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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老家的同学,和你一样大,人家的孩子都六岁了!”
“好了,娘,你去休息吧,我和哥都累了,明天我哪儿都不去在家陪你!”
关上房门,哥哥一下把我抱起来:“哈哈,弟弟结婚的新被子我可要盖了!”
“哥,你得先暖被窝,我可不钻凉被窝!”
哥哥立马脱得一丝不挂钻进被窝,看着他多礼哆嗦的样子,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钻进被窝,凉凉的身体就靠了上去!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娘就来叫门了。当时我正趴在哥哥的身上,哈哈,下面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来到厨屋,娘已经做好了饭,锅台上的两个碗里,给我们哥俩每人做了四个荷包蛋。
“你们哥俩休息好了吗?娘给你们做的荷包蛋,快趁热吃了!”
听着娘的话,哥哥不怀好意的看着我:“娘,昨晚是有点没有睡好,感觉还没有歇过来呢!”
“怎么,是睡不惯农村的床吧?”
“娘,不听哥哥的,我感觉他睡得挺好的,呼噜打的和咱家母猪一样!”我脸上发烧,嘴里开着哥哥的玩笑。
嫂子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大嫂一直陪伴着她,侄子侄女也是和她形影不离。嫂子不和我们一起行动,也正合了我和哥哥的心意。
过年了,三十的下午,山东的习俗要去上坟的。意思是把逝去的祖先们请回家一起过年。我虽然去了城里,但是名字一直没有改,还是随着养父的姓,我自然要随伯伯叔叔和本家的哥哥们去上坟。哥哥说没有见过农村的这种习俗,也要跟着去,爹只好答应了!
这次上坟,我心里感慨颇多,虽然自己10年前每年都要随大家上坟,但是这一次我心里明白:我不属于这个家,我虽然在大家眼里还是家族里我们这一辈最小的老九,可是我的心态已经和原来不一样了!跪在坟前,我眼泪止不住往下流:我的母亲在哪儿呢?哥哥们看着我流泪,都在劝我,越是劝我越是止不住,就差哭出声来了!
哥哥过来拉住我的手小声说:“鹏子,坚强点!哥哥在这里,别哭!”
回到家里,我努力把表情放的平静,娘还是看出了我的哀伤,她一边煮饺子一边流泪!大嫂在一旁劝着娘,嫂子更是拉着我的手走到大门外,她紧紧的拥抱着我,我趴在她怀里失声痛哭!
嫂子流着泪,拍打着我的后背:“好弟弟,别多想了,你不是还有娘吗,还有很多疼你的人!哥哥嫂子是永远爱你的!”
晚上的饺子也因为我的原因,大家都吃得很少!
我最爱看的春节晚会,也因为心情不好懒得看了。娘看着我,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收拾着明天早起要准备的东西。
夜深了,我决定和娘睡在一起,哥哥也说一起睡炕上吧。
睡在娘的旁边,娘抚摸着我的头,我感觉好温暖,听着那头哥哥和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在娘的身边,我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初一早上两点多,爹就起来了!(农村的习俗,春节这天起得早过得好)娘也轻轻的起来了,她拍拍我的手(呵呵,这天是不允许喊人起床的)
我懒懒的看着娘:“娘,我还想睡一会!”
娘起来后,摸索着从身上拿出一个红包:“二呀,娘给的压岁钱!”我三十岁了,接过了娘的红包,我的眼泪又下来了。
娘看着炕下头的哥哥:“星呀,娘这里也给你一个红包,别嫌少呀!”
我看到哥哥接红包的手微微颤抖了!
吃过饺子,等着大哥一家来后,我们一起给爹和娘磕头拜年,当娘把红包递给嫂子的时候,同样看到了嫂子颤抖的手和眼里的泪光。
小村不大,乡风淳朴,每家都要互相拜年,十年没有回来的我,成了小村的焦点,儿时的伙伴都聚集到我们家,娘更是高兴地合不拢嘴,明显感觉到娘的脸上满是自豪的神情!
过罢初一,开始走亲戚了。嫂子成了大嫂家的一员,开着车陪着她们一家走亲戚,哥哥就陪着我接待家里来的亲戚。
初五我们同学聚会,现在成了我们乡副乡长的一个同学做东,在镇上摆了5桌,这次聚会,哥哥差一点没有掀翻了人家的桌子。 同学聚会,我本来不打算让哥哥去的,可是娘怕我喝酒开车不方便,硬叫哥哥跟着我。
我们到的时候,同学们大都到齐了。我们这一波同学,虽然是农民居多,但是有钱的还是有几个的。尤其我这个当乡长的同学,在当地简直就是土皇上,很多同学都是看着他的面子,确切的说是有求于他才来的。
我的到来,出乎很多同学的意外,本来嘛,都十年没有回来过春节了,每次回来都是匆匆忙忙的,很少见过同学们。因为我上小学早,很多同学都大我四五岁,我在他们中间应该是最小的。大伙看到我开的车就更加意外了(那时候,农村轿车还几乎没有,尤其我开的还是一辆30多万的红旗)。
当乡长的同学姓李,他有四个姐姐,上学的时候我们都叫他李老五。他过来就给我一个拥抱:“小鹏,这么多年不见,你更加帅气了!”
我也和他开着玩笑:“你也不是当初的老五了,现在是我的父母官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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