睡裤蜷在脏了吧唧的套间地板上,抽烟。七星。

大概有十一二天了吧。

十一二天前,王远东带着一脸便秘的表情离开后,除了一给我送饭的大妈,方圆十里我就没再见到过一个喘气的。

我不得不承认我已经在生活的战场上被揍得鼻青脸肿,就像我不得不暂时承认我的确是个失败者一样。

悲秋伤春?

靠!

我按熄烟,试图从混沌的脑袋里清出条或许从来就不存在的理想来。

这时,门锁动,我以为是饭妈,结果门开后现出的人让我猝不及防,梁西桐,竟然是他。

看到我像活活吞下只蛤蟆似的表情,梁西桐乐,轻飘飘的一句话盖过我知道可能有过的多么费力:"小童童,还愣着干什么啊?你现在得抓紧时间闹独立呀!"直到来到梁西桐车上,我还好似做梦似的浑浑噩噩抓不到自我。

梁西桐挖空心思想跟我说点什么,却连一个话题也找不到。

上了车,梁西桐终于开口了:"童童,我们找个地方喝点东西吧。" "行啊,"我说:"咱上华伦坡喝酒去吧。"自从辍学以后我就再也没去过那片。

到了华伦坡,找了一家清冷的酒吧,我跟梁西桐一头扎了进去,什么也没说,我先干了一杯扎啤。酒吧里放着不知名的什么鸟乐队的爵士,有点吵。

"最近发生这么多事。"梁西桐先说的废话。

我嘿嘿一笑,点着了一根烟,拿余光扫向梁西桐的脸。

"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我吐个烟圈,在想象中将双手在胸前合十,虔诚的大喊:我有一个美丽的愿望,那就是快点长胖。颇像传说当中的傻逼。

一向八面玲珑的梁少现在竟然也无语对我。我不知道现在在他对我是啥样的心情,负疚?怜悯?鄙视?同情?管他呢!哪种我都不在乎。

我忽然想到柳莫言的一句精辟的阙辞:"我贼拉贼拉地不指望你明白我,我也贼拉贼拉地不会去掰明你。" "你放心童童,王远东那边我一定帮你搞定,你是想继续念书还是旅旅游散心去还是其他的什么都成。"我打量梁西桐,他跟死了娘似的忧愁地看着我。

时至今日,我是那么强烈地怀念我妈还在世之前的我的那段生活,在那些阳光灿烂的日子里,我,我的朋友们单纯得让人心疼。

柳莫言一见我就呻吟:"童~童,我的童~童。" "滚!"我会简洁明了地骂他一句。

从酒吧出来时,我和梁西桐一块把对方给灌醉了,我趴在桌子上昏睡之前的最后一句话给梁西桐:"大哥你为人真叫爽快,一会儿你受累把帐结了。"梁西桐架着我在灯火阑珊的小巷,往他停车的地方趔趄。

"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哇!"我忍不住抵了条舌头唏嘘,"从今以后哥们儿我又得横眉冷对千秋了。找个人很难吗?" "不啊。"梁西桐调侃我,"你打算批发还是零售?我立马把支票打给你。" "扯淡,都是他妈的扯淡。"我忽然很想哭,"我这个水性杨花的人妖你敢要?整不好回头我就给你支个大绿帽!"梁西桐跟个二百五似的苦笑着看着我,"不是我说你呀童童,人呐,该豁达的时候就得洒脱点,什么理想呀追求呀,说穿了就仨字儿,瞎扯淡。还是及时享乐把自个伺候好了是真格的。"他说的话句句在理,也句句都是废话。我懒得戳穿他,彼此心知肚明的那点水水。

满天星都眨巴个小眼睛在嗤笑他。

他那坐骑已经近在十米内时,一帮小子七嘴八舌吆吆喝喝地路过我们,其中一人错过了又杀回来,拍手一乐,召唤他的狐朋狗友:"大家快来看看这不是那白毛么!"说着,那帮子人朝把我俩围过来。"可不是嘛!""瞧瞧,这才叫不是冤家不聚头呢!"蹋鼻梁凑首:"臭小子,上回让你害惨了,活该老天开眼,在这让我逮着你!"瞧我这个霉劲的!

