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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峰哥,我们在过去的某一天开始分岔,虽然我们还很好,但分岔却一直分下去,我们即使还在一起,分岔是不会再聚在一起,我们再也找不到一条回去的路了。”我说。
他说:“我不管什么分岔不分岔的,我只知道我们在一起很开心。”“是很开心,但心很累。”我补充。
或许他有所体会,他没有言语。我说:“再见,章易峰。”
看他还陷入沉思,我站起准备走,他说:“我们的约定不是一年嘛,还有一个月呢。”“那又何必呢。”我说。
他看着我说:“我在乎。”两人对看几分钟,他接着问:“小磊,我们还能在一起吗?”看着他那期望的眼神我不想拒绝,我说:“特定条件下,会吧。”“特定条件是什么?”他问。
“你身边没有别人存在,只剩下我们两人。”我说。
“如果我身边没人,你身边有人怎么办?”他问。
“没有那个可能,我的心早已送给一个人,再也拿不回来。”我说。
不舍的把手上的戒指拿下,这个我已经当成生命中一部分的小指环,被拿下的瞬间心里象中了根箭一样。拿出手机卡,手机也轻轻的放在桌上。他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没有任何语言,只是眼睛充满悲伤。“别的东西我回到学校会邮寄给你”我说。
他愤怒了,他吼:“你需要做的这么绝情吗?是不是你送我的这块手表我也要还给你?”边说边解手表:“你送我的应该只有这快手表,我挺省事的,不用邮寄了。”手表被解下的命运悲惨,是章易峰用力的摔在桌上,坚硬的桌面把手表弹开,看着那块手表被这样对待,心里很难受。名表的质量果然够好,除了表面的一道裂痕外,其他功能正常。
捡起手表转身离开,他大声说了句:“这些东西我迟早会让你拿回去的。”
早上没人的咖啡厅很冷清,我耳边竟是他那句话的回音?这么小的咖啡厅也会有回音?悲伤的笑了笑,是回音还是他的话是我期盼的呢?“我也想拿回那些东西。”心里默念。
没有人送的旅程显的格外孤单,看着窗外景物飞驰而过,我的思绪也被带到过去。眼前浮想那个为了我和别人打架的章易峰,那个在篮球场上挥洒青春的章易峰,那个经常给我惊喜和意外的章易峰…… 我们过去是那么美好。
有过那么多美好的过去,才会让人不断的回忆,回忆的内容又会显得现在的落魄,落魄的人又会回忆过去的美好来安慰自己,这样的死循环折磨了不知多少痴情人,我今天也正式成为其中一员。
回到学校把他送我的所有东西整理一下还给他,看着那些东西被放进纸盒又拿出来发呆,日成说:“婆婆妈妈什么啊,要断就断,不断就找回去。”我一狠心把所有的东西都放纸盒里封好寄了出去。
回到宿舍仍然很难过,日成说:“有什么好难过的,别那么没出息。”我说:“我没难过,我只是想我接下去日子该怎么过,我现在就剩下10几块钱了。”日成说:“疯子,你去见章易峰时候怎么没考虑这事情呢?”我说:“那事情就别提了。我现在只想着下面怎么生活呢。”我想到小磊,我说:“日成手机借我用一下,。”他说:“你自己手机呢?”“还给他了。”我说。日成掏出手机给我调侃的说:“这次断的挺彻底啊,不知道能持续多久。”我打给小石但是没人接。把手机给日成,日成说:“你打给谁的?怎么没接?”我说:“小石”他说:“你找他要钱”我点点头,他说:“你这个哥哥还真好意思找弟弟要钱。”我先借你吧,下学期再还吧。我很感激的说:“谢谢。”日成说:“谢什么,同是天涯沦落人。”
章易峰再次消失在我的生活中,这次是我们刻意回避,告诉自己只要有关于章易峰的消息一律回避。其实只是自己欺骗自己,章易峰和高中同学接触最频繁的就是我,怎么可能从别的地方得到他的消息呢。相反每当在同学录上看到关于他的只言片语我会看上一遍又一边。
暑假小磊没回家,他也踏上考T道路,他和叶子送我上火车时问我:“哥,我记得去年你不是也考了T吗,怎么后来没考G了?”我笑笑说:“没有支持。”
“没有支持?”小石问:“什么意思?”我说:“没什么,我走了。”“叶子,你和小石努力吧,争取都考出去。”叶子说:“哥,我们会努力的。”
那年的暑假特别热,妈妈和我到乡下外婆家。外婆家只剩下外婆和表弟的儿子。
每天早上等到外婆和妈妈喊我才起床,中午最热的时候,妈妈,外婆,我和一个邻居在树阴下打麻将,下午抱着小外甥在外婆家门前的河里洗澡。虽是酷暑,但乡下完全没有城镇那么闷热。这种田园生活让我很惬意,对于他,我没有想。
生活一旦舒心,日子就象离弦的箭那样迅速,小外甥才刚刚粘上我就得分开,外婆说:“这样亲表叔,以后要和表叔一样考大学。”离开外婆家回学校那天妈妈还是说了:“小磊,我听小石说你的事情了,这样挺好,最后一年了,为自己将来好好想想。”
是啊,已经是最后一年了,我向妈妈承诺我会好好 处理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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