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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y,不能流泪(完结版同志小说)(一)
2011-03-03 09:15:22 来源: 编辑:江南 作者: 点击: 评论:查看评论 发表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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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我们就整装出发了。但学校附近的山上没有找到任何一株我们需要的草,我有些气馁,想即刻回去,但又不舍单独和他在一起的机会。我已经把这当成情侣游什么的。我担心他会首先提出来回去。他却告诉我十公里以外有片未开发的深山老林。那里应该有我们要的草药的,他说。他说的“我们”让我浑身一颤,我竟然有些庆幸我身上的湿疹,这些暗红色的丑陋的小疙瘩原来还有如此意想不到的妙处。那我……们……就去吧,我说。

我们坐上了一辆破旧的公共汽车,晃晃悠悠了大半个小时后,终于被扔在了一个荒僻的车站。眼前是一片原始森林,浓绿的树木荫天蔽日。我和迈克在山脚下就欣喜地发现了一株硕大的双花藤,黄白的花一直铺到了地上。我们将里面最为新鲜的花瓣采了下来,然后就一直沿着山路走上去,沿途居然还收获了一大捧地肤子、一枝黄花、茵陈什么的。看来迈克说得没错,这里果真还未被开发。我看见迈克将那些草药均匀地摊在地上,我惊讶他的细心,他居然从书包里掏出了很多食品袋,然后将它们分门别类包好。黑毒的烈日下,他的白T恤贴在身上已经变了颜色,粗大的胳膊还被利草划出了几道口子。我提议坐下来喘口气,他说等找到药引子再说吧。他说那是种开淡紫色花的野菊,说着便拿出资料翻着给我看。我扫了一眼说你这个资料怎么不是《本草纲目》,而是什么《仔猪湿疹的治疗方法》啊。他一听就赶忙说古人的剂量我看不大懂,生怕用药重了,所以就专门查了仔猪的药方,你看上去细皮嫩肉的,剂量小一点好些。我正咂摸着这话说得怎不是个味,迈克已经响亮地笑着跑了上去。我也大笑着沿着山路在后面紧追。

故事说到这里,或许要落俗套了。小时候看电影,只要是打情骂俏之后,两当事人准得开始跑,从草地跑到树林,从树林跑到山坡,跑的时候最好还是慢动作,再来点“我们的生活比蜜甜”的背景音乐,最后点一下社会主义新风尚的重要主题。但这与我和迈克无关,我们两人基本上都属于那什么什么“闷骚”型的主,除了几十个月的小心翼翼、稀里糊涂的试探外,我和他从未有过如此彻底开怀的时刻,我们在山上发自内心地不停嘻闹着。

这里荒无人烟,是属于我和他的世外桃源。

迈克在一个悬崖边站住了,他对我嘘了一声,叫我停下来。原来悬崖边的一块大石头后面就长着十几株顶着紫色花瓣的野菊。迈克往前跨出一只脚就要去采,我说不要了迈克,太危险了,我不想你摔成肉饼,算了算了那病咱不想治了。迈克站在我前上方,高大的身影隐没在落日的余辉之中,我看不真切。我只听到他清晰地在说小D没关系的,你抱紧我我就死不了了。我的鼻子突然有些发酸,便走上去紧紧抱住他的腿,仿佛他就此会消失似的。迈克匍匐在悬崖边上,拉长了手臂。我也跟着趴在地上,紧紧箍住他,一动不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迈克拍了拍我,我抬起头。迈克笑着说小仔猪我已经采到了药引子了。我脸一红,手下意识得一松,迈克一个没防备,“哇”地一声往旁边滚去。我飞扑过去一把搂住他,二人紧抱在一起,总算在离万丈深渊一尺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我们躺在那里,四目相对。

我说迈克刚才吓死我了,你没事吧。迈克看着我,突然笑了。我问他笑什么,他说小D如果我刚才真掉下去了你会怎样?我看着远处的太阳已经落到山的下面去了,暗红色的光已不再让人热血沸腾。我默默从他身上移开,站起来离开了悬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迈克跟在后面,也突然沉默了。

我们又走了很长时间,终于跌跌撞撞顺原路下了山。车站光秃秃的站牌下,黑洞洞得空无一人。我问迈克晚上还有公交车吗,迈克摇摇头。我竖起了耳朵,最后一班公共汽车大概十分种前刚从这里开走,隔着半座山,我听到它了衰老的喘气声。

看样子,我们回不去了。

我和迈克面面相觑,如果翻山越岭的话,估计要十个钟头才能回到学校。我蓬头垢面地朝他耸耸肩,双手一摊。迈克笑笑说这里树很多,兴许我们能在附近搭个吊床,好在没有下雨,不然就更糟糕了。话音刚落,半山腰就猛得闪过一道霹雳。靠,说来就来啊。还没等我和迈克反应过来,豆大的雨水已经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迈克大叫一声不好,拉着我往山上跑去。我一脚深一脚浅得跟在他后面问他去那哪儿,他在雨中大声告诉我先找个山洞再说。也不知跑了多久,我们又跑回了悬崖,在悬崖的旁边看到了一个山洞。迈克要往里面去。我拦住他冷静地问里面有野兽没。迈克愣了一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说听人说过这山上有狼但多半是传闻吧。我听了就不愿进去了。落汤鸡总比一堆白骨强。迈克笑了出来,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往里扔,里面毫无动静。他得意地朝我扬了扬下巴,强行拉着我黑灯瞎火地闯了进去。我心里打着鼓,紧紧拽着他的皮带,心想要是里面真窜出条狼可不能让这小子先溜了。

