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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篇
转眼间26号就到了,郑同答应了索朗的请求。……
坐在一张小床上,两个大男孩,眼睛盯着电视,心中却各怀心事。然而他们心里又是清楚的,来这里就意味着今夜要“在一起的”,在索朗看来,两个人不管交往多久,没有经历那一步,两人始终不能算作恋人,更何况是男孩之间,因为他们没有任何约束,尽管也同样没有任何保障。而此时的郑同也在想着,这算不算是给自己的感情一个交代了,这样是好还是不好,好的方面是这意味着他们的关系从此确定下来了,但是这会不会不好呢。郑同胡思乱想着。电视里在放罗志祥的娱乐新闻,索朗目不转睛地看着,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罗志祥是他超喜欢的明星。看着他那专注的样子,郑同居然与些吃起罗志祥的醋来,心里酸溜溜的。他觉得索朗一方面要自己来,另一方面又好象不是很热情似的。也许,索朗也有些不好意思吧。
“过来”,面对索朗的手势与眼神的双重邀请,郑同顺势躺了过去,正落在索朗的怀里,一股淡淡的香水味若隐若现,郑同把手臂绕在索朗的腹部,手臂下方一个硬物勃了起来。电视的灯光暗了下来,此时情义渐浓。
“哎呦”,索朗叫了一声,伸手进内裤里面把硬物摆正位置。刚要解开牛仔裤的上扣,一个黑影从窗户外闪了过去,"哎呀,妈呀",索朗学着东北腔,(索朗喜欢在郑同面前学东北腔,因为他老觉得郑同的普通话有东北味儿)"这窗户口咋还有人呢?"说着便起身去关窗户,拉好窗帘。等他回到床上,那"浓浓情意"早已不知所踪了。
无奈,只有继续看着娱乐的"八卦"新闻。
突然,索朗一个翻身,压在郑同的身。。虽然隔着两层裤子,可索朗那大大的硬物还是让郑同莫名的兴奋起来。索朗"啪"地关了电视,以最快的速度扒光了衣裤,借着窗外透近来的灯光,昏暗中,一个赤条条的男人泰山压顶似的压了下来。郑同才刚刚退下衣裤,就被翻了个面,他还没来得及去对比书上关于做爱过程的描写,他的臀部上已经是湿漉漉的一片了,"天啊",郑同回头看着索朗正在往自己的臀部上吐口水,不禁惊叫起来,可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湿淋淋的、冰冰凉的东西已经找准了位置,并以“大跃进”的速度与冲力挺进了郑同的身体,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席卷全身。
“啊”,郑同几乎是大声叫嚷,几尽全身的力气把索朗推开,“不行,不行,太疼了”郑同脑门一阵冷汗,“我们不用这种方式好吗?”
“不,就这种。”索朗的语气很强硬,似乎不容更改,可以看出他很钟情于这种方式,“没关系,这次我轻点。”这句话的温柔语调减轻了郑同的一些恐惧。
“不要吧,还是┈┈”郑同还是心有余悸,但在索朗的眼里他读不到半点可以改变的意思,似乎也读不到半点怜爱,“做这事儿也这么酷”郑同暗自骂道。
“放心,我有办法”话音刚落,郑同的后部又被新一轮的唾液“淹没”。索朗叫郑同别回头,但是郑同还是清楚地看到索朗往他自己的阴茎上涂抹了足够多的唾液,顷刻间又压到了郑同的背上,这回索朗先用龟头轻轻地触碰着郑同的肛门,一次一次,一次比一次加重,终于索朗又举起昂扬的战旗,攻陷了郑同的身体,郑同也随着他的号角,翻云覆雨,索朗愈战愈勇,在郑同的身体里肆无忌惮,夸张的运动,终于,他射出了他的所有欲望。
事毕,两人瘫在床上。
不刻,他们又穿起了衣物,聊起天来。
“索,你是真的爱我吗?”郑同觉得索朗这几天总是不冷不热。一直以来郑同都觉得索朗对他的热情来得太快了,而爱情却是需要双方不断磨合、不断交往才能持久的。所以郑同始终觉得他和索朗之间的感情没有扎实的基础,是不牢固的。
而索朗也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猜忌他到底是不是真心的,这让他们之间开始有了一点点小的矛盾。郑同很清楚问题所在,也很想化解,但是在这一点上索郎似乎并不是很关心。