梁西桐皱眉,问我:"这是怎么个梁子啊?"我正儿八经告诉他:"忘了……莫非是他抱着我大腿哭着喊着想给我擦个鞋来着?忘了忘了,反正是被我一脚踹开了。" "少他妈废话!"蹋鼻梁鼻尖一撅哒,摇头尾巴晃得警告梁西桐:"我们私人恩怨,不牵扯无辜,识相的趁现在没见红赶紧滚蛋!否则你就陪着这小白脸送葬!"丫还挺讲江湖道义。

"怎么办童童,我腿肚子抽筋脚脖子打转手心痒痒了都,今儿个可绝对不能善了!"梁西桐乐。

我乜斜他一眼。不动手还能怎么着。

老天爷也挺能凑热闹,在我们以二敌八九个的当,还洋洋洒洒地添上几刷子雨。

我边奋力揍人与被揍,边琢磨着一场秋雨一场寒树叶子很快就会落满了地。

雨越下越大了,不象秋雨,倒象是三伏天里突然出现的暴雨的架势,稀里哗啦一通,并且完全没有要停的意思。对人民警察与会前来解救我们的人民,我完全不抱希望了。

我边胡乱撂出一拳,边喊:"雨太大了,如果不介意的话,咱改天再练?"没看清,但我明显感觉到周围的人都用看傻逼得眼神看向我。

这让我分外不爽。我照一*就踹过去。

那*推着身子朝前张牙舞爪地扑腾过去了,我挺有成就感。继续跟周围人玩拼命三郎。

这时就听一公鸭嗓子叫唤了一句什么,我耳朵让雨水糊住了没听清,难得周围人听清了,骂骂咧咧地又招呼我好几下子一齐跑开。

倏忽间只剩下我,铺天盖地的雨,和,一趴地下的人。

愣,愣。

我愣愣地轻抬腿低迈步晃悠过去。

触目是稀释了的红,像我涮红料的水。

我蹲**,不敢去碰那人,只鬼使神差地把手探到他鼻孔处看有呼吸否。

"哥哥我还没死呢!"那人气急败坏地哼唧。

我把棱把棱他,说:"雨太大了,赶紧起来咱们走。"梁西桐费力抬头横我一眼,我赶紧伸手架起他。

随着他起身,红水从他后腰处喷薄而出,这时我才开始有心跳的感觉。"梁西桐,你不会有事吧?"我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脆弱,无力。因为梁西桐的身子顺着地球引力方向不断下滑。

好不容易把他架上车,绑在副驾座上,我开着火箭似的撕裂雨幕,冲向医院,心中再无其他杂念。

途中梁西桐苍白着脸,呻吟也无。

天,我知道生命有时比纸张还要脆弱,死神酷爱劫走人间最光华的生命,但只自私无耻的祈求你别再让我继续不经意间充当杀手的角色吧。

嘎吱刹车,背着梁西桐冲进医院,我知道时间就是鲜血。

直到梁西桐进入急救室,颈部才开始火烧火燎地痛向我控诉它被扭伤了。

我看着窗户外面漆黑阴黯的天空,我却感觉我距离天空比任何时候都贴近。我忽然很想我的老爸。

我悄悄地流下了眼泪。

我是不好哭的,但现在,在医院急诊室的门外,我哭了。因为我觉察到自个真是个扫把星妨命鬼索魂妖。

这样想来,我就往外走,我到了外面才发现,原来与已经停了,地上深深浅浅积着几处水洼,马路上所有的汽车都行驶得很缓慢,不知哪里传来的音乐,是\\\"披头\\\"的经典。

我没有问我要去哪里,任由我带着我在大北京里面游荡。

革命青年前程似锦我到家了。说话的时候我才发现,已经到了我家所在的小区的门口。

"好久没回家了。"上楼,我心里一阵的辛酸。

外面的寒冷跟房间里的暖和融在了一起,很舒服的感觉,久无人气的屋子里有股空气的味道。

一阵酸涌到了我的鼻子,我感觉自己哽咽了,于是,我板着我的面孔。我自己的感觉,这些年我几乎是混过来的,在人员与人之间晃悠,似乎到处都是我的家,又似乎我是飘荡在世界上的一颗野草的种子,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也不知道生活的列车要将我带到何方。所以,我一直都在飘荡,是完全的被动,没有丝毫主张的那一种。

