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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新兵训练3个月,剩下的6个月是学兵生活。我们大队都是机电专业,我们中队是内燃机专业,主要是培养舰艇上的轮机兵。还学过钳工,识图,海军常识。每天像上学一样,背着书包,从中队走到教室。每天上8节课,教员都是干部,辅导员是战士。有时候,辅导员也给我们上课。学兵结束的时候,我的考试成绩优秀,还得了优秀学员的荣誉。说这些其实有点惭愧,我那属于那种有脑子不用在正道的人,整天想着怎么玩,上课也不好好听,有时连笔记都懒得做(抄人家地……不要BS我)但是MS偶运气也不太好,在学习专业的6个月里,不管是大队。基地抽考每次都能抽到偶,害的我战友谁也不愿意和我站一排……(瀑布汗)但是好在的是偶从来没给偶们中队丢过脸,别看我上课时睡觉玩,考试前偶会临阵磨枪,也许是天资聪慧吧,每次偶都会顺利的过关,而且成绩不会很差(我发现我还是很臭屁地吖)
记得有一次抱着很侥幸的心理没有看书。NND,抽考舰艇共同科目,偶可是一点也没看啊,偶就在那祈求那可爱地天使大姐千万别抽到我啊,可是……看着战友对我怒视的双眼,我知道我是逃不掉了,考试是在大操场进行的,看个卷子上那陌生的题目,感叹到,你们认识我吧,可惜啊,我不认识你们,没办法,答题吧,凭着一点点模糊的记忆,终于把卷子答完了,回到中队,队长问我们答的怎么样,没人敢说话,我小声的说了句,不怎么样。队长没说话上楼了。剩下的时间就是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分数,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考试结果出来了,我们队居然平均分是大队第一,基地也排到了前五,OMG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听错了,当队长宣布分数的时候没把我恶心死,60.5分,18中队60分,其他的3个中队不及格,苍天啊,这样的分数还能拿第一(豆腐那,我找块豆腐撞死算了)而我居然是我们队4个参加考试分数最高地78.5分,为此队长大大的表扬了偶一把。(美啊……)
在这期间和班长的关系还是保持的那么的近,他教会了偶吸烟,每当其他的战友为了吸烟冒着危险躲进厕所,阳台,菜地,(厕所吸烟被抓到被罚打扫厕所一星期,阳台被抓打扫阳台一星期,最恐怖的就是菜地被抓,会被罚在晚上在菜地的一个粪坑旁喂蚊子一小时。汗……)而我却悠闲地和班长在房间里吸着烟,被战友那眼睛秒杀了无数次。
9个月的沙角生活就要结束了,面对着9个月来朝夕与共却即将各奔东西的这一群来自五湖四海的战友,心底的感伤不由自主的表现了出来,泪水也不听话的在眼睛里走了出来(其实在写这些回忆的时候心里还是酸酸的)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我们还是分开了。
在离开沙角的时候,我忍不住回头在忘了忘这生活了九个月的地方,抱着我们班长不愿撒手,班长我会想你的。班长递了我一大包吃的,告诉我,拿着船上吃,如果晕船吐了,别不吃东西,那样会伤身体。蹬上了***登陆舰,第一次感受到军舰的魅力,站在甲板上挥手和班长告别,走进了机舱才发现登陆舰的肚子居然是那么的大,简直和一个操场一样(当然这是我的第一感受),舰艇开始起航了。我就像我们班长说的那样,开始晕船,开始呕吐,没有一点胃口,不想吃任何东西,但是我发现我错了,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叫我吐的时候,吐出来的是绿色的液体,苦苦的,强迫这自己吃着水果,接着又是一翻呕吐,不知道过了多久,登陆舰靠了码头,一艘小小的救生艇把我送到了即将开始我新生活的地方,就是在这里我又遇到了另外的一个他……
