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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都**之后一起到卫生间冲了个热水澡,给彼此搓背是我们在洗澡中最享受的生活情趣。洗完后,带着诗意的我们为了体验江南的夜色,在深更半夜穿上了衣服一起漫步在青石小径上,他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口琴,我靠着他的肩膀一起坐在拱桥的台阶上。他依然为自己刚才的性爱战绩感到自豪地说:“好久没有像今天做爱这么爽快了,你说下次你想让我怎么插你好呢?”我依然靠在他的肩膀,望着乌蓝的天空说:“是江南刺激了你的性功能吧!我们就住在江南吧!那样我们就可以天天都做那么长时间了。”他用一只手臂把我揽入怀抱说:“夜深了,天凉,有风吹过,别着凉了。”我把脸紧贴在他的胸口,呼吸着他的体温,感受着他的心跳。他用手摸了摸我的头发说:“刚才你痛吗?下次我轻点哦!”我说:“你下面那个东西也太大了,还记得第一次你插进我身体时,我疼的都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第二天连走路都疼。你就算轻点也很疼,不过现在已经习惯你了,爱你就愿意为你疼,就愿意享受这样一种疼痛感。肉身的疼痛感是一种幸福,因为那正是爱的意义而心灵的疼痛感则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疼痛。”
伴着夜风,静寂之中他开始吹口琴,一首又一首带着忧伤的旋律响起,在空灵的夜这声音是那么刺激灵魂,我躺在他怀里静静听着,想了好多好多。我不自觉伴着他的旋律开始轻声哼着一首老歌《鬼迷心窍》。这时曾经在无数难敖的夜里,我默默想着苏无涛师哥时,它是我心灵最好的疗伤药,如今有了章子涛,那种失魂落魄得到了许多安慰。“曾经真的以为人生就这样了,平静的心拒绝再有浪潮。
斩了千次的情丝却断不了,百转千折它将我围绕。
有人问我你究竟是那里好?
这麽多年我还忘不了。
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
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
是鬼迷了心窍也好。
是前世的因缘也好。
然而这一切已不再重要。
如果你能够重回我怀抱。
是命运的安排也好?
是你存心的捉弄也好?
然而这一切也不再重要,我愿意随你到天涯海角。
虽然岁月总是匆匆的催人老。
虽然情爱总是让人烦恼。
虽然未来如何不能知道。
现在说再见会不会太早。”
第二天依然是个大晴天,下午四点钟我们坐车回到了上海。由于车座全满了,我们只好拿着塑料椅子坐在过道上挤着。他在我前面,我实在发困,就趴在他的背上睡着了。
又回到了上海这座让我疲于奔命的城市,魂牵梦萦着挥之不去影子,就像是映在镜子里的花园,虚幻而又拥挤,远近交汇,屋舍重叠不可企及。经过了最寒冷的冬天,我们的爱情在冰冻之后没有复苏。寒假快到了,我忙着准备期末考试。一切显的和往常没有不同,一如既往,一样平静。我已适应了和章子涛的生活,并准备为他付出一生,两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互相搀扶着在林中漫步的场景,我都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过。可命运就是不让我安静,分手之期将至,为什么之前的一切就这样成了幻梦,我掉入了冰窟之中。
那一天他回来了,直接了当地跟我说:“我们分手吧!”我听了之后,反应并没有那么强烈,呆呆的在原地听着,心里一阵巨痛。我终于明白了疼痛感的真正意义,缓缓冲出一句:“为什么?”他绷着脸,一改往日的温柔,可从他的眼中可以读出无奈与不舍,他在内心强烈挣扎着,但他的外表却是那么冷酷,他面无表情地说:“我有女朋友,而且她很快,要到上海来了,我之前是有爱情的。”我看着他,嘴唇不自觉的颤动着,身体仿佛毫无了感觉,那般僵硬地一动不动说:“你有女朋友?”还没等我说完他便快速的接着我的话往下说,显得很是激动:“她是个好女孩。”我瞪大了双眼,用眼神逼问着他。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后他慢慢走到床沿边坐下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我就是既喜欢女孩而对男孩之间的爱情同样充满幻想。以前只是觉得对男孩子有好感,可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爱情。直到遇见你,我才发现原来对男人也有如此深刻的爱。”他说完用手使劲捶着自己的头。我跑过去,抓住他的手问他:“那你是真的爱过我吗?还是仅仅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他眼睛里充满了泪水说:“爱——过。”我抓紧他的双手说:“我不在乎你有女朋友,只要你能给我留下一席之地好吗?”我语无伦次。他用力抖开我的双手说:“不可以,被我女朋友发现可不行,再说她到上海来,我只想一心对她好了。我不可以背叛她,做对不起她的事,她是个善良,美丽的女孩。
而且她也很爱我。她这次放弃在沈阳的工作,就是为了来照顾我的生活,我真的不想伤害她,求求你,放过我,理解我好吗?只有我和女朋友之间的感情才是可靠的,为社会所接受的,安全的,被父母所承认的,而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有未来,你别太天真了,奢望我们之间会过一辈子。”他越说越激动,直到歇斯底里一口气说完了,他趴在床上“呜呜”哭了起来。我无力地坐在地板上,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慌张极了,还是控制不住流出了眼泪说:“别哭了,看着你哭我也难受。既然你有女朋友,当初为什么还要和我好呢?你不知道吗?我对你是付出了真情的——啊!你和我好,就已经背叛了她,难道你还要背叛我吗?你就完全不管我的感受吗?”他带着哽咽的语气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当初我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感情,把你我都伤害了。可现在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好吗?”
