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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他是一个很懂得品位的男人,房间里的灯淡淡地散着桔色的光,他卸下所有坚硬的伪装,迷朦的眼里透着妖媚的神采。他拉着我的手说:今晚你是我的。
单簧管的柔波里,我们相拥着象不知归去的水草。
最后一个音节渐缓在氤氲的空气中,他抚着我的脸娇喘:我要和你做爱。
我垂下了眼:今晚我是你的。
他拿出一瓶香水,喷在大大的睡床上,散发着湖水蓝色的香氛颜色,既象清澈海水,又象凉爽清风,那是Insense的自由畅快。
Insense?小帅在香水柜前摇头,那是属于智慧、涵养和成熟的,我不喜欢,我要DUNE。
他把香水涂在耳后:你闻,有什么感觉?
我没有用鼻子去闻,而是用唇去吻:恩,有阳光、海滩、海风和清新空气的味道呢,让我不由自主的要亲近、要拥抱。
说完便伸开双臂紧紧搂住他,他轻笑着:又在耍赖。
你在想什么呢?男人伸出手,搂住我的腰,低低地呻吟:不要用这种飘散的眼光,我受不了,要我,快一点要我。
他的双手在我身上游走,我的身体在他火热的抚摩下,愈来愈冷,我的思想在他的呻吟中,愈加沉沦,沉入无底深渊。
(8)
我在他的身体里进出,我在有着豆蔻、鼠尾草和薄荷叶芬芳味道的床上与别人淫乱着。
他在我的身体下面喘息:再快一点,再用力一点,好爽。
颠倒了爱与不爱的青春,淫乱着性与金钱的游戏,没有感情的世界里,我在他的高潮里虚脱。二十二点的黑夜,我要早点回去,另一张病床上还有我爱的人等着我。
我从他的身上爬起来,对他说:我要回去了。
他搂住穿着衣服的我:不要走,鱼儿,留下来,和我在一起吧。以后不要再做MB了,我养你,我一个月给你两千块钱,好不好?
我静静地穿着我的衣服,他蛇一样的双臂缠上来:我从一开始就看出你并不甘心做MB,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呢?如果你需要钱,我可以给你,只要你答应和我在一起。
我扣上最后一个纽扣,站起身,轻轻地对他说:对不起。
二十二点三十分,小帅已经睡了吗?我走在医院宁静的回廊里。
值班的女护士经过,看见我停了下来:鱼儿?
我点点头。
她花一样的笑着:我们正要找你,曲医生已经给小帅安排好了手术时间,请你明天下午带一万八千块钱手术押金。她用水里雾里的眼神盯着我。
我说:谢谢。
小帅安静地睡着,我轻轻地握住他的手,手心里两个人的爱情线交叠,我在他的手背上流泪。
小帅,还差二千,我还需要再做一次,请原谅我。
二十三点的深夜,我走在扬州的街上,去寻找最后一桩交易,回头去看身后的医院,有风从身边吹起,二分无赖的明月下,我踏着天使的羽翼和魔鬼的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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