有人说海军是流氓。“陆军苦,空军强,海军都是大流氓”,为什么这样说呢?我个人分析如下,首先工作性质决定了我们的着装不可能什么时候都是服装整齐。其次,我们处在最炎热的地带,别说干活的时候,就是睡觉的时候什么都不穿还汗流浃背呢。你说说,干活的时候怎么可能穿着整齐的军装呢。当人也不能排除真的有个别人干坏事,老百姓不满意。
其实啊,这流氓还真的挺难做的。不说这些个脏活累活,单说这技术上的事就够你学的。我们军舰啊是个大杂烩,什么高科技的东西都有。光部门就分机电,航海,观通,枪炮,导弹水雷,雷达声纳等,军需,军医和译电员也是部门长一级的。再细分就更多了,我们机电部门就有主机1班和主机2班,副机班,舱段班,电工班和电机班。我们主机班的不仅要掌握轮机兵的基础——内燃机技术,还要学会小艇的驾驶和维护,舵机的使用和维护,空压机及各种高低压空气管道和储气设备的维护使用。我们平时不仅要进行军事科目训练,还要学习理论知识,科目考试理论题目都很难的,没点水平的做不出来。所以说啊,不要看我们平时工作吊儿郎当的,一身工作服穿在身上,又脏又破,有的干脆只穿个裤头下机舱;其实啊,我们每个兄弟都不是白混的,个人都有个人的特长和绝招。有的会电焊技术,有的会氧焊技术,有会修电视机和录像机的;有的会写新闻报道,舞文弄墨有一套;还有的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多才多艺。当然没事的时候大多是聚在一起玩扑克牌——钩机(不知道有没有会玩的,退伍以后很少玩了,家里会玩这个的不多,要求还室个人4副牌)苦中作乐嘛。出海的时候是没有电视信号的,我们总是翻来覆去地看那几个不知看了多少遍的录像片,没意思的时候就回住舱,几个爱好钩机的肯定在玩呢,看一会。看累了,拿本书躺在床上休息一会,想想家,做一下白日梦,最重要的是给小静写信,讲述这有趣的经历和对他的思念,这流氓的日子过得也挺充实的。
我被分到到了主机二班,班长是个湖南人,姓M,3级士官,对我很好,但是老是感觉他很不正常,具体哪不正常我当时也想部太明白,比如他晚上睡觉喜欢拉着我的手(声明下,我们船和作战舰艇的住宿条件完全不同,他们住舱基本是床铺有点像火车上的硬卧,比那还稍稍要窄点儿,也分上中下铺,不同的是每一层铺面的两角都有个金属的链子,不睡的时候,将三层床面收挂到舱壁上,这样可以节省白天住舱内的活动空间。而我们就是一个房间6张床,上下铺的,每个床都有一个帘子和一个壁灯,晚上睡觉拉上帘子开灯看书不会影响到别人。)早上起来必须我拉他他才会起床,有时在我擦桌子的时候会在后面突然抱住我,我会感觉到后面有个硬物顶着,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拿起热水瓶转身去打开水。
上船已经几个月了,老兵就要退伍了,送走了班上的2个99年的老兵,班里就剩下5个人了,而其中的3人不约而同的探亲回家了。M班长经常在中午的时候上到我的床上去和我闹,有时会抓一下我的**,更有时会把我按在下面要亲我,每当这时我都是像和新兵时和其他战友打闹一样,大喊非礼了……他也就就此停手,但是这办法也不是经常有效,其中的几次我怎么喊他也没住手,但是他也没得手,我的喊声把他老乡叫过来了几次,他老乡就和开玩笑的是的说“老M又欺负新兵啊”我也就在这时趁机溜掉了。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的过着,我和小静的感情却没有因此而疏远,每当闲暇的时候我会给他写信,而她的信却如雪片一般一封封的过来,信笺已经无法满足我对她的思念,电话成了我几乎每次上岸必做的功课,一张50元甚至100元的IP卡,往往是打到自己吊线为止,我的战友那时经常拿这事来开我的玩笑。
由于接到上级的命令,我们需出海执行任务,忙碌的补给,检修等等的一系列工作使我忘记了通知小静我们即将远航,直到离开码头前才想起来,匆匆的跑去给她打电话,拨着那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一次,二次,三次……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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