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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两难选择就在我的面前了,我现在完全可以以此为条件可以和林老板再谈一次,她只是外面可以,厨房里的事她不是很懂,我可以和王师傅一起合起来,调一下这个女老板的盘子,她另外一个大师傅虽然是她的姐夫,但是有些事,她做得有点过分,估计也不会怎么帮她,那样她的后台就有可能崩溃,那个时候我再找她谈,她说不定就会答应了的。
我挂上电话,上车后,香平就问我:"江哥,是么事啊?" "冇得么事,林林餐馆的老板打来的。"我尽量把语气放平稳一些。
"江哥,你是不是准备接那个餐馆了,那我那天跟你说的铃子的事莫忘了啊?"反光镜中,后排的香平正向他的女朋友咧着嘴在笑。我决定了,为了后排这个帅哥,为了我的事业,我决定按照我的计划整一下那个女老板,把铃子送到家的时候,已是上午快10点钟了。
十六
这个时候,飞飞的电话打过来了,"江哥,妈妈已经进了手术室了。"我想起来了,昨天我曾经对飞飞说过只要他妈妈一进手术室,就给我打电话。我知道人在此刻是最需要安慰的,"莫急,飞飞,昨天钱主任也说了,你妈妈这个手术问题不大,你在旁边也听到吧?" "我晓得,可是我心里还是有点放心不下。"听得出来,这个飞飞和他妈妈的感情还是很深的,也许是因为他在家里是独子,妈妈对他特别好吧。
"你放心,不会有事的。"我只能这样安慰他,手术都是有风险的,谁能下这个保证,估计他是在签医院下的那个什么狗屁病危通知单时,心中没底了,我换个轻松一点的话题,"你中午的饭有冇得人做,不行,我回来给你们做饭,好不好?" "算了,我们都吃不下去,就是要吃的话,我们到对面去炒点菜上来,也是一样的。"飞飞的声音还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那我过来陪你好不好?"我说这话时,我都有点不自信,这个飞飞是那种有点克己的人,他和他的家人一样,好象有点故意在回避我的样子,所以我也尽量回避一下,免得让他的家人看出什么来,这也是为他好。不过今天他这种状态,的确让人有点担心,他所承受的压力太大了,我过去可以帮他开导一下,不过还是要看他的意思,他这次没有拒绝我,答应下来。我很高兴,就对他说:"那我顺路把香平丢在王师傅那里就过来。"在林林餐馆,我只简单地和王师傅说了几句,没有把我心里想的那些事告诉他,这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我再找机会慢慢跟他说。今天让香平熟悉一下环境也好,免得到时我接的时候打乱仗,我还可以利用今天晚上的时间把我的这个计划再想得周全一些,于是我让香平先到林林餐馆后台帮忙,老板娘去进菜去了,我怕时间来不及,就对王师傅说了一句我不等她了,明天再和她联系的话,就匆匆忙忙向同济而去。
到同济时,只有飞飞和他姐姐在那里,坐在手术室的外面,面上的不安和焦急溢于言表。"飞飞,么样,你妈妈进去了多长时间了?"我问道。
"大概快一个小时了。"飞飞看到我来了,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
"莫急,莫急,钱主任的经验蛮丰富的,不会有么事的,唉,你爸爸咧?" "早上姐夫来的时候,我让他把他带回去了,他在这里也帮不了什么忙,我们还顾着他,就借口让他回去看波波,把他支走了。"飞飞还是有头脑的,他的爸爸也的确再不能受到哪怕是一丝丝惊怕了,这个主意好。
"哎呀,你早上应该给我打个电话沙,我才和香平一起到新天去了一趟,顺路把你爸爸带一脚咧。"这个飞飞就是这个样子,怕麻烦人,和我总是象有一点点这种若有若无的隔阂一样,总没有真正意义上把我当作自己人,这一点还是令我有些不快,不过这也可能是他的性格吧,我也不好说什么。
"算了,他们自己走也是一样的。"时间就在我们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中悄悄溜走,下午时分,妈妈终于出来了,钱主任也跟着出来了,看得出来,他很疲惫,他看到我在这里,只对我说了一句话,却让我和飞飞、还有他姐姐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手术很成功。"是啊,等这五个字,我都等了这四、五个小时了,这五个字意味着,我帮飞飞找的这家医院没有找错,我对得起我亲爱的飞飞,这五个字意味着,那三万元手术费没有白费,我的心血也没有白费。这五个字意味着,飞飞从此不再会有什么思想压力,一切正在向好的方面发展,祝福妈妈,祝福飞飞,不过现在不是激动的时候,妈妈还需要术后恢复,还需要调理,我们把妈妈送到病房大门时,就让汉香姐把她推进病房,妇科病房,我们可不方便进去的。这时我和飞飞都舒了一口气,才感觉有点饥肠辘辘,我们在对面小餐馆里炒了几个菜,飞飞一样夹了一点,又盛了一碗饭,给汉香姐送去,我就在这个小餐馆里等他。
