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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文吉在医院自助机上领取免费安全套。从确诊后,他已连续服用了三年的抗病毒药物,他说:“除了保持这个习惯以外,自己生活和平常人没什么两样,有时候我会忘了自己是个艾滋感染者。有了同性伴侣,必须每三个月检测一次,发生一次同性高危性行为的感染率是百分之三。”
2007年,董文吉和同样来自于内蒙的李奇在北京通过网络相识,而后相恋十年。李奇用筷子扒拉着一碗前一天的剩菜,说董文吉从来不吃残羹剩菜。“他是这个脾气,小时候他在福利院就宁愿饿着也不肯吃。”十年的感情长跑,让两人对各自的脾气秉性都能够了解并接受。2013年初,董文吉和李奇同时确诊感染HIV,他们谁也说不清到底是谁传染给谁的。他们都认为事已至此,也没有必要计较这个问题。
“平时我们俩都不爱说话,在家各玩各的手机。”董文吉和李奇在相识的第二年一起去了大连。一次,李奇无意间问起董文吉的身世,才知道董文吉是个孤儿。“他说完便偷偷出了门,一晚上没有回来,电话也不接,在街上找了他一夜。我知道,他是怕我知道他的身世,看不起他。”李奇说。董文吉读小学时,常受同学欺负,为此常打架,没多久就辍学了。
邻居左右(化名)前来寒暄,打破了沉默。“他也是个Gay,就住在楼上。这附近住了几个,我们都认识。这个圈子比较边缘,但彼此之间联系都很紧密。”董文吉说。左右为了逃避家里逼婚的压力来到北京,他说,“作为一个同志,注定流浪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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