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晚上咱们晚上就去吃,我请客。”我说。
小燕指着小松和外面干活的伙计叫到:“让他们请让他们请,他们输了!”
“得了吧,他们也挣不几个钱。还是留着钱自己用吧,就这么说定了晚上去蓬莱格吃海鲜。”放下杯子我对小松又说到:“李书记那车快点给弄,我估计也拖了一周了。整好了让大兵给开去,说车钱先不用算了,上回他给车厂办理设备的事没少费心就当孝敬了。”
小松跳下桌子应到:“好咧,颜哥你放心。这事包哥们身上!”然后走到车间对干活的兄弟们喊:“大伙抓紧干啊,晚上颜哥要请大家吃海鲜。”
“好咧。”一片欢呼声响起。果然海鲜的魅力不同凡响,大家都说我对兄弟们特好,所以都愿意在这里干活。我倒不觉得,吃好喝好大咧过的去我也不会计较那么多,杨舟说就我这样才交到那么多哥们。
“噢,忘了。给杨舟打个电话叫他也过去。”临走前我对小燕说。
这些日子光忙老爸的事,郭保真那边差点忘了。
晚上约好了在蓬莱格见面,杨舟来晚了。等到就座差不多已经吃了一半。
“怎么晚了?”我问。
“我那边脱不开身。”杨舟的公司最近挺忙,好象跟一些客户起了法律纠纷,喝了口水他问我:“倒是你,怎么这么快就逍遥起了,还到蓬莱格吃海鲜,才哪到哪啊?!”
“什么哪到哪?”我看着喝酒谈笑的小松他们说“你是说我该在家难过几天怎么的?”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这么做有点奇怪。”
“我也不知道,可是就是不觉得难过,不知道为什么,也挺平静的。”我吐了口烟说。小燕坐在我旁边被大兵他们逗的上气不接下气。
杨舟有点纳闷:“真冷血。”
“还有人比我更冷血。”我想起了袁泽。
“噢?”
“算了,不说了。你早上打电话说郭保真怎么回事?”
杨舟一拍脑袋,才想起来说:“差点忘了,他在海南那边赌博被局子抓了。”
“那四十多万飞了?”我心想郭保真还真他妈敢跑,竟然跑到海南去了。
“那到未必,我听说他在银行还有笔钱,好象堆积了挺长时间。据说是银行那边不给放钱。”
“那好办,高齐的姐夫在银行有道,只要把钱弄出来,其他的我不管。”
“我也这么想过,不过听说纪委新上来个书记,还挺厉害人称黑包公,不通过他口一分钱都拿不到。”杨舟说。
“这年头还有清官?”我挺惊讶“新官上任三把火,我不信在金钱面前他不低头。”我信誓旦旦的说。
可事情远没我想的那么简单,高齐的姐夫费了好多劲也没够着新书记的眼帘。我越发好奇的惊异现在还有这么定力如山的人。据说好几个有权的干部都在他这碰壁,真是稀有之物啊。
看来这事真像杨舟说的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了。我的心情又突然烦躁起来。
晚上到了江娜那儿,坐在沙发(违规词)上发呆
江娜伸手摸了下我的头问我:“怎么了?不舒服?”
“没……”我把头扭开,身体往后仰了仰对她说“我想和你做爱”江娜就笑嘻嘻的和我滚到了床上,她的皮肤像婴儿一样柔软而弹性我特别喜欢摸乳房尖挺而厚实想想这都能做的特别爽。
一番激烈运动后我和她躺到了床上,我想人的作爱就和吃饭一样是身体本能这会与爱无关,真的与爱无关。
“今天怎么了,这么猛?”江娜雪白的胳膊缠绕在我的胸前。“还是你这里好。”这是真心话。
江娜咯咯的笑起来,凑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说:“好几天没做了,今天是经济大放送啊?”