“唉,你知道吗?我觉得你不可能没有谈过恋爱,你很老道!”索朗避而不答郑同的问题,还把“话球”踢到了郑同那边,同时还“贼喊抓贼”说郑同老道,这确实说明索朗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什么‘老道’啊”
“就是你和我在一起给我的感觉是你很会谈恋爱,而我不会。”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书上、网上有的是经典爱情片段。”郑同不想钻进索朗的圈套,明明是想“窥探”郑同的过去。可是,郑同绕来绕去,最后话题还是回到了他的过去。郑同也象在梦境中一样,开始讲述着自己的过去,在盘点尘封记忆的同时,思绪也随风起舞,飘到了久远的从前。那段记忆,曾让郑同甜蜜无限,同时也给他留下了深深的伤害。郑同一直以来都在回避那些记忆,但是那些往事就是心结,心结始终还是要打开的。所以郑同第一次和别人说起了他的故事。
那还是高中时候的事了。高中时,郑同是比较弱的那种,同时有很多人愿意帮助他。他那斯文而俊郎的外表,纤弱的身形会惹来很多人的心疼,特别是在那个懵懂的年龄,寂寞的季节,男孩们心中最纯的感觉就是那种淡淡的,犹如熏衣草的香味儿,萦绕心头,而化作行动也就是和自己心仪的人在一起看书,学习,为对方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在高中时,有一个高高大大的男孩,他叫王宁。正如他的名字一样,他虽然高大英俊,但性格却很安静,很内向。他不大说话,也从不爱表现,这一点他和郑同到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王宁和郑同在班上是前后桌,但是半个学期下来他们几乎没什么交流。后来有一次,郑同在校外租了一间房间,决定搬出去住,因为他觉得寝室很吵。在搬东西时,人手不够,就把王宁叫上了。
在从学校到郑同租的房间的路上,要经过一段没有路灯的黄土马路,马路两旁都是几十年的老樟树,晚上从那走过,会有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郑同走在前面,王宁拎着东西跟在后面,郑同顿时感觉毛骨悚然。王宁似乎察觉了郑同内心的恐惧,便走上来说,“你害怕吗?以后晚上你一个人回来会害怕吗?”郑同傻傻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那行,以后每天下晚自习,我送你吧!”
“送我?”郑同不知道当时怎么会这样反问,也许是出于惊讶吧!他从没想过这个平时话都不大说的同学,今天会这样理解他、体恤他。可是王宁并没有理会郑同的反问。一路上,他们都没说什么话了。到了住的地方,王宁以熟练的身手、极快的速度帮郑同铺好了床,然后就去找布抹桌子。突然,王宁发现郑同住的是三楼,没有卫生间(郑同租的房子条件不是很好,只有一楼有卫生间),洗漱还要去一楼,于是,王宁便拿起水桶,不一会儿就提了一桶水上来。那桶水满满的,似乎一滴都没有洒掉,郑同心想要是换作他自己,一桶水上来能剩一半就不错了。
“明早就拿这桶水洗脸吧,省得跑上跑下,浪费时间。有时间多睡会儿,发现你上课老会打瞌睡!”郑同楞楞地看着这一切,不知道是该说谢谢,还是其它。可王宁什么都没等郑同说,就下楼走了。在以后的日子里,王宁每天都送郑同回去,然后提水上楼。即使是星期六放假时,只要郑同不回家,王宁都会先帮他提桶水再回家。
每每想到这里,郑同都会有些许惆怅与失落。不知是为往昔美好岁月的不再,还是因为常人在经历风雨后都会有的那种对纯真感情的向往与渴望。这一切,他都曾经拥有,然而这一切又让他不忍回首。毕竟,一切的一切都已远去,都已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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