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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环的飞车一族本来就是首都警察的心患,这一次一锅端了八个人,外加一个武林高手,成绩令人欣喜。
几乎出动了半个局的警力,押着这一票人马到了派出所,开始记录口供。可是臭小子的伤似乎不轻,流血不止,另一个好象胳膊折了似的。
领头警察于是大手一挥:“叫救护车。”
可能是流血了的缘故,当时的效率很高,救护车很快来了,把两个壮士拉到了朝阳医院。
臭小子在车上时,让白毛给我打电话,然后白毛就给我打了那个电话,他当时的情绪还很激动,为什么激动?鬼知道。可能是看到臭小子对他如此忘我的救护行动给感动了罢,娘的。
然后在我来之前,那个领头的飞车党的胳膊痛得不行,臭小子还帮他接上了榫,其手法利落之极,看得那个领头的条子大哥惊艳不已。
然后就是两票飞车党互对关系的时候,被打的那伙人要打电话找关系,被警察喝止,然后没收七个人的手机,警察边查收手机边损:“七个打一个,被打成这样,真他妈熊,还打电话干嘛?丢不丢人啊?”
领头条子开始盘问臭小子事由,小白毛则趁着没有注意他,溜出去打了电话给家里,然后就是我来了,看到的画面。
那个领头条子对臭小子的印象颇好,而且双方的口供都是因事打架,所以当臭小子搬出公安部某局局长秘书的关系时,他很宽宏地放行了。
然而我却不能放行。
我放下药,气哼哼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臭小子裸着背,等了半天没动静,扭过头来看我:“老婆,怎么了?我痛啊。”
痛死算了,又不是为了我受的伤。娘的。我恶狠狠地在心里说。
可是这念头想想就行了,我还是把药擦在他背上,替他揉。
臭小子低头哦哦地闷哼,他越哼我越气,终于问他了:“是不是觉得打了一架特别爽快啊?”
“什么啊?不过我好久没动手了,的确有点手痒,所以我刚刚是有点找架打的意思。”他没听出啥意思,“还好没伤在脸上,呵呵,万一我妈找我视频就可麻烦了。”
我使劲地在他背上掐了一下。他尖叫一声跳了起来。
他痛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掐人是非常非常痛的,因为弹琴的关系,我手指特别有劲儿,而且掐得极有技巧,他痛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转头冲我大叫:“你干吗???”
我白他一眼,不用说那表情足够把他气得死过去:“痛啊?你不是很英雄么?比酒瓶子砸身上如何?”
他一肚子莫名的火没地儿发,重重地坐下:“你有病啊,哎哟,痛死我了。”
我伸手替他揉着刚才掐过的地方:“我还以为是铁钢不坏之身,金钟罩铁布衫,不怕痛的呢。”
他咬牙切齿地说:“你就对我凶吧你,哼,你太狠心了。你是个狠心的女人。”
我纠正他:“我是男的,不过现在是0罢了。”
我继续坦白心里的不满意,我想我有权利不满意,本来你单独去见白毛并没什么,可你不应该替他出头打街架;再退一步,你替他出头打架倒也罢了,差不多得了,可你何必不管不顾地替白毛挨那一下,我越想越气:“你多英雄啊,伸胳膊去挡,你以为你是超人,黄飞鸿,霍元甲?”
他辩解:“那我怎么办啊,看着他被人暴打?那也太那个了吧。”
“是,现在他一点事儿没有,你倒伤了。万一伤着骨头怎么办?万一划到什么要紧的地方怎么办?你想过没想过?”
“这,这不没伤着哪儿么?”他退让了,想大事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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