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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秘书室的四名员工已全到齐,愕然瞠目,怔怔望着顶头上司从那部“故障”的电梯走出来,手上还拖个衣发微乱、脸色青红不定的人。
纵然郑彦一如往常神容俨然,但双腿间会令人脸红的可疑隆起,泄露了电梯故障的暧昧真相。
王特助率先回神,公式化的询问老板:“总裁,十点的会议是否要延後或取消?”
“不需要。”郑彦说,众目睽睽之下,强抢民男推入挂着“总裁办公室”牌子的火坑。
众人面面相觑。
“咳,那个……是不是文书二课的副课长?”秘书甲问。
“好像是。”秘书乙附合。
“总裁是……那个吗?”小助理嗫嗫的问。
“是的,你没猜错。”王特助面色平常的推推眼镜,证实她们的猜测,补充道:“不过这是总裁的私事,什麽事能说,什麽事不能说,我想你们应该都懂。”
王特助是跟随郑彦来的人,已替他工作多年,自然晓得老板的性向,为之安排约会、赠送礼物、处理分手等,亦在他的责任范围内。
其他三人齐齐点头应声,聪明的不多问更不多说,该干什麽干什麽去,如果因为一时八卦而丢了饭碗,岂不得不偿失。
王特助瞟了眼紧闭的门,头一次见到老板猴急得直接拖人到辨公室辨事,对象还是同公司的员工,这也是破天慌头一遭,打破了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实在令人好奇,不知这回这个能维持多久?
关於这个问题,目前答案尚未可知,我们的小乔同学抗拒不了郑大总裁的魅力,郑大总裁又何偿能忽视小乔同学所引发的熊熊欲火,生平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想与一个人大战三百回合。
可惜,眼下时间无多,他决定速战速决,然後按照原订日程去开会,之後再痛快做完剩下的二百九十九回合。
基本上,他不是那种因私害公的人,上半身归上半身,下半身归下半身,公私分明向来是他自豪的原则,假如,他不门一关便把人压在门上狂吻乱摸一通,蛮横扯掉人家的裤子,相信这个原则会更有说服力。
不再多做爱抚前戏,掏出急不可耐的勃发欲望,翻过杨庆乔压低他的上半身,迫他背对着向後翘起臀部,对准入口,长驱直入一插到底。
“啊……”这是大野狼舒爽的叹息。
“啊……”这是小绵羊不适的痛呼。
事到如今,插都插进去了,用武侠小说里的话来说,就是虎已出柙剑已入鞘,一切反抗皆是多馀,再扭捏挣扎半推半就,只会显得矫揉造作。
杨庆乔妥协了,看开了,只得乖乖的努力放松肌肉,不想弄得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自讨苦吃。
有人说,生活就像强奸,不能忍受就去享受,况且他也不认为郑彦真的是强奸他,顶多算合奸或诱奸。
所以,不如就享受吧,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臣服本能,顺应欲望,将自己完全交给他了,彷佛又回到那一夜,那样的乖巧柔顺,任他予取予求。
杨庆乔双手扶在门上,唯恐薄薄的门板档不住暧昧声响,只好死死咬住领带,阻塞快要冲出来的呻吟,喉咙滚动着悲鸣般的呜呜低咽,身体被撞得一耸一耸的,错觉全世界都在摇晃震荡。
狂乱的激情,如同疯了的暴动。
疯了,也许他们全都疯了。
激越的快感攀升、攀升、再攀升,直到承受不住的崩溃边缘。
郑彦低吼一声,节奏失控的凌乱冲撞,疯狂的野蛮贯穿,似欲整个人都撞进那炽热的销魂天堂,然後,最後一个全力冲刺,停伫在最深的地方,毁灭般的喷发爆炸。
杨庆乔感受到随着体内性器的抽搐跳动,一波波暖流冲刷进体内深处,终究忍不住低吟出声。“啊……”
异於自身的高潮快感,对方的高潮竟也能带来一种奇妙的满足,被性器充实着、被精液盈满着,感觉身体里面不再总是空荡荡的。
他们这次的高潮是那样的巨大,几乎连心脏都随之急遽颤动。
呼呼呼呼呼……郑彦倾身将脸贴在杨庆乔的後颈喘息,舌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扫那只绯红艳丽的小蝴蝶,淡淡的咸,浓郁的香,那是杨庆乔欢爱时沁出的汗水混合皂香的气味,极为撩人。
过了好些时候,呼吸渐渐平稳下来,理智慢慢回笼,辨公桌上的电话嘟嘟响二声,提醒会议时间将近。
郑彦缓缓抽出来,瞥见溢出的稠白体液,眸光复杂地闪了闪。本想射在外面,没想到却克制不住,在温热紧致的肉壁包裹中高潮,甚至留恋着未立刻抽离,若不是十点的会议颇为重要,真想连拔都不拔就这麽直接再来一次。
以往他必会戴保险套,无一例外,即使上回和杨庆乔的一夜情亦全程使用,然而今天却刻意忽略这个步骤。
只有自己在那里面留下过自己的东西,只有他,没有别人。
以前没有,郑彦想,以後也不会有。
拭净穿整好,又是一丝不苟,道貌岸然,端端正正彷佛未发生过任何事,只是看来更神采奕奕,英伟逼人。
转眼瞧瞧另一个人,可怜我们宛若暴风雨肆虐过的小乔同学,哪能那般神清气爽,腰腿酸软,後庭隐隐不适,颤巍巍夹紧屁股,打算待会儿去洗手间处理体内不属於他的东西。
正要弯腰穿上裤子时,郑彦忽一把打横抱起他,走向办公室内的另一扇小门。
门後,是间简单的休息室,空间不大,一张双人床,一只床头几,左方是用不透明白色毛玻璃隔成的淋浴间。
只要多走几步,便有床可以舒舒服服的躺,实在不必猴急的把他压在门上,站着辛辛苦苦的做。杨庆乔忍着酸疼腹诽,不住想起不久前的激情,不禁又脸红了,心里叹口气,竟然如此轻易就被吃了,是自己欲求不满太久,或郑彦的魅力太大?