看到我家门里边躺着的东西时,我的心沉了一下子……

时光荏苒,一晃二个月过去了,二个月前一个下午梁西桐把这串钥匙给我,二月后的今天我才来到兴民路的这爿店面,已是物是人非。

我真怕梁西桐油个三长两短的。

门外还封着铁护栏,想必梁西桐也一直没再过来。

打开门,里面以就是尘封的空气味道。关上门,屋里立马幽暗阔静,毫无车马喧,想必是梁西桐为我做画室打算的。不知为什么,面对这空空的四壁,我竟然腿开始发软,心脏跳得像擂鼓一般。

我开始在这屋子里晃悠,什么都不想,单纯的晃悠,过一会,我晃悠累了,我就躺到脏了吧唧的地板上,什么都不想,单纯地躺着。外面的天气怎样我一点也不清楚,既没表,也没个电话,我忘乎所以地自以为自己个超越了城市文明,挺牛逼。

以前我把自个定义为一个挺仗义,厚道,蛮不错的人。可最近遇到的这些事让我终于看清了我自个是个什么东西,在责任面前我的姿态永远都是驼鸟状逃避。

人从骨子里都挺他妈的不是东西。

知道我其实没什么儿时崇敬的所谓的侠客精神,对我是个打击,这是无疑的。

一个人,其实在你的生命当中没有什么是真正属于你自己的,你的父母,他们有一天会先于你离开这个世界,你的孩子,他们有一天会长大,有了属于自己的爱人和生活,会离你越来越远,你的爱人,他会在突然之间向你宣布他要离开你,甚至没有一个让你满意的理由……

我突然良心发现了一下子,强烈谴责自个,人家梁西桐叫你连累得都快蹬腿了,你把人自个撂那不说,还他妈有闲心悲春伤秋的合计你自个那点小九九。

梁西桐,应该不会有什么事,那伤口也就是看着邪乎点,现在想来流的血也不多,赶上个下雨,拿刀那厮手滑插不上劲。丫醒了,看我把他一人撂医院了,肯定得气得牙根痒痒的。

操,我真他妈要崩溃了!

就在我要睡着的当儿,有个主把门咣当当地整开了。

迟疑了一下子适应光线后,丫一看见我就跟见了亲爹似的,一猛子就奔我扎过来了,还把手先搁我鼻子前试试我还是不是生物。

崩溃。

我睁开眼,见是柳莫言,对他找到这没啥惊讶的。人家道儿深,也是个手眼通天的主。

倒是柳莫言破天荒地有点尴尬,甚至是有些紧张。

虽然他啥也没说,但这么多年哥们下来,光凭他脸上那几条褶子,我也能估摸出个他大概的心理活动。

说来这厮尴尬的时候还真是屈指可数。

在我印象中唯一的一次是他面对我们高中那时候的大校花祁靓闹出来地。N年前的一个夏天,N市N高中N路上,柳莫言邂逅了祁靓。

柳莫言挺深沉地问人家:"洗澡去了啊祁靓?" "恩。" "我也要去冲冲去,天忒热。" "哦,那你快去啊,拜拜"望着祁靓聘聘婷婷的背景,柳莫言依依不舍。于是想方设法地继续多套句瓷,以便于多挽留一会伊人。

