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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8-13 14:56他闭上眼,无力地仰躺在转椅上。
背后的钟表咯滴咯滴轻响着,楚东坡感觉声音是那么的刺耳,他烦躁地关闭了电脑。
他感觉他世界全乱了,最近一直和依然不冷不热,偶尔依然也会主动靠近他,可他总是借口累拒绝她,每次被依然情挑得难以把持的时候,耳边总会响起电话里的陌生男人。
作呕的感觉让楚东坡反复无常,甚至有些变态,他有意无意地弄痛依然,看到她隐忍的模样,他感觉一种从没有过的快感。可真的是事不随人愿,心理的障碍让他无法全力以赴,每每草草了事。
楚东坡爱玩儿,交际广,三天两头和那帮兄弟哥们儿混一起,偶尔在家老实一天,和依然也是不分白天黑夜地干革命。
有句话,说得俗,却是真理。爱,是做出来的,婚后的男女有多少诗情画意诉说不完,有多少激情早已被琐碎的生活磨得消失殆尽,夫妻双方要没有正常和谐的性生活,两个人的关系自然就打了折扣。
虽然他们的婚姻还不到七年,可楚东坡想象不出七年亦或是N年后,他和依然的关系会是什么样子,有时看他蔫蔫的样子,依然就讥讽他,“单位象条龙,来家变成虫,不是我说你的,你把毕生的热情和精力都奉献给了看不见摸不着的那张网,只要往电脑前一坐,Q一开,姐姐妹妹看过来,你就会两眼放光采。”
楚东坡是有些厌倦了柴米油盐酱醋茶,因为他的骨子里有种天生不安份的东西总在蠢蠢欲动。有时候,感觉寂寞如虫无时无刻不在吞噬着他,包括身体和灵魂。
他有些狂乱地划屏,手指触到那个没有存名字的手机号码,他随意按了条信息:睡了吗?发了过去。
没想到对方很快回信了,“没呢,你呢?想我了吗?想我就打电话给我吧?”
楚东坡拨通了那个号码,耳边立码传来那个女人甜腻的声音,“是你吗?你还好吗?你终于肯又给我打电话了,这个号码,我不用存都不会忘记的。”
“呵……我是楚云的弟弟,是我的声音很象女人,还是我姐的声音很象男人?”
“对不起……?你是楚云还是他弟弟?我真的搞不清楚了,从上次就搞不清楚了……她头一次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就问她,是不是男人?她说她不是,她的声音很浑厚,很有磁性,在电话里我都能听得见她的呼吸,我喜欢她重重的呼吸,你真的是楚云的弟弟吗?上次还没有谢谢你告诉我她的名字呢?你知道吗?我一直都不知道她的名字的,但我一看到这个号码闪在手机上,我就知道她想我了,她都是中午打电话给我,我们在电话里……有时我上班儿,她也会打过电话来,我不接,她就很生气,她总是问我是不是不喜欢她了?我说我就只有她一个,我喜欢她,喜欢她的人,喜欢她的声音,对了,你真的是楚云的弟弟吗?为什么我会这样的混沌,我真的分不清楚了……”
手机那端的女人,似乎并不在意这边的人在不在听,她只是一味地在诉说,她好象压抑得很久了,说的话有些重复也有些断断续续。可能听楚东坡这边不回话,手机里静音片刻。
“喂,在吗?如果你不介意,我愿意听你说……”楚东坡鬼使神差这么说。
“我在……我在听你的声音,你真的不是她吗?为什么会这么象,连你的呼吸都象,象得我分不出来……你是她,对吗?”那边的女人真的很困惑,好象在丝网上挣扎的蜘蛛,越动,缠得越紧,“不,你说你不是她……”
好不容易逮住个她喘气儿的间隙,楚东坡试探地说了句,“我真的是楚云的弟弟,她把这个卡扔给我的时候,也没说什么,她换新的卡了,你要不要知道呢?”
对面的人在手机里沉默着,一点动静都听不到,好象连呼吸都没有了……
“谢谢你……我不要她的号了,既然,她是存心把这个号扔掉……没有一丝留恋,就说明她是……故意不再联系我了,我知道……她是存心把我扔掉,她是真的不要我了……不要我了……”那个女人在电话里轻声哭了起来,“我没有破坏过游戏规则,我从没有不分时间场合打扰过她……”
那哭泣的律动,穿越了无限电波,震颤着楚东坡的心。
丝丝春雨轻敲檐下芭蕉,早也潇潇,晚也潇潇,楚东坡的心被窗外的雨淋湿,雨声喧哗了他宁静的心,平静的湖面,又起微澜,他握着手机的手烫得慌,他大体知道了手机里的这个名唤三七的女人和姐姐楚云的故事。
zldwan 2013-08-14 12:31 i like the good 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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