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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打开电脑,忽然发现自己很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写,也不知道是不是还要继续写下去。忽然间发现这么多天的伏案写作真的是件痛苦的事情,尤其是一层层的揭开那伤过一次又一次的疤痕。
其实很多人是排斥悲剧的,包括我自己。悲剧总是让人心情沉重,无法自拔。我的也算是悲剧,至少在感情的归属上它是算的。虽说人最后还都活着,没有任何意义上的死亡,但是这也是悲剧的一个表现:明知相爱却不能爱,明知爱的痛苦而没有未来,可是那时那刻谁又能真正的看淡这一点呢!
世间普通的爱侣都会海誓山盟,都能白头到老。可是面对同性之间的情谊却往往不能释怀,真正能够走到一起的又是经历了怎样的痛苦和磨难啊!
每想于此,我总觉得不该再将我的故事再拿出来平添一份烦恼,多增一丝伤感。因为往往世间的不平事都是自我作茧,自我束缚,以至不能超然事外,陷于当中。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有了开始如果不给它一个结局那总是件残忍的事情,就如同我们的爱一样,既然决定爱的不同,那又何必再有萎缩和不前呢。
悲剧也好,喜剧也罢,都是一场人生经历的浓缩。“爱已至此,情何以堪!”
部队就是这样,生活单调但是又不缺色彩。我和杰明每天就在那无事找事。我们去训练基地找直升飞机拍照,我们去很远的小山包里找小溪洗澡,甚至我们会跟着大部队一起进入“前方”然后躲进战壕里和士兵一起进行实战演习。每天起床我们都要找些事情做,谁也不想整天的憋在寝室里。
用杰明的话讲:“别当过兵连怎么打仗都不知道呢!”整天就这么闲下来我们还不给憋死,所以我们就和营长要求和战士们一起去实战演习。
其实刚开始的演习还是比较枯燥的。我们是工兵,就主要负责挖战壕搞掩体,要么就是埋埋雷,架个桥什么的。也顶多搞些小范围的事情做做。因为还没到真正演习的开始。
没过几天我们就腻了。但是话也和营长说了,我们总不能再要求回去。所以那样的日子几乎就是熬过来的,还搞得我们又黑由瘦的,想想真不值啊。
教导员在那段时间因为身体不好再加上营部出现了一些事情所以要回去了。他问我是否一起回部队,我想想还是没答应。不想和杰明分开。
那天我就和杰明送教导员去很远的小镇上坐火车。
一路上坐在卡车里,我们都没话讲,毕竟和领导在一起讲话要注意,而且我们也有距离。教导员也只是偶尔问些问题,但是都无关痛痒的。
其实那天我到是想和教导员说些什么。但是一直没找到机会。而我也发现教导员想和我说些事情。
在那个很小的火车站前,我们在等开往呼和浩特的火车,教导员必须要在那转车。
杰明和司机去买吃的去了,毕竟这么长的路程。我就陪着教导员在候车大厅里坐着。
“白洋,”教导员喊我,“想过在部队干长一点吗?”其实就在去年教导员还要我进入教导队学习的,想让我上军校。可是那时候因为杰明的反对我没有去。但是我知道,在教导员心里一直就想我去,也希望我再留下一年,明年复习然后考上军校。
“今年让你去教导队你又不去,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留在部队啊?”他又问了一遍,对我他是真的器重,“你家里条件不是很好,上军校呢也不需要花钱,而且就算是以后到了地方军校的文凭也是一样用的上的。”
“其实我还是想回去的,我就我妈一个,现在妹妹又在要上大学了。回去的话也有个照顾。”其实我答应过杰明一起回南京。
对于军校其实在内心里我也很向往,但是那时候我的心里装的全部是杰明了,什么功名利禄我都看的很轻。我也在想回去后也不一定找不到事做,一切都有可能的。
但是我不知道我将所有的事情看的都太简单了。
“教导员,上次和您提的杰明入党的事情怎么样了?”我没有继续我自己的话题,将话题转移开。
“那件事情回去再说吧,你还想着这事啊!”其实我和杰明的事情一直掩藏的很深,没有被任何人看出来,外界都以为我们关系很好,却不知道好到“这样”一个地步。
听到他这么说我也没话讲了,毕竟我只是个文书,什么事情都没决定权,还是要看脸色行事。
忽然那一刻我们都没有讲话。教导员一直都是个比价严肃的人,而且正直不阿,我也很佩服他的性格,虽然他的性格在部队也是不合适的。而且在我走后没两年他也转业了,原因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肯定与他的性格有关。
送走教导员我和杰明就坐车回来了。
一路上还是无话可说。也不知道怎么了,我总在想教导员刚才对我说的话。我不知道我的拒绝是对是错,也不知道退伍回去后我的路该如何走。我甚至在想这样做是不是错的。这样的感情根本就不会长久,而我却越陷越深。这样做到底是值亦或不值。
我真的没有办法衡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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