我听见迈克在悉悉索索地捣弄什么,便说干吗呢你,钻木取火啊?他没说话。突然,我眼前一亮,一只打火机在我眼前晃动。我高兴地叫了起来,说你小子很周到地说。我小心环顾了一下,还好,里面没狼。我长呼了一口气。迈克已经捡了些洞里的干木柴堆在一起,然后用打火机燃起了篝火。木柴噼里啪啦地响着,我看着迈克,他的身体从湿透的T恤里完全勾勒出来,两块厚实的胸肌壁垒分明。完,要出事。

我慢吞吞地随着迈克脱掉了湿衣服,迈克看着我的身体居然也愣了一下。他接着又脱起了裤子。干干什么,我结结巴巴地问。瞧你的牛仔裤不也成水袋了,还不脱下来一起烤干,他说。我想想也是,于是,在他的注视之下,我很快只剩下一条三角裤头了。迈克没再要求我继续坦白下去,接过我的衣裤连同他的一起撑在篝火的一边。我们一起坐在了一块石墩上。

我故意看着洞口,大雨瓢泼似地挂在那里。嗯,成水帘洞了,我说。迈克递过来一块面包。我惊讶地问你怎么什么都有啊。他笑笑说预防万一的不想还真是用上了。接着他又拍了拍身旁的书包说你看草药在里面没湿着。我笑着说你可真够能的。他依然笑着。我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转头继续呆呆地看着雨幕,却没有任何食欲。迈克大嚼着面包,他宽大的肩膀无意中碰到了我的手臂,我几乎一哆嗦。

我突然问迈克你初恋是在什么时候,那个女孩漂亮吗?我说完便狠狠地看着他。他原本笑吟吟的脸一下子冻住了。他幽幽地看了我一眼,啃着手中的面包,别过头去不再说话。我在心里冷笑了起来。我接着又说我第一个女朋友是长头发的,那时候我才十四岁。我厚颜无耻地编造着谎言,我几乎要为我的高超演技欢呼雀跃了。迈克放在嘴边的面包不动了,火光不停跳动地照在他的脸上,他似乎在仔细琢磨我话语的真假。我们都沉默了。也不知过了多久,迈克回过头来,他一眼不眨地看着我,平静地对我说,小D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或许这辈子我都不会有你那种浪漫经历的。篝火依然在跳动,他那张刀削斧刻般的脸干净而无畏。

我突然打了一个喷嚏,眼泪鼻涕冲了一地。迈克不安地站起来问小D你怎么了。我说我有些冷了。迈克伸出手摸了摸撑在一边的衣服,摇摇头说可惜还没干呢。我心想干嘛要它干啊,我还想和你继续裸裎相对涅。我没说话,抱紧了双臂,用自己的体温稍稍暖和了一下,但眼泪鼻涕还是止不住地流。迈克迟疑了一下,终于走了过来,紧挨着我坐下。他慢慢伸过来一只手抱紧了我的肩膀。他手臂上的肌肉紧贴在我光裸的背上,我能感觉到他的心脏在有力跳动着。我也紧紧地挨着他。我转头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两人谁也没说话。洞外的雨越下越大,我的眼前一片迷濛,我竟然分辨不清这究竟是雨还是其他的什么。

在这个阴冷的雨夜里,我们同病相怜,相互依偎,却欲言又止,痛不可当。

那时,我特爱看《读者》或《青年文摘》什么的,并每每为里面的虚情假意感动地每个毛孔都张开敏感的触角。有篇文章就让我爱不释手。说得是一船人在海上迷失方向,仅有的一瓶水被船长严格控制起来,船长宣称谁要抢就毙了谁。所有的人都口渴难忍,几乎到了发疯的地步,然而谁都畏惧船长枪里的子弹。终于,在痛苦经历了七天七夜后,他们获救了,而那个时候,他们才得知船长手中的瓶子其实只是个空瓶子。我为什么要在这里说这篇文章呢,其实,我只在琢磨一个问题。人们常说黎明前的黑暗最难捱,或许是因为人们已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所以那微薄而不可触摸的光明便成了支撑人们得以坚持下去的勇气,但如果一开始,人们就知道所谓的曙光只是海市蜃楼,他们是否还会苦苦坚持。

这么说,似乎有些隐晦,但言语艰涩本就是我的一贯嗜好,痛快淋漓并不符合我心思缜密、弯曲有致的个性。

那次回来之后,我就成了迈克研究中医理论的试验品。好在,效果虽没有想象得那么立竿见影,但至少也没让我中毒身亡。而共同研磨和熬制的过程,又让我和迈克有了更多呆在一起的机会和理由。我们宿舍里一直用酒精炉开小灶,所以,在我们熬制的时候,酒精味就混合着中药味从宿舍蔓延至走廊。这让其他学生在经过我们门口时都要掩鼻而过。大圣和小笼包子问我们在捣鼓什么毒药,我和迈克都笑而不答。这种默契夹杂着些许甜蜜,我不想其他人染指。只是,我和迈克靠得越近,我越觉得无法忍受。千言万语聚集在我的喉咙口,但我不知如何启齿。我们就这样较着劲。我们走进了死胡同。

我越发神经质起来,并很快濒临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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