我慢慢站起来,还站不十分稳,感觉双腿用不上力,看着他趴在床上一动不动,我愤怒地大喊:“你说什么?半年的感情,被你他妈,轻而易举的一句话就结束了,你占有了我的感情,身体半年之久。原来这半年我都是充当了你沉闷生活的调味剂。我是个什么东西!”我使劲用巴掌扇自己的脸“啪啪”作响。他爬起来拉住我的手,把我抱入怀中说:“别生气,是我不好。你为我这样一个混蛋生气不值当。我们的感情早晚得结束,我有一个传统的家庭,我的父母都是很传统,保守的人。他们都是中学教师,我父母绝不允许他们的儿子是个同性恋。那样就等于毁了他们,你知道吗?我虽然爱你,可我也爱我的父母还有我的女朋友。你以前不是说过?把亲情排在我的前面,现在我也是做出这样的选择,所以请你理解。”我还是忍不住紧紧抱着他,早已泪流满面,我问他:“那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太突然了,所有的一切都太突然了,毫无征兆。你对我隐瞒了恰恰是最要我命的部分。像一种欺骗你知道吗?可恨的是,你动了我的感情。尤其是爱情,它是轻易动不得你知道吗?如果你一开始就把你的这一切事情和想法都告诉我就好了,我同样会爱你,可早已预知结局,就不会伤的这么深了。这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会起来的,你会遇到一个和你一样勇敢的,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而愿意和你共度一生的人的,会的。把我忘了吧!我没有你那种超脱世俗的态度,所以我根本就不值得你来爱。你会等到你的田纳西威廉姆斯的,他是你最爱的剧作家。希望你明白。”
我终于认命,又一场爱情就这样平静告终。我从他那里收拾走所有关于我的一切,还他与他女朋友一片新天地。我们按照约定断的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瓜葛。
又找了一个新住所,依然在淮海中路。就这样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从那时起我开始对爱情真正绝望了。我心里清楚章子涛是爱过我的,可那又如何?人生总要充满无奈,他也确实没必要为了我放弃他的家庭,父母,还有他女朋友的爱,以及将来所有的一切。他也不是什么充满个性,自由的艺术家。有时人是没办法完全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的,所以我最终还是理解了他。而我呢却没有那么幸运了,我必须追求自己的想要的生活,可在这样一种追求里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感受疼痛感。那就痛吧!
