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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这几天一直在和小月冷战,原因就是我身上留下的齿痕,试问哪个女人可以忍受自己男朋友的身上有六、七个莫名其妙的齿痕呢?我不想解释,或者说我根本就解释不清,总不能对她实话实说吧?就算是有人对我用满清十大酷刑,我也不会招供!
她把我逼急了我就不说话,最终我们俩就陷入了冷战,她把我当空气,我把她臭氧。看谁能耗过谁!我每天早出晚归的拉活赚钱,目前我的驾驶证已经办到了手,连出租车的手续也一并办了下来,从此以后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街上溜活了。
自从上次送小亮子回家以后我就没再去见过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不过刘婶给我家打过两次电话,无非是和我妈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同时还说小亮子的高考已经结束。叫我吃惊的是,他并没报考外地的学校,而是就近报了我们本地的一所大学,该校虽然比不上清华,复旦名气响亮,可怎么说也是在国本分数线上,以小亮子的成绩应该也算是十拿九稳。
最终小亮子以高出录入分数线30分的好成绩成功考入大学。刘婶打来电话说想约我们一家人明天去吃饭,一来感谢我们全家对他们母子的照顾,二来也为了替小亮子庆祝一下。她还约了一些亲友,准备借这个机会好好感谢一下大家,自从刘叔走后她们也没少麻烦人家。
我晚上回家吃饭的时候我妈欣喜的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们全家,我爸乐的合不拢嘴,连忙说:“拿酒去,咱爷俩今天喝一杯,你晚上也别出车了,休息一天,明天开车咱们全家去给小亮子庆祝庆祝!”
一直在旁闷不吭声的小月此时突然说:“叔,我跟我妈都说好了,明天和东子一起回家去,我妈总叨咕着要看看他,我在你们家都住这么久了,他还一次都没去过我们家呢。”
这话一出,我爸我妈面面相觑,看得出来他们也觉得有些为难。
“你们家什么时候去不行?反正也不差这一天两天!”我没好气的说。
“怎么不差?你都说多长时间要陪我回家了,怎么一到动真格的你就打退堂鼓?我今天和老板都请好假了,和我妈也说好了,她在家把下蛋的老母鸡都杀了,就等你去了,你怎么说不去就不去?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你给我说清楚!要是不想娶我,你就吱声!”
好端端的一顿饭就这么被她给搅了,我心里说不出的别扭。如果她这话放在从前,我早就急了,可自打我把小亮子接回来之后我的心就越来越虚,尤其是面对小月的时候,总是觉得自己欠了她点什么,我现在是“哑巴让驴给操了——有话也说不出来!”
我妈见气氛不好连忙打圆场说:“东子,我看小月说的对,你也是该和小月回家看看了,小月一个姑娘家的,在咱们家这么住着好说不好听,你上门去见见,要是没啥意见,咱们就把亲先定下,等你们俩够了登记的年龄就把证领了,我和你爸也好放心。”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闷头吃完最后一口饭,说:“我吃饱了,我去出车。”
第二天一早我既没有去参加小亮子家的聚会,也没有去小月她们家,而是陪着小月在批发市场转悠了一天,给她妈买的衣服,给他爸买的酒,她哥的烟,他叔的收音机,她婶的花围巾……总之七大姑八大姨她一个也没落下,多多少少都有礼物,就连她三舅妈的外甥她都给挑了双袜子带回去。
这哪是回乡探亲啊!这简直跟赈灾差不多了!不过我并没有埋怨,这段时间我光忙着小亮子的事情,她的事我一点心也没上,就凭这点,给她花点钱也是应该。买吧,买吧,看好啥就买啥,老子今天豁出去了!
我真不知道为什么女人逛街的时候总是不会觉得累,连我这七尺男儿都自愧不如!我和她马不停蹄的走了一天,她竟然还精力旺盛的提议要去夜市给她外甥女买一个书包。亲娘啊!你这书包不都已经买俩了吗?怎么还要买呀!你到底是有多少个侄男侄女啊!
我又累又饿,中午吃的包子早就消化在“长征”途中了,我实在受不了了,现在谁要是能给我一张床,我就叫他祖宗我也愿意!
“姑奶奶,我求求你,你高抬贵手,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我哭丧着脸向她哀求。
小月装出一副温柔体贴的模样,说:“你累了?怎么不早说,那咱们回家,看你今天表现这么好,今天晚上我给你加菜……”
她含羞带笑的向我暗示着今天晚上会有特别活动,我心中叫苦不迭,假装看不懂,赶紧开车带她径直回家。到了家中我爸我妈已经回来,我爸因为想起刘叔所以多喝了几杯,已经睡下了,我妈一个人看电视,我有心跟她打听打听小亮子的情况,可当着小月的面又不好开口,小月哼着小曲去厨房给我做饭,我是一头扎在床上就睡。
小月炒了两个菜,又拿了两瓶啤酒,兴致勃勃的说要陪我开怀畅饮。我看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小娘们儿才几天没粘着爷们儿的边儿就忍不住了?我心中暗骂,假装睡觉连饭也不想起来吃。小月就跑到我身上来摸摸搜搜的做小动作,一会拽拽我的耳朵,一会捏捏我的鼻子,害得我连咬舌自尽的想法都有了!
“东子,起来了,我去烧水,咱俩洗澡好不好,你看你这一身的臭汗,好不好嘛,起来呀……你再不起来我生气了……”
她故做娇嗔,我却无动于衷。可小月却变本加厉,把头凑到我的耳朵旁边,向我吹气。她那极具青春诱惑力的身体在我的肩膀上磨磨蹭蹭,冷不防我肩膀一疼,连忙起身。
“你属狗的呀!怎么学会咬人了!”我一边揉着肩膀,一边埋怨她。
她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扬起起脸来对:“就兴旁人咬你,我就不行?”
这种时刻任何解释都会变成引发战争的导火索,我不傻。我知道怎样安慰一个女人的心,于是我一把将她压在身下,故作凶狠的说:“看咱俩谁能咬过谁!嗷呜……”
我不记得那天小月咬了我几口,只记那晚她格外的疯狂,我被她折腾的浑身冒虚汗,她却总是欲求不满的样子,最后我虚弱的躺在床上装死,她就趴在我耳边轻声对我说:你要是敢把我甩了,我就一口一口的吃了你!
这真是“自古黄蜂尾后针,最毒莫过妇人心”哪!看来我往后的日子是不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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