“你不正喜欢吗?叫床声一次比一次大,够淫荡的。”我说。
她捶了我一拳,骂道:“禽兽。”
我说我就是禽兽,要不要再和禽兽作一次。江娜睁大眼睛没等她反应过来我就压了上去
完事了她去做了点吃的,望着桌子上的食物我说我想喝酒。
“好,我陪你”江娜有一点我很喜欢就是人干脆从来不拖泥带水,看着她走到厨房手里握着饮具又回来,我忽然想到了老爸死时的样子,老爸也很喜欢喝酒的。
“这几天你心情不好别总喝酒抽烟,对身体也不好。不高兴了就来我这儿,想吃什么想做什么我陪你。”江娜打开盖子,用细长的手指夹起酒杯给我。
“就想做爱。”我说。
“去你的。”她捶了我一拳,嗔怪道“老是没正形,恩……颜凯,问你件事儿。”
仰头灌了一口,我看向她“你说,”
“你爸去世,你难过吗。”她轻声的问
“哼……”我自嘲的笑了一下“都这么问,我也不知道难过不难过,只是感觉有一种东西失去了的空虚感。”
“你那种空虚感就是亲情”江娜笑笑“你不像我,我从小爹妈就没了,是我小姑姑把我养大的。亲戚只是亲戚无法代替发生父母的那血缘情感。”
“你什么时候这么多愁善感了,别整这些玩意。”我说。
“哎,我不是关心你吗?”她不满的白了我一眼,看着我半天伸出手指轻轻抚摩着我的眼眉说道:“颜凯,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长的很吸引人?”
“犯花痴啊你。”我笑起来,拨掉她的手“他们说我眼里充满了欲望倒是真的。”
“不是,你的眼睛像野兽的眼睛,邪恶的充满了光芒诱惑着那些不知所措的猎物。让人有飞蛾扑火的毁灭感。”
“越说越没边了,我从没认为自己怎么样,那么你像蛾子了?”我看着江娜
江娜笑起来,起身做到我腿上双手勾着我的脖子“我是第一次就被你眼睛吸引住的。”然后把头放在我的肩头。
“呼……是这样啊!原来不是因为要和我做爱?”
“不要胡说,要是别的女人我想也会这样。”江娜在我脸上亲了几口。
“好了。”我扒下她的胳膊“少弄些再情啊爱的了,别让我对你失望。”我想她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江娜噘了噘嘴用手指撮了我两下,看了下表已经十点多了。两三天没回去不知道那小子怎么样了。想到这我勾起衣服起身,江娜看到有点惊讶:“干吗去啊”
“回家。”
“十点多了啊”她指了指表。
“十点多怎么了?”
“不是在这住吗。”
“我得回去看看家里的活人,老头死了还留个小尾巴呢。“不想跟她再多说,找到钥匙我就出了门。
回去的时候屋子里漆黑一片,不知道他回家没有,打开卧室门看到一个身影躺在床上。走近一看袁泽半侧身躺着,看样子已经睡着了。没有灯,外面的月光打进来照在他身上朦朦胧胧的,形成一层很好看的光晕。以前没什么时间也没什么机会像这次这样长时间的观察他,他的嘴唇很好看,是那种厚薄适中的,只是微微紧琐的眉头似乎有着不安。他在担心着什么还是梦到了什么,虽然对何丽的死没太大反应,可事实上却是伤心的吧,毕竟母亲这世界上只有一个。失去了就再也没有了,就像老爸一样。我就这样在他面前发起呆了,直到袁泽突然醒来看到我站在他面前吓了一跳,噌的坐了起来。
“你有病?!”
“恩?”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有病?啥意思?
他不耐烦的起身披了件衣服走到客厅,我也跟了出去。
“大半夜的像鬼一样站在别人床前偷看,想吓死人啊。不是有病是什么!”他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漏出的液体顺着他白皙的颈子流到了睡衣里。
“操,你把老子当什么人了,要不是因为你。我才懒的回来。”一股火上来,我怎么一和他说话就犯冲呢。
“因为我?”他挑了挑眉看着我。
“你没忘了老头要我看着你吧,虽然我并不喜欢。但没办法”这可能是他唯一的遗愿。
“我又不是贼。你省省吧。”袁泽冷漠的说
没理会他,小屁孩一个,我从钱夹里抽出一张卡扔给他:“缺钱就吱声。”
他看了看又把卡撇回来“不需要。”固执的家伙,我最烦墨迹的人。呼的起身我抓起他的手,闷声到:“叫你拿着就拿着别跟娘们似的。”
“你滚。”他一听也火大了,上来推我的手,我们两个就这么撕把起来,当然他那小体格跟本不是我对手在力量上我还是更胜一筹的。反手握住他的手把他压在了墙上此时我能听到他快速的呼吸喷在我敞开在领口里。
然后用愤怒的眼睛盯着我,自己被压制当然不服气,可是又抵不过对手只能扭动几下以似反抗。抗议无效,我在心里默默说到。
正得意着呢这小子忽然吭的朝我的胳膊咬了一口我当时“嗷”的一声就跳了起来然后他还不死心用脑袋恨恨顶了我一下正好顶在我的肋骨上,我当时那个疼啊怒不可竭的就骂了起来:“你他妈的属狗的啊,还咬人。”
“你自作自受!”袁泽一字一句的绷着说,然后趁我不注意从我身下钻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卧室的门!