如今又是一年的轮回到了2009年的夏天。一年了,同样是夏天,我独自一个人的生活有好几个月了,倒也简单。可总有许多事情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位于福建福州的一个小县城老家,我出生,长大的地方。不觉已离家好多年了。我们老家的破房子让台风给吹倒了,幸好妈妈没有大碍,平安无事。可家里的器具全被砸了个稀八烂。那天妈妈在电话里心情极度低落,他没有家了,房子没了。她只能花钱租住在别人家的房子里。这么多年下来为了我的学业,家里花费了许多钱,如今是一贫如洗啊!妈妈的心愿就是想住上个好一点的房子,做为儿子就连这样简单的愿望也没办法为她实现。有时真是憎恨自己没有用,一点出息都没有。都这么大人了,家里一点忙也帮不上,还要花家里的钱,于是自卑的心态再一次笼罩着我。
妈妈只希望我大学毕业后,可以多赚点钱回家,帮她实现这个愿望。而我也很想那样,毕竟为了我的梦想,妈妈也确实付出了太多太多。穷人总是在人前抬不起头来,这是一句大实话。妈妈在老家也确实受了不少委屈,没钱过度,总要找他人借吧!而借钱就总要低人三分了。人穷志不穷,只是安慰的一句话。其中的辛苦只有自己感受深刻。我无助极了:爱情的失落;家庭的落魄;经济的拮据;理想的一次又一次的破灭。再也无法忍受了,好几次不想活了,只觉人生真灰暗,可一想到妈妈,我就给自己鼓劲,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说说张哥吧!他是我和章子涛分手后认识的一个人。那段时间特别难过,于是学会开始酗酒减轻心灵上的疼痛感。一天在同志酒吧里把自己灌的烂醉如泥,是张哥把我扶回了他的家里。在醉意中他占有了我的身体,我完全毫无意识。第二天清醒之后,发现自己赤裸着身体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身边。我当时只想赶紧穿上衣服跑出去让汽车撞死,可张哥从皮夹子里只拿出了一千元人民币就买断了我的身体。从此以后我和他有了一种叫交易的关系。他只要想和我睡觉,拿钱来我就可以满足他。从那时起,我成了一个被某些正统人物嗤之以鼻的应招男孩,也就是MB,按传统说法就是个男妓。可那要如何?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在许多人看来我是堕落,可在我看来却合理的很。有买方市场自然就有卖方市场。
张哥是做服装生意的,可他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已经有了一个六岁大的女儿,家庭生活很美满。我想办法借点钱为妈妈盖房子,可真的没办法,能想到的只有张哥了。他说:“考虑一下。”我满心期待着。两天之后他以老婆不同意为借口拒绝了我说:“只能给我两万元钱,但条件是必须陪他睡,做他的性奴隶,他想怎么玩,我都必须奉陪。”我拒绝了,这样我和他的关系又断了。分开就分开吧!反正是交易,不像我爱章子涛那样是付出了真情;也不像我暗恋苏无涛那样,夜夜思念着,愿意花一生时间来关注他。而张哥呢!很简单他要我的身体,我要他的金钱。既然得不到我想要的钱我干吗要陪他睡。
和章子涛分手之后,我想以一种纯粹肉体上的疼痛感来解脱自己心灵上的疼痛感。于是我成为了一个MB.那段时间我经常出入于上海的各色酒店,宾馆,高级会所。不同的客人从我身上爬过,早已麻木了。
那天深夜我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客人打来的。凌晨一点钟,在睡梦中被手机铃声吵醒,接了。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叫我去位于静安的某家酒店,他把房间号码给我说了。我本来不想去的。可对方开出的价格还是吸引我去了。出门打车就直接到了酒店,走到房间门口按门铃,对方开门了。是一个中年男子把我迎了进去。他皮肤黝黑,中等个子,操着一口四川口音,身体倒是健壮。进去后就坐在床上,显的有点紧张,头微微低着,只是叫我去洗澡,他在等着。既然干了这一行,那就按他说的办吧!进到洗浴间,满地上的水,浴巾也是湿的,而且其中一条浴巾上被擦的很黑,全是一些污渍,还有一股臭味。
我把那条浴巾给扔到一边,显然对方已经洗过了,感觉他像是很久没洗澡了一样,把浴室弄的乱七八糟,而且毛巾也是脏的。洗发水,沐浴露的泡沫满地上都是。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可心里一想不就是接客嘛!只要安全套一套上,我闭上眼睛让他操完就走,管他三七二十一。我只是简单洗了一下,其实我天天洗澡一点也不脏。当时一点兴致都没有,只希望他快点完事。我裹着浴巾走出浴室,他看着电视,来回跳换着频道,见我出来就放下遥控器说:“好久没看电视了,发现没什么好看的。”我回答:“现在的电视还能看吗?我也很久没看电视了。”我注视着他,希望他快点做吧!心里想:“我还想睡觉呢!困死了。”可他也看着我,双手举起来又放下,身体僵在那里只是看着我。就这样过了有两分钟左右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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