一会儿,他就过来了,主动要了啤酒,我们就在这个小餐馆里喝了起来,事情都搞定了,飞飞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他倒了一杯酒,先站了起来,一定要谢我,"江哥,我妈妈的手术,真的是要谢谢你,你放心,你那个钱,我一定会还。"他说这话,我心一凉,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这样客套吗,就对他说:"飞飞,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我们之间用得着这样客套吗?"我问这话时,可能脸色也不大好看。
飞飞毕竟不是香平,说话比他差远了,但是他的每句话都是真心的,果然他这时说:"江哥,我晓得我说这话,你会不高兴,但是我真的'找不倒'(不知道的意思)现在么样说好,只能对你说谢谢,你先听我说完,"他看到我此时又准备打断他的话时,插了一句,"真的,我晓得这句话冇得蛮多用,我也不说了,你既然把我当你的兄弟,只要你江哥有么事找我,我一定照办。"说完,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妈妈的手术成功,他男子汉的气概又回到他的身上,这是我最高兴看到的,我可不想看到我亲爱的飞飞在生活的重压下,象小老头一样的生活。看到他一饮而尽,我也饮干杯中啤酒,这酒喝得高兴,喝得舒畅。
回到家里,我让飞飞先休息一会,是的,他有点累了,昨天在医院恐怕也没有睡好,他怎么可能睡好,他爸爸需要人照顾,他还要担心他妈妈的病,可能就是迷瞪了一下,到家了,飞飞,你到家了,就在房间里好好睡一觉吧,把一切不快都忘掉,把一切烦恼都丢开,好好睡一觉吧。看着他安安稳稳地睡着了,我去楼下菜场买了点成菜,又煮了一点稀饭,妈妈刚刚手术,不能进食,可是姐姐还要吃,飞飞还要吃,我尽量让他们感觉到这就是家,当然主要是让飞飞感觉到我这里就是他的家,他可以休憩的宁静的港湾。飞飞还是在6点多钟的时候醒了,我说我去给他汉香姐送饭时,他没有答应,他非要自己去送,算了,我也不和他争了,就让他去吧,反正妈妈也不吃,汉香姐一个人吃的话,要的时间也不会太长,我就在家里等他一起回来吃吧,我用饭盒装了点稀饭,又装了点成菜,让他带到医院,并告诉他,我等他回来一起吃,他看着我,笑了笑,又轻轻地揪了揪我的脸,这种亲昵的动作是第二次了,我真的有一种被电到的感觉,他真的回心转意了吗,我在心里美美地想着,那样才好咧!
我就在家里幸福的憧憬着,可是飞飞到了8点钟还不见回来,人都去了1个多小时了,是不是妈妈那里有什么就变化吧?我连忙给他打了个电话,没想到他在电话里告诉我,他正在同济保卫处,我的头嗡的一声,出了什么事?
还没等我问什么,他那边就收了线,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向同济跑去。"可千万不要再有什么事了,飞飞和他的家庭可是再也经不住哪怕一丝丝折腾了,如果老天爷一定要让他们有什么事的话,就让我一个人来承担吧。"我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我急冲冲地向医院赶去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有些不耐烦地打开一看,屏幕上显示是王师傅,却是香平打来的,"江哥,今天忙完了,林老板说,今后配菜师傅都要和王师傅一样,就在她这里睡,她给我们租了房子,就在这个公司后面。你说我么办,是不是就在这里住?"我没有心情多说,也就没有想什么,就对他说,"那好,你先在那里住也行,几个人住?""目前就我和王师傅两个人。""我现在正在同济,等一下再打给你,好不好,我明天还要到林林餐馆来的。"匆匆收了线,到了同济保卫处,正好林哥也在,好象正和飞飞在聊天,看到这种场景,我心里一宽,知道没什么大事了。林哥面朝着门坐着,看到我进来,马上站起来和我打招呼,"小江,你来了,来,坐这里来。"林哥笑容可掬的样子再一次给我宽心。飞飞也站起来,侧过身子对着我笑,"是不是上次丢的那个钱有着落了。"看到他们的样子,第一个闪入我脑海的就是这个想法。
"小江,你的朋友不错啊。"林哥一等到我坐下,首先开了口,标准的北方音把他那副和蔼可亲的形象渲染得分外明朗。这个形象要是放在别的什么人身上,例如那个中医科的老陈身上,那就会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可是在林哥身上就是那么让人感觉到亲切,可能这就是一种领导魅力吧。听到林哥这话,我还真是有点摸不着头脑,再看看飞飞,还是在笑,不过笑得有点腼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哥象说书人留悬念一样,说完这一句,倒不急着往下说了,踱到门边的小角柜旁,给我倒水。我心里那个急啊,快点说啊,这个时候谁还喝得下水啊?可脸上不能露出一丝丝烦躁的样子,眼睛一直跟着林哥那有点壮实的身体,期待着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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