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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我想我该戒烟了,从失去小世开始,我每天一两包烟,久了每天口干舌燥,偶尔还会咳嗽。早上起来,刷牙时还会发现丝丝血丝。
有一天我突然闻到我的手指有股淡淡的烟味,感到很熟悉,想了很久,终于记起小时候的同桌,他手指的味道,到今天闻到,还是砰然心动。特地去找了很多个小时候的同学,问他的近况,很多人都说没有他的消息。最后他们给我一个小学时的班级QQ群,到里面聊了一会,一个叫秋风无痕的跟我攀谈,他说你记得我吗?我是以前那个很可爱的小胖子啊。我想了想,我说是不是有两个虎牙和酒窝的。他说是是是。然后我跟他视频,看到的却是一个邋遢臃肿的中年男人,整个人看上去就像农村的乡巴佬。所以很多人说,不要去看以前喜欢过的人,当你看到的时候,你会有一种感觉,要是在给我一个机会,打死都不再犯这种错误。
我问他你记得我以前的同桌吗?他嘿嘿地笑了两句,说,那个小白脸啊,知道,前几年整天泡小妹妹,后来整天泡小弟弟,最后给公安局抓了,估计是放不出来了。我看到他笑得很鄙夷。我说他犯了什么罪。他说简直是丧尽天良啊,你那同桌老婆知道他有那爱好,跟他吵得很厉害,最后他拿刀把他家母老虎给砍了。
他还想说什么,我跟他说我很累了,先去睡会,然后就关了QQ,我坐在沙发上,心想当时我没有考出来,还是留在那个封闭的小镇,现在的我又是怎么样的?
我哆嗦地抽出一根烟,张哥在旁边看着我,他问我什么事啊,怎么你的脸刷青的。我跟他说,他也沉默了,最后他说,别想太多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这在于自己选择对还是错。我说我想回去看他。张哥从后面抱住我,这是他第一次抱我,他说你别傻了,就算你看到了他又怎样,他照样枪毙。
我最后也没有回去,因为我找不到回去看他的理由。突然我想到在那些日子里,在大家认真听课的时候,他偷偷地把手伸到我的衣服里,他的表情装得是那么严肃,只是,再怎么严肃,他还是一个偷做坏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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