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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大字体第八回 第一次
饭后，我坐沙发，他坐凳子，一起看电视。具体看的什么，一点都没有印象的，只是清楚地记得脑海一刻都没有停歇：我没带衣服，一会洗澡怎么办？晚上睡觉我睡哪？……越想就越后悔留在他家了。这和第一次过来很不一样了，第一次是白天，这次是黑夜。漫漫长夜啊，所有故事的根源。我想念我宿舍的小床，舍友的打鼾声。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边看电视边聊天，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失，到了十点多，他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准备睡觉了，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我不洗了，我没出汗。”我一想到要在别人家脱衣服，总觉得怪怪的。但还是想捉弄他。
“你这个土包子，这种天气你不洗？你猪啊你。”他觉得有点好笑。
“就算骂我是猪，我也不洗。”我冲他做了个鬼脸。
“好了，别闹了。你这个猪崽子。我先洗了，你自己看回电视吧。”他过来想摸我的头，我头一偏，避过了。还好，我身手不凡。他就笑笑回房间拿衣服了。
本来想着，如果他今晚也不关门洗澡，那会怎么样呢？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今晚不知道抽什么风了，走含蓄路线，一进到洗手间，“嘭”地一声，门关上了，传来的是哗啦啦的水声。关门就关门，有什么了不起啊？还以为我很想看呢，典型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洗你的澡去吧，我看我的电视。
一会，他穿着短裤，背心开门走出来，还边拿着个毛巾擦他那寸头。看我聚精会神地看电视，大声地说：“我说，大学生，到你了，别看了！”
“别吵，大结局呢。”我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
他被我这么一说，以为在演什么关键场景，走进客厅也好奇地把目光放到电视画面上，只听见他大叫：“你个小东西！你当我是猪啊？看个广告还有大结局？！”
“猪也是这么想的。哈哈哈哈。”我憋不住了，捧着腹大笑起来。
“对了，我没带衣服啊”我突然想起了，我是临时来这的。
“这还不好办，等着，我给你拿衣服。”
他转身就从房里衣柜拿一套作训服，递给我，“穿这套吧。”
“洗没洗的啊？我可是很讲卫生的。”我笑。
“得了吧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啊。快洗澡去。我困了。”他说完就入房间了。
又给我装领导！你等着！我拎着衣服就进洗手间了。洗手间不大，入门的右边是洗手盆和镜子，然后是蹲厕，再过去就是墙了。看来，部队的宿舍也不怎么样，我边脱衣服边想。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脑袋开始清醒：一会同睡一床，一定要淡定，淡定。也不知道洗了多久，胡乱冲水就穿那套作训服出去了。
我经过客厅的时候，顺便把电视关了，慢慢走进房间。
“哎呀，挺合适的嘛，这套衣服，哈哈。”他一看我走进去，放下手中的杂志说。
“一点都不舒服，有点大。”我实话实说，重要的是，我没穿内裤，也没得穿。
“我看挺好的，哈哈，去风扇那吹吹头发吧。”
“电吹风都没有啊？”
“暂时没有，先吹干头发。”
因为开了空调，房间很舒服，清清爽爽的。我边对着落地风扇吹头发，边明知故问地问他：“我晚上睡哪啊？”
“就睡这啊”这回，他头也不抬了。
“噢，好。”
一切都弄好了，我也爬上床躺着，和他并排坐着看杂志。历史惊人地相似，只是，这次我穿了他的衣服。
又胡乱聊了一会天，他就起身关灯，说要睡觉了。
终于，这一刻到了。四周一片漆黑，我开始紧张，不安。钻到被窝里侧身而睡，一动也不动。脑袋开始一片空白，以前的思考能力瞬间消失。
“小东西，不说话了？”他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说什么。”我还是不动。敌不动，我不动，是非常正确的。
“你现在在想什么？”
“想宿舍。”
“你个小东西。”
“你，老东西。”
“好了，不贫了，你看，大家都认识那么久了，你觉得我怎么样？”
到底是进入主题了。
“不错啊。”我还是刚开始的姿势。
“你有没有礼貌啊？背对着我说话，转过来！”
“礼貌没有睡觉重要。”我还在坚持。
他看我没反应，一把伸手过来扳我的肩，他比我大力，一扳，我就平躺着了。
“哈哈哈，别以为当个兵就好欺负平民。”刚才用力反抗他扳我肩，有点累，但还是很好笑。
打闹过后，又是一片死寂。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他的声音有点正经，这次是从耳旁传来。
“咳咳。挺好的啊，挺会关心人，最重要的是……”我故意不说完。
他似乎在等我说完，过了好一会，我还是安静。
“一次说完它！”他有点抓狂了。
“最重要的是你会做红烧肉了！哈哈哈哈。”我再一次憋不住笑，都缩成一团了。
“那你喜欢我么？”他还是很认真。
这回到到我接招了。
“喜欢。”我也学他的认真语调。
“那你知道我喜欢你么？”
“知道。”这么明显，不知道才见鬼呢。我心想。
“那我抱抱你？”他说完就侧身抱着我。
被他这么一抱，我身子有点颤抖，又不敢乱动，心跳加速，脸庞发烫。要知道，我没有和别人这么近距离接触过，这种感觉，有点刺激。我闭着眼睛，听着两个人的呼吸声。他的手搭在我的腹部，脸部就在我头部五公分处。
他慢慢地靠近我，亲了亲我耳朵，有点痒；然后是脸，有点湿；最终落在我的嘴唇，有点暖。我像个木偶似的任他亲吻，他的手也开始在我身上游走，一种触电般的感觉，由头至脚，有点发麻。他一个转身，趴到了我的身上，我明显感觉到我裤裆处被一硬物顶着，与我身上早已站立的硬物相互挤压。他侧了侧身，用手握着我的硬物，上下套弄，同时他的舌头在我嘴巴里乱窜，双手开始脱我衣服。我再怎么紧张，再怎么装镇静，也不可能无动于衷了。我也学着他的动作，脱他的背心。他用脚蹭掉我的短裤，我也蹭掉他的短裤。终于，大家都坦诚相见了，激情，一发不可收拾。喘息声开始频繁起来，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又那么自然和谐。
突然，他坐起来，跑去开灯，翻衣柜的抽屉。灯一打开，我赶快闭眼，钻到被子里，这么光明正大地裸露，还是不习惯。很快，他又回到了床上，但没关灯。我睁开眼一看，一个正方形的小胶袋，还有一瓶没有标签的白色塑料瓶。
“这是什么东西啊？”当时，真的是太单纯了，根本没见过TT和KY.“这是套套，这是润滑油。”他边撕开TT边说。
“啊？原来TT是这样子的啊。我一直没有见过。”我当时的回答真的是很白痴。
“呵呵，之前没做过么？”
“是。”我有点不好意思。原来，没做过也会觉得丢人。
他不说话了，俯**，封住我的嘴巴，很快，暂停的情绪开始爆发，我是，他也是。正要走到最后一步，我紧张得不得，用左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为避免那刺眼的灯光，还有为自己的第一次。我轻轻地说：“把灯关了。”
黑暗中的我们，都没有了道德。
……
一阵翻云覆雨，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之后，一切归于平静。他和我大汗淋漓地并趟着，他问我：“感觉怎么样？”
“还好。”
“呵呵，你个小东西。”
他和我都不说话了，静静地呼吸。
一会，他和我前后清洗完毕躺回床上。他躺在床头开始吸烟，我躺在他身边。又开始聊天，这一聊，竟是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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