我操,回头我就踹他的门“妈的小混蛋你给我出来!”,我折腾了半天臭小子死活就不开门。
后来我也累了带着一股子怒气就出去了。
开车转了一圈,点了根烟在华南公园坐了会儿,想给杨舟打个电话可惜没人接听。仰头靠在木椅上休息不一会儿就被啪嗒啪嗒的声音搞的不耐烦起来转头一看,有对男女在对面啃的热乎呢,男的手还在女的背后搓来搓去就差点在当场干了,我嗤笑出声。大晚上的找个地儿去做不是更好非要到这破公园挨风吹,活找罪受。
无聊了一会决定去找个酒吧喝酒。
兜到夜市区,灯红酒绿的。想起以前成业在的时候没少来这种地方,后来因为车厂忙也不是长来了。
停了车,走进碎梦。碎梦不大以前来过几次,我本人不喜欢太大的地方,而这吧子正好,装修也很简单,正是我比较喜欢的。
靠近吧台找个位置坐下,今晚的人不是很多。
“要点什么,”开口问我的是个年纪不大的男孩估计也就十八九。
“啤酒。”
“好的,梢等。”男孩微笑着说,过了一小会儿一杯啤酒就放在了我面前。
百无聊赖的看着周围,前台有个留着胡子的年轻
男人在模仿欧洲那种沧桑的声音,朋友的,情侣的也是小声的谈笑着。
“很长时间以前您来过吧”吧台前给我酒的男孩看我无聊的样子主动搭话说
看了他一眼,我又看着歌手应道:“恩。你记性还挺好。”
“因为酒吧人不多,所以基本每次来的客人都会记的差不多。”他用差不多来形容就是还有忘的,我笑起来:“哦,那你怎么记的我,熟悉的该是那些常客啊。”
他低头笑了一下,显的有些不好意思:“上次有个客人喝的有点多了冲到我们歌手那里抢下麦克风狂吼了一通……”
啊!我拍了下脑袋忽然想起那次是和杨舟他们来的,谈生意高兴就喝多了,结果上去抢人麦克风大吼搞的人家歌手很尴尬。
“靠,原来我出名了!”我笑了他也笑了起来,感觉上亲切了很多,这个年轻的男孩和袁泽差不多。但是袁泽能像他这么笑会什么样。
看我盯着他出神,男孩更加有点不好意思了,顿了顿有些迟疑道:“那个……”
我回过神轻笑了一下:“没什么,你叫什么。”
“你叫我小苏就行了。”
“小苏。”我叫了一声他点了点头,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是杨舟打过来的。
“你给我打电话了?”杨舟问那边声很吵杂看样子像在外面。
“你丫的在哪呢,给你打电话也没人接。操。”小苏已经给客人去调酒了。
“刚才忘带手机了你在哪呢”
“碎梦,你来吧”
等杨舟挂了电话,我转回身看着小苏调酒的娴熟神态“学调酒几年了。”想这么年轻也要不了多少年吧
“才一年。呵呵”他笑了一下,把调好的一杯蓝色液体递给客人。
“这个叫什么”我指着蓝色的液体说。
“哦,它叫蓝色梦幻。”
“蓝色梦幻?”说实话,我本人觉得名字有点俗。但没好意思开口,小苏笑了笑,转身拿出个空口杯又开始调起来。
一会儿我面前多了一杯蓝色液体,我抬头看他,小苏微笑道:“送你的,浓而不烈,浊而不艳。很好喝的。“
靠,还挺能整词儿的,低头浅尝了一口,味道是不错。
“其实我还是喜欢二锅头那味道”我开玩笑的说。刚说完就看见杨舟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就我旁边坐下。
“丫坐飞机来的吧,还挺快。”
“操,我就在这附近。”杨舟掏出烟,小苏拿出一个火机给他点了上。杨舟看了他眼笑道:“还挺会来事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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