郑彦抱他入淋浴间,离去前,捧起红潮未褪的脸亲吻一下,强势中带点温柔的命令道:“在这里乖乖等我回来。”
“噢。”杨庆乔不置可否的模糊应一声。
一夜情睡到新老板-8匆匆清洗乾净後,当然没有乖乖的等郑彦回来,马上回到自己的辨公室。这个月的全勤奖金已经泡汤了,他可不想再被叩薪水。
对着电梯里的镜子稍微拉高衣领,领带系得严严实实,勉强遮住喉咙上的一圈咬痕,重复确认外观没什麽大问题,才踏进办公室,向课长道歉:“课长,对不起,因为有点事,所以现在才到。”
“我知道,你去总裁室做报告嘛。”课长说。“不过怎麽这麽快就回来了?王特助还亲自打电话下来,说你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离开。”
“呃……报告结束了,所以就回来了。”心虚的呐呐回道,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位坐好,忙不迭地埋首文件。
“没被刁难吧?”
“还好。”强压在门上做算不算刁难?
“对了,我顺便替你打卡了。”
“啊,谢谢课长。”杨庆乔一听,很开心的笑了。可爱的全勤奖金啊,你还是回到我温暖的荷包啦!
课长用有点怪怪的眼神对他左瞧瞧、右看看。
杨庆乔不由得紧张起来,不自在的再拉高衣领,脸埋得更低,坐立难安,深怕被看出什麽异状。
“我说小乔呀……”
“课长有什麽事吗?”故作若无其事状,小心肝怦怦跳。
“你今天的气色看起来特别红润,红光满面的,就像谈了恋爱一样。”
“是吗?”杨庆乔抬手摸摸犹自微热的脸颊,心忖,一大早就做能促进血液循环的激烈运动,当然红润。不过,真的像谈了恋爱一样……吗?
“最近是不是会有好事啊?”课长笑眯眯又问,半分试探的意味。
“没、没有!”
“先别急着否认,总裁特地叫你上去做报告,他对你是不是……”
“他没对我做什麽!”大声抢白,神色闪过一丝慌张,摆明此地无银三百两。
幸好课长不是个眼力敏锐的人,把被打断的话说完:“你干嘛紧张成这样,我是想说总裁对你是不是特别欣赏,想提拔你,升你的官。”
杨庆乔支吾脸红,糗到不行,那个作贼心虚的。
“有道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人事大搬风是意料之内的事,你的努力和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要是升了官,可别忘了我这个老人啊。”课长煞有感慨的再道。
“要升官一定是课长先,还轮不到我啦!”顺着话头打哈哈。
课长又问了些他去总裁室“做报告”的事,杨庆乔怎可能据实以告,只得模棱两可,哈啦敷衍过去。
一名女同事拿文件过来给他,眼角不经意瞥到他的後颈,大惊小怪道:“副课,你的小蝴蝶今天好红!”
“啊?”
“看起来更可爱了。”
“真的吗?我也要看!我也要看!”其他女同事闻声围过来,对着他脖子後面的胎记叽叽喳喳。“真的耶,颜色变得好鲜艳,上面好像有咬痕耶。”
杨庆乔这才反应过来,面红耳赤急急用手掌盖住。“哪有,你们看错了!”
“哎唷,小乔妹妹害羞了。”众女用色色的表情发出暧昧笑声,坏心眼地戏弄揶揄:“周瑜哥哥昨晚好热情哦。”
“什麽周瑜哥哥,你们别乱说。”极困窘的咕哝斥道,脸红得快滴血,虽然明白她们只是开玩笑绝无恶意,且并不晓得他的真实性向,然而老话一句,作贼心虚羞很大。
由此可看出,杨庆乔虽身为副课长,却无主管的威严与架子,女同事尤爱“欺负”他,美其名曰“副课很能激发女性同胞的母爱”,不然就是“可爱得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把”。
虽然可爱不等於娘娘腔,但他堂堂一个大男人被形容成这样,还是觉得没面子,怪只怪杨妈妈给儿子生了张白白净净的娃娃脸。
“小乔。”一边的课长又出声了。
“课长什麽事?”双目闪闪眨巴眨巴望过去,用眼神求救。课长,我知道你最疼我了,快救我脱离这群恐怖的色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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