情急之下整出来句:"祁靓啊……" "啊?"伊人回转身来。

"那个,那个,那个……浴池人多不?" "……流氓!"伊人吐他一脸口水。

那时候柳莫言地那个姿态明显地跟我们诉说着:我尴尬了。

柳莫言此时也一*扎到脏了吧唧的地板上,跟我鬼扯些什么黄鼠狼给鸡拜年结果母鸡怀孕了,什么两人都想出恭结果其中一人得道一坑那他就比另外那倒霉催的幸福,等等等等。

胡诌八咧罢,他也不晓得自己个到底要说的是个什么东东了。挺傻鼻地眼巴巴看着我。

"逗完闷子了?"我先开口。其实我心里挺感激柳莫言的。他永远有本事能化解我的忧愁和难堪,对我的胡作非为视而不见,而一心一意致力于维护我的那点死要面子。

"你闷这儿多久了?"柳莫言最初的尴尬也降了下来,勉强不符合他一贯风格地淡淡地问我,其实这样更不自然。

"天又黑了?"我蜷着身体坐起来,像个刺猬。

"天气预报明天还要来场雨。" "多伦多有雨么?" "据说巴士顿破天荒地连旱十来个月,那地方那叫一寸草不生。" "这么说来这威力跟原子弹有一拼了。" "不是一层面地,不过好像南联盟那又不太平了。" "我哐哐崇拜拉登。" "恐怖组织不是因为你中国香饽饽不攻击你,人家那是恐怖你也没啥发展没必要浪费资金炮弹。" "国际红十字会终于又有显摆地机会了。" "这事不归安理会管。" "……咱俩这是扯什么呐?" "……" "外面翻天了吧?" "不至于……不过也接近了。梁西桐他有个贼护犊子的什么姨整个一拼命三郎托生的,幸好你没在家。" "……梁西桐怎么样了?" "倍儿硬实。" "莫言……"犹豫着该怎么样跟柳莫言讲述我造成的这个局面。

当我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讲给柳莫言的时候,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我就这么离开王远东了?就这么把梁西桐连进医院去了?连一个可信服的理由老天爷都没跟我说清楚。操他个事情的,耶酥这小子又把我给忽悠进去了。

停顿了秒钟,柳莫言指着我的鼻子数落我:"不是我说你呀祝鹤童,我就说,什么梁西桐,什么王远东,这些人你都他妈不要靠近,你听进盐酱了么!?就他们这种人你早晚叫他们给绕进去,你看到的那点玩意都是些个表象,表象你懂不?现在好了。多少年前我就告诉你,现在人都他妈不踏实,我叫你别对别人太实在,我叫你给自己留点余地……真不是我说你呀祝鹤童,你就该得到这么个教训。"柳莫言说得咬牙切齿,似乎我做错了什么天大的事情。

"那你说我现在这是得到了个什么教训,你给我分析分析我这是个什么局。" "……死棋" "费了半天嗑,你就给我整这么两字。"崩溃。

"王远东现在就是宁愿当一王八……"停顿了一下,柳莫言小心翼翼看了一下我脸色,见我没有异议,继续侃侃而谈,"宁愿当一王八也要跟你扎一堆,但是就那种人能靠得住么?我看他也就是一新鲜一征服欲,梁西桐更不用说,那就是一狐狸,心里小算盘肯定打地噼里啪啦响。" "你说我怎么这么走菊花运啊!"柳莫言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没吭声。

我才警醒,这家伙也是个事端。

但我俩都挺有默契地心照不宣地回避了这个话题。

"莫言,说真的,我觉得我应该找个媳妇。" "啥!?" "真的,我特真诚地跟你说。是经过深思熟虑地。" "切,"柳莫言对我的计划表现出嗤之以鼻的态度,"真不真诚你自个心里清楚,就现在给你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你都不带要地,你信不信?我跟你打赌地。"丫居然胆敢如此藐视我的男性欲望,这让我分外不爽,"赌就赌,你给我个大姑娘我凭啥不要!" "就凭你心里有事成堆地压着!" "……" "我还不知道你?"柳莫言仿佛他刚治好了痔疮那么洋洋得意。

确实,我无语。

"莫言,我现在总琢磨着自个活着是为了个什么,日子太没劲了,我一点追求都没有。"听了我的话,柳莫言像激进份子那样挥舞着胳膊嚷嚷:"不是我说你,你说你一天天地瞎琢磨折磨自个你爽啊?没追求?屁!有追求谁还追求啊!"整个像一胸中的小宇宙爆发了似的。

迎着柳莫言照耀在我身上的那些光芒,我眯缝着眼睛仰望幻想中太阳的方向,我坚强的挺直了腰板:操,唯心主义最省心!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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