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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哥……”泪水顺着马前子的嘴角流到脖子里,楚东坡忙抓起枕巾给他擦拭着,“有什么不高兴的事,说出来,别放在心里……麦冬,柴胡,还有我……我们,都是你哥……”
“哥,我知道你人好……”马前子忽然又开始反胃,他剧烈的咳着,“我一直很……”
“好了,你喝多了,有啥心事明天你告诉哥,现在,咱啥也不说,睡觉?好吧?”楚东坡柔声劝慰着,边从马前子颈下抽出自己的手。
“楚哥,你别走……”马前子一把拽住他的手,“我没醉……我清楚得很呢……”
“好了,听话啊,先睡,明天说!”
“没……我没醉,我是高兴,和你……你们在一起我就高兴呢?”马前子又挣扎着探起身干咳着,想要吐的样子,楚东坡慌忙又把他拖到床边来,拿痰盂接着。可他死活吐不出痰盂里去。
楚东坡没法只好把马前子抱自己腿上些,让他的头低下去,“别说话……吐出来再说……”是连拍带捶,折腾了好半天,马前子狂吐了几口,呛得眼泪都下来了。
楚东坡急得是满头是汗,边帮马前子擦汗,擦拭嘴边的秽物,边骂他“才喝多少啊,就这样了,不带这么作贱自己的啊,看你醉得这样儿,扔你家里没人管醉死干净。”
“你舍得吗?”他几乎呢喃着这句话,强撑着脖子回望着他。
“哈哈,有啥不舍得的,死了你一个,还有后来人,战死酒场的英雄多的是。”
“就,知道……你舍得……”
“还贫,别说话,你想死啊你……”
楚东坡看到就这一仰脖的空儿,马前子的脊背抽搐开始痉挛,剧烈地又猛咳一阵,还是吐不上来,一张小脸儿都被咳得腊黄,额头渗出细碎的汗珠儿。
楚东坡有些抓狂,他大声吼着拍着,就差把马前子抱起来了,“到底行不行啊你,不行,不行干脆去医院……这不要人命吗?”
马前子顾不得犯贫了,一只手抓皱了楚东坡的裤腿,另一只手抓空,他痛苦地挣扎着,整个人都要从楚东坡腿上溜下去,楚东坡单臂打横把马前子抱怀里,一只手狂拍着他的后背。
谢天谢地,马前子狂吐了个一踏糊涂。三番五次这么一折腾,这位神仙也清醒了许多,楚东坡手臂一收,把头都快耷拉到地板上的马前子翻了上来。
怀中的人儿,那双漂亮的眸闪亮如星,此刻溢满了疲惫又憔悴的神色,满目深情地望着他,楚东坡有片刻的失神,空气弥散着暧昧的气息,随即他笑了,“别这么看着我,谁管你?床上躺着去,看我身上?”
马前子挣扎着往床边挪,忽然又一阵头晕目眩袭来,他低吟着,“我头晕……?想让你抱抱。”可这后半句,被他硬生生咽了下去,他不敢说,他怕吓跑了他。
“悲了个摧的,你就是个神仙,你就是我大哥,服了你了还。”楚东坡边咒骂着还是小心翼翼把他移床上,又给他倒了杯水送嘴边,“你说你往死里折腾吧,好好的,折腾你老兄做么,来,抬头,漱一下?”
“对不起……哥……”马前子听话地喝了口水,又吐痰盂里。
“别扯些个没用的虚情假意,虚伪!”
楚东坡放下痰盂,边扯下自己的外套,衬衫,又小心地抽下皮带,褪下裤子,全扔地板上,抓起痰盂,把一堆衣服抱手里。
楚东坡赤裸着臂膀,只穿平角内裤,浑身上下散发着男性的魅力,马前子的小脸刹那间晕红,他听到自己骤然加快的心跳,他咬紧嘴唇努力压抑着自己突如其来的欲望如潮,却忍不住呻吟出声。
“怎么了?我把衣服扔洗衣机里,明天都是你的啊?我看你就是私报公仇,故意虐待我。”楚东坡又把衣服扔地下,回身去摸马前子的额头,“还想吐吗?不会发烧吧?”
“没,我难受……你,不要走……?”“马前子微蹙着眉,手指痉挛地握成拳头,抵抗着楚东坡男性体香的来袭。
“看我这样,还能走吗?”楚东坡笑了,捏了下马前子的脸蛋儿“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听话,我得去洗洗,被你搞得全身都是酒味,难闻死了。”
楚东坡痛痛快快冲了个凉,关上淋浴头,发现卫生间连块浴巾敢没有,他只好系上自己的衬衣,去卧室看了看,床上就一床毯子,他轻手轻脚地到处翻腾,好不容易找出一条半旧的浴巾,裹身上。
马前子好象睡着了,脸颊却是晕红晕红的,楚东坡下意识地贴近他听了听气息,低声骂了句,“别过去啊,兄弟,阿弥陀佛。”听着他气息均匀,他又用手背试了试他的额,看发不发烧。这才放下心来,想往床上躺下却发现,马前子自己四你仰八叉地占据了大部分床。
楚东坡笑骂了句“死猪!”边用脚踢踢他,“往里靠靠,你吐够了倒是爽了,累死大爷了,连床被子也没有啊?”
马前子竟然喃声含糊地答应着,往墙边靠了靠,给楚东坡让出半边毯子,楚东坡笑骂了句,拉